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2）

常若凝还没睡醒, 迷迷糊糊地贴了过来问：“你去哪里了？”

莫远之没有答，只是笑道：“你酒量太差，昨晚只喝一点儿便醉了，现在头疼不疼？”

她闭着眼睛一笑，“有一点, 抱着你便不疼了。”

“好。我这几日都留在家里, 陪你喝酒睡觉。”

常若凝使劲点头，又抱紧了他一些, 脸上挂着笑便再度睡着了。

莫经晚上带着一箱子书回来, 悄声跟莫远之说：“少爷, 早上那个齐大夫真的去钱庄找您了。已经按您的吩咐，让他五日后去醉花楼再说了。”

莫远之点了点头, 蹲下身打开书箱顶盖。

莫经一面帮他开书箱, 一面好奇问：“少爷，您怎么料到他要找您啊？”

莫远之从箱中随手拿出一本书来翻着, “这等小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我不过放了点狠话，断了他的后路, 他便慌了神, 不得不放低姿态来求我。”

说到这儿时常若凝刚好走进了书房, 莫远之忙大声道：“书都在这儿了吗？”

“是，少爷。”莫经也大声答道：“大老爷还把原先咱们老爷当年带回来的书也都塞进来了。差一点儿便装不下了。”

常若凝走到箱边一看, 见是满满一箱的竹简书册, 便笑着问道：“你还嫌家里书不够你看啊？”

莫远之在箱中翻来翻去, “当年买回来之时倒是雄心勃勃，想要多看些西域的奇闻异事，后来倒也没这个心思了。”

常若凝蹲到他身边，扫视了一下箱中书籍，“这么多书，要看到猴年马月啊？”

莫远之笑笑，“慢慢看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我帮你一块儿理。”

那一箱子书大多买来时就已是年代久远的旧书，形制也各式各样，卷轴书册乃至竹片都有，两人足足忙了一个晚上，才都收拾干净了，置于架上。

常若凝见好多书中都是弯弯曲曲蝌蚪一般的文字，便好奇问道：“远之，这都是什么字啊？”

“西域诸国中，当以高昌最为繁盛，也只有高昌国有自己的文字，所以你看不懂的，便都是高昌文了。”

“那你看得懂吗？”

莫远之叹叹气，“曾经倒是学过些皮毛，但太久不用，早已经忘了，如今只记得几句了。”

“你会说什么高昌话？说来我听听。”

莫远之拿两手捧住她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慢而深情地讲了一串叽里咕噜的话。

常若凝被他专注的眼神瞧得脸都红了一红，缓了片刻才问：“你说的这是什么？”

他依旧满脸严肃，低沉道：“来二斤刚煮好的羊肉，少放辣子，不要蒜。”

常若凝噗地一下笑倒在他肩上，哈哈乐了半天才捂住脸问：“你就会这么点儿，能看什么书啊！”

莫远之也有些犯愁。那齐礼山说的什么奇毒，只怕是一般的书籍上都不会记载，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哪本书里见过，将这些书拿来，无非是海里捞针，自欺欺人罢了。

“摆着好看罢了。”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五日之后的中午，莫远之格外耽误了一会儿，方才摒退了诸人，自己一个人去了醉花楼。

齐礼山正在一楼大厅靠门的一张方桌上坐着，一双眼睛紧盯着门口，远远看到莫远之的身影，便站起了身，快走了两步迎他进来。

莫远之笑得一脸和气：“齐大夫，当真是不好意思，近来我家的客栈正在大修，早晨发现有个工头克扣工人们的工钱，自己拿去喝酒了，不得不赶去处置，来得晚了，您见谅。”

齐礼山呵呵一笑：“莫公子，您贵人事忙，贵人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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