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2）

一行人到了莫逊之家中, 莫远之刚下了车，进去通报的莫纯便回来道：“少爷，大老爷让您去自己屋里等他。”

莫远之皱了皱眉。大哥莫逊之见人一向都在前厅，即便是熟人也是在书房见面，此刻让他回自己房间做什么？

但这儿毕竟原先也是他家, 莫远之未作多想, 便去了自己的旧屋等着。

片刻后，莫逊之踱着方步进来, 沉声道：“二弟, 你来了。”

“大哥。”莫远之拱了拱手, “几日前大哥命人传话，说是让我过来一趟。只是前两日事多, 直到今日才得了空, 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莫逊之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在桌旁坐下了, 酝酿了一下开口道：“你最近在城中奔波, 倒是辛苦了，生意做得如何？”

莫远之笑了笑, “劳大哥费心了。咱们这生意急不来, 我如今也只是与原先的朋友主顾联络联络, 叙叙旧，除了那茶庄的叶老板赶着进京送礼, 收了几样东西以外, 倒还没有开张。”

莫逊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又道：“你手上其他生意如何？”

莫远之虽有些奇怪大哥为何忽然打听起自己的生意来了，但也认认真真地答道：“一切如常。不过如今正是春季，各处田庄、林场都离交租之时还早，去年的进项，倒多数都用来填补三弟违之那边的亏空了。”

莫逊之叹叹气，“我就知道，你收了违之的产业，倒是给自己老大负担，否则也不用忽然出来抛头露面了。”

莫远之低头不说话，莫逊之便接着又道：“前些日子府衙里的曹主簿约我吃饭，倒提起了一事，我想着得知会你一声。”

“大哥请讲。”

莫逊之慢悠悠道：“曹主簿道，那西域诸国如今打得不可开交，便有不少流民想逃往我国。朝廷里有意要加固西面的驻防，需得调动兵马前去守土。只是我国已多年未曾打仗，军中虽建制仍在，但这一时半会儿的，粮草、马匹、兵器等后方供给都成问题。如今户部正与兵部算着账，若是国库中银两不足，只怕还要加赋征银。”

他说到一半，莫远之便已大致明白了，只是不好打断他，便待他说完了点头道：“所以曹主簿是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们备好银子是吗？”

莫逊之苦笑一下，“我朝国库空虚，谁人不知？西境战线绵长，这一旦增兵需要花出去多少银两？我瞧啊，过不了半年，知府就得挨家挨户地搜刮了，咱们这些有田有生意的，平日见了当官之人虽低人一等，但此事自然首当其冲了。”

莫远之也微微拧起了眉，他原先想着如今手头虽紧，但若无大事，便自然能缓过劲来，只是这官府若是来打秋风，那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兄弟俩均是一样的想法，在屋中对坐着沉默了片刻，忽有家丁来报：“老爷，齐大夫请来了。”

“快传。”莫逊之站起身来，见莫远之一脸不解，便低声道：“方才之事，只是让你知道，倒不紧急，找你来，还另有一事。”

说话间，家丁便带着那齐大夫进了屋。

齐大夫风霜满面，眼角眉梢全是皱纹，倒看不出岁数来，进了门便拱手道：“莫老爷。”再跟莫远之见了礼，眼神在他腿上和轮椅上停了停，道：“这位定当便是莫二公子了。”

莫远之被他看得不大自在，面上却也只得笑笑，回了个礼。

莫逊之转向莫远之，认真道：“远之，这位齐礼山齐大夫，原是咱们章大夫的师弟，年少之时去了西域游历，在那边开了医馆。如今西域大乱，齐大夫便回了宁城。”

难怪这齐大夫一脸的沧桑，莫远之点头道：“齐大夫想来在西域也定是妙手回春，救了不少性命。”

齐礼山谦虚了两声“哪里”“哪里”。

莫逊之又道，“也是章大夫前次来例行诊脉时提起，说齐大夫常在西域，倒是也跟那边的大夫学了不少中原少见的用药诊疗之法。”

莫逊之看了看莫远之，接着道：“你知道，咱们祖父、父亲都是年过五旬便风疾去世了。你大嫂担心，怕这风疾是会传辈的……”

他说到这儿，莫远之便心惊了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