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1/2）

莫远之尴尬地笑笑, 抬头问：“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吃什么吃？看着你们俩那卿卿我我的劲儿, 吃什么都是酸的。”林先生起身道。

“那你等等。”莫远之命人呈上事先准备好的锦袋, “下半年的银子，你收好。”

林先生默默将锦袋揣入怀中, 正正经经道：“远之，你可得好好保养自己这身子，这学里没钱读书的孩子可都指望你赚钱养着呢。”

莫远之笑笑，“哪里是我一个人养着的了。不过你放心, 我是再怕死不过的了。”

他下榻送了林先生到门口，正巧遇上常若凝脚步轻快地回来了，一眼看见他站在门口，不禁停了片刻，面露被逮个正着的难色。

“林先生, 这么早就走啊。”常若凝先跟林先生打招呼道, “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林先生敛眉正色道：“多谢夫人好意，吃了晚饭城门便关了，我还得在府上叨扰住一夜，明日早课便赶不及了，这便告辞了。”他说着便与二人客气道别, 提袍迈步走了。

“那您路上小心, 有空常来啊。”常若凝犹在朝林先生背影挥手，莫远之便堵到她面前问：“你下午怎么溜进城里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去干嘛了？”

常若凝秀眉一挑, 扭头便往屋里走, “天机不可泄露。”

莫远之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己昨日不肯说跟小温约定之事, 也只得跟在她身后问：“你上次说，你联系过的孙小姐的闺中好友是睿王侧妃，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常若凝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紧张问：“是不是我不该联系她？出什么事了？我还是太鲁莽了是不是？”

莫远之笑着捏捏她脸颊，“你不是鲁莽，阿凝，你大概真是我的福星。”

“为什么？”

“你早晚会知道的。”

他也卖起了关子，两人于是一晚都在互相刺探，谁也不肯泄露天机。

待到了就寝时分，莫远之已在床上靠好，常若凝才将脑袋探进床幔中问：“你躺好了吗？”

“我又不能躺着，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他佯装生气道。

她嘿嘿一笑，背着手在床边坐下，“你先闭上眼睛。”

莫远之拧眉道：“我不能闭上眼睛，闭上了又要被你捉弄。”他嘴上虽硬，眼皮却立马老老实实地阖上了。

常若凝从背后拿出一条滚热的细长布巾，缓缓盖在他眼睛上，又绕到他脑后松松打了个结，悄声问：“舒服吗？”

那从双眼传来的浓烈热度像是直接沿着他脊椎而下，烫得他臀底大腿都绷紧了几分，声音一下就飘了：“舒、舒服。”

常若凝又不知在悉悉索索地做什么，他也看不见，只听见她温软地道：“你不是夜里总睡不好嘛，安神汤你喝了没用，罗帐香点完又更是浑身无力，我总得想办法让你睡个好觉呀。后来我忽然想到，我第一次去西域的时候，曾经图好闻，买回来过一种助眠的紫蕴油。咱们这类香料土产不是都由大哥家的铺子里卖的嘛，大哥当时就说这玩意儿太贵，都快赶上金子了，谁会为了睡觉买它啊，所以我后来就再没买过。今日我便去大哥家把那次买的两瓶紫蕴油都找出来了，别人舍不得用，给你用可再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她说话的声音又柔又甜，加上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什么瓶子，一股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香气渐渐氤氲开来，闻得莫远之只觉得全身酸软，连气息都慢了。

他刚攒了攒力想说话，忽然觉得胸前衣襟被人拉开了，一双柔软温热的手覆了上来。

那带着香气的油已经被常若凝拿内力烘热了，这会儿她暖洋洋的手一贴上来，他便呼吸一滞，同时又散了全身的力，连嘴唇似乎也动不了了。

常若凝半跪在他身边，贴到他耳边细声细气道：“你放松点儿，什么都别想。”

她说完便也没了声音，只有滑腻温柔的双手沿着他脖颈、胸膛、腰腹缓缓地游动着。

眼上的热度，鼻端的香味，还有肌肤上那难以描述的柔滑触感一起攻击着他开始涣散的神识，莫远之觉得自己如同陷入了一个飘忽的梦境，既有些神魂颠倒，又有些魂飞魄散。

完全睡着前，他隐约听见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睡吧，我的心肝肉……”

这一声让他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温暖中，日夜折磨自己的整个儿身子似乎全消失了，元神仿佛都堕入了一片黑沉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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