第 197 章（1/2）

常若凝其实早就无法克制自己某种心情了, 立刻配合着他贴了过去, 手也开始熟门熟路地往想去的地方去。

莫远之感觉到她手的动作, 便松开了她唇，目光也缓缓跟过去。

帐中似乎腾起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常若凝既紧张害怕，又隐隐约约地抱着期待。

她刚动了两下，莫远之便意识到有些不妙。

他的血脉是硬行封住的，这会儿忽而有一处血流湍急起来, 那整个下半身的血脉便都有些蠢蠢欲动，却半点不得疏解，穴道上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也不敢停，生怕被她发现什么端倪。

即便是这么迟疑了片刻，常若凝便已经停了下来, 忧心忡忡地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莫远之坚决地摇头, 却不防腰间被这两种感觉一夹击便是一阵剧痛，他全然抑制不住地低哼了一声。

常若凝立刻探手到他背后，紧张问：“怎么了？”

莫远之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浅浅喘息了两下。

常若凝已慌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搂住他道：“别动, 缓一会儿就好了。”

他也着实动不了, 点头勉强道：“没事……我没事。只是……只是刚才扭到了一下。”

她抱着他不敢动，见他呼吸平稳了便赶紧扶着他躺下, 笑了笑道：“是我太心急、动作太大了, 改天我小心点儿……”

莫远之缓缓摇头, 轻声道：“这怎么能怪你？”

两人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他转头亲了亲她额头，尽力稳住声线道：“睡吧。改日再说。”

常若凝立刻闭眼不说话了，拿装睡遮过这尴尬的安静。

莫远之则迟迟睡不着，始终觉得情势要越来越难以掌控，更觉得自己处处力不从心。

第二日常若凝早早起身去找常如樟，待说完了事儿回到自己房里时，神色便有些不快了。

她一个人先在厅中坐了一会儿，刚收拾好了心思要进卧房，玲珑便跑进来拖着她往外走，也不说什么事，只是紧紧皱着眉头。

常若凝跟她来到院中，只见高过三丈的青石影壁上嵌进了几十粒紫得发黑的葡萄，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常”字。

葡萄这等柔软多汁之物，竟然个个全部没入青石墙内，没一粒是留了一丝皮肉在墙外的，更没一个是破了皮流了汁的。

玲珑指指这个“常”字，小心问：“这是……四爷来过了？”

这等功力，只怕天下能做到的人都不多了。

常若凝拧眉微愠道：“快给我都起出来！这么大大咧咧的，不是摆明了给我挑事儿吗？”

玲珑“哦”了一声，赶紧要去找莫纯寻梯子，常若凝拦住她道：“算了，我来。”

她走到影壁下提气而上，接连跃了十几次，才将那几十颗葡萄都抠了出来，默默扔了。

常若凝转身回房时，见莫远之已坐在门外，不知看了她多久了。

他静静坐在那儿的样子也像个谪仙似的，肤貌胜雪，清冽出尘，只是困在椅中不能动弹，又显得分外落寞无奈。

常若凝只闷闷地说了句“进去吧”便当先走进了厅中，默默坐在桌边发呆。

莫远之进来见她这抑郁气结的样子，便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好声好气问：“四哥出去了？”

常若凝只“嗯”了一声便没忍住抱怨开了：“我只说这儿人多眼杂，让他别大摇大摆地惹人注意，他便赌气说自己出去玩儿得了，还叫上了师伯一块儿。去便去吧，走之前还留那么一烂摊子，是向我示威吗？”

“阿凝……”莫远之低低叫了她一声，她却浑没听见似的，依旧气鼓鼓道：“一把年纪了还如此鲁莽，难怪爹爹平时都不让他出来。”

“阿凝……”

“原先也倒罢了，若是在咱们自己家，那还不是随他？可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回头若是给你惹出什么事儿来怎么办？”

“……阿凝……”

“算了，今晚回来我便让他回家去！省得在这儿他也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莫远之待她发泄完了才终于找着说话的空隙，赶紧道：“那可不行。四哥如此千里迢迢地过来，自然是不放心我们，若是你让他回去，岂不是太伤他的心？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是平时洒脱不羁惯了，你这样拘着他，他肯定是要生一会儿气的。待他想通了，自然便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常若凝将头倚在他肩上不出声。

“况且四哥昨晚都已经嫌你被我带得胆小怕事、瞻前顾后了，若是你再说他，只怕他要拖着你一块儿走了，再也不肯让你跟我这多事之人待在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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