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2）

常若凝木然地摇了摇头, 将那个已被她握热了的瓷瓶塞回他手中, 稳着声音道：“还给你。只要你不难受就成……我……我没事。”

她说着便挥袖一股脑扑灭了床边所有蜡烛, 自己翻身上床，面对着墙蜷缩成一团。

她不知为何竟有种绝望到了尽头的解脱之感。莫远之说得也没错, 反正他说不准也等不到这药害死他的那天了，不如活得松快一点儿，既然早晚都是一块儿转世投胎的结局，又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呢？

她竟然都没有哭, 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胸口，咬住了身前的一个被角。

长夜漫漫，她僵卧了许久，莫远之却缓缓伸过手来, 将那个药瓶重又塞给她，声音轻得仿佛整个人都飘在空中：“你拿去吧。我忍忍便是。”

常若凝只“嗯”了一声，便泪如泉涌地颤抖起来，边抖边踹开被子翻身坐起，直接分开两腿虚跪在他身上，扑进他怀里便低下了头。

莫远之好像料到她会这般冲动地扑上来，分毫不差地抬起了头迎住了她的唇。

她拿手捧住他脸，急切地咬住他唇, 湿漉漉的喘息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常若凝似乎还觉不够, 又拿身子整个贴住了他, 埋头吻了长长一口气, 才猛然意识到他竟一直僵直不动, 连胳膊都没抬起来。

她松开他唇，摸黑沿着他下巴脖颈一路触下去，忍着泪问：“你哪儿疼？让我亲亲。亲亲便不疼了。”

火热濡湿的触感让莫远之全身一颤，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挺了挺胸膛，像是想凑她的唇去。

她知道该如何让他好过。

虽然她的法子只是治标不治本，甚至说不准还会伤身，但是她此时却一点以犹豫都没有。

她只想让他这一刻舒坦惬意，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也不想管了。

日日看着他难受，她早恨不得以身相代，只是她没有其他的法子。白日里再怎么体贴入微，都还是无法想象出他到底多难受。

夜里更是如此漫长，她既想放慢一些自己的动作，好让他舒服得久一些，但同时又想加快一些动作，好让他早点彻底忘记痛楚。

她的心裂成两半，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莫远之在她刻意的迎合和挑逗下很快便全身巨震，脱力后才平静下来，只费力地调着呼吸，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常若凝下床漱口喝水，又点着了一支罗帐香，轻伏到他耳边道：“睡吧。睡着了便不难受了。”

莫远之勾住她手指，轻声道：“不难受。你比药管用多了。”

她轻笑了一下，舔舔他耳垂道：“以后还难受便叫醒我。”

他也跟着轻笑一下，“不管那十天一次的规矩了吗？”

常若凝想了想，又坚定道：“不管了。你高兴便是了。”

莫远之却沉默片刻，待她躺好后方道：“阿凝，我还是搬去厢房中睡吧。否则总折腾得你睡不好。”

“行啊。”常若凝想都没想，“你爱搬哪儿去就搬哪儿去。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愿意我们俩去厢房挤着睡也成。”

莫远之尴尬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跟你一块也睡不好。总怕弄醒你，都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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