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2）

屋里漆黑一片, 常若凝只觉得他这次似乎分外尽兴，连汗都比平日多出了些，最后攀至高峰时，更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你没事吧？”结束后常若凝趴在他胸口问道。

“有、有事……”莫远之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几分轻松的笑意，“要被你蹂躏至死了。”

“呸呸呸, 不许乱提什么生死的。”她捂住他嘴。他勉强“嗯”了一声, 不敢再跟她说话，只是假装筋疲力尽要睡觉。

莫远之被常若凝一直紧紧抱着, 也不敢偷偷运功, 好容易硬是扛到她翻身自己睡了, 才凝神气聚丹田，想让真气缓缓下行, 压住那股带着痛意的邪气。

他也不是第一次如此这般夜里痛醒了, 往日里只需运上一炷香的功，便能熬过去, 但今夜似乎不对, 那股邪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他若是不动还好, 只要稍一凝气, 便会立刻遭到反噬, 痛得更加厉害。

他只得强忍着不敢乱动，咬着嘴唇冥思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莫远之虽开始练功不久, 但平时常听常若凝提到她小时候练功修行之事, 只琢磨了片刻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平日里常若凝晚上会助他练功, 她功力比他深厚许多，自然当时便将那股邪气压住了，偶尔夜里再发作起来便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但今晚他们闹了别扭没有练功，这股劲儿便肆无忌惮了。

那股气白日里从不发作，反倒令他觉得腰腿都暖洋洋的，走起路来也有力多了，全没了以前那种走不了多久便腰疼腿软的虚弱之感，所以他从未跟常若凝提过夜里之事。

光是如此倒也罢了，他无法入睡，想得便多，猛地又意识到另一件事情。

那股邪气似乎在他体内一天比一天厉害，此刻仔细想来，半夜的发作竟一次比一次难熬了，仿佛常若凝越是用内力替他镇住，便越是在助长那股邪气滋长，长此以往，说不定哪一天她便也无力压住它了，若到那时，邪气蔓延全身，岂不是大大不妙。

莫远之想到这一点便冷汗涟涟。他知道此事若是跟常若凝一提，她一定立马要将自己爹爹叫来，思量应对之法，又要日日担心难过。他近来出门多了，她本就莫名担心，这事若是一说，莫远之知道自己别说出门了，只怕连床也下不了了。

他尚有许多不得不做之事，更要紧的是，他已经对缠绵病榻的日子深恶痛绝，一日也不想再过了。

但若是此时不提，只怕日后更加难以收拾。

莫远之身心都在煎熬之中，直到天快亮了才浅浅睡着了。

常若凝一早醒了，见他还在睡着，便自己悄悄下床去前院练功了。

她练到一半，刚好见莫纯过来，便叫住了他问：“莫纯，你去年就开始跟我师兄常章学功夫了，学得如何啊？”

莫纯只是来跟莫远之打个招呼，便准备出门去找章大夫的徒弟的，没想到忽然被常若凝拦住问功夫，便站定了回道：“少奶奶，我师父说我学得晚了，进益不快，只得多用点功罢了。”

“来来。”常若凝将自己手里的宝剑调转过来递给他，“破虹剑法你学了吧？来刺我试试。”

“少奶奶……我……”莫纯哪里敢接。

“哎呀你放心吧，我若是被你刺到了，还当真没脸活了。”常若凝硬将剑柄塞到他手里，“我就看看你剑法如何。”

莫纯只得硬着头皮，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举剑朝常若凝刺去。

那破虹剑法足有七十二招，他便从第一招开始，一剑一剑地往下比划。常若凝只背着手，轻轻巧巧地左让右让，便在他剑光中走来走去，仿若身边全然无物。

这套剑法莫纯虽然学全了，但他内力不足，全套打下来还是气喘吁吁，常若凝待他收了招，点了点头道：“嗯，我看你虽然剑法尚未纯熟，但动作倒是都极准确到位的，可见常章是真的会教。”

“是。”莫纯拿袖子抹了抹汗，“我师父不嫌我愚笨，每一招都仔细纠正的。”

常若凝又点点头，“你还得多练练，如今以你这水准，路上若是碰到个别毛贼还行，但若是遇到个会些功夫的，还是得败下阵来。”

莫纯羞愧点头。

“好了，你去找少爷吧。我待会儿进去。”

常若凝放他走了，自己则在院中接着练功。

莫纯在卧房门口看了看，见莫远之已经坐了起来，才走了进去。

还未待他开口，莫远之便问：“莫纯，你去年就开始跟少奶奶的师兄常章学功夫了，学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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