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夜里喉咙有点痒,好像是受了凉,程江阮翻箱倒柜没找到自己的药箱,只好接了点自来水烧开,灌了两大杯水,开着空调埋在被窝里睡觉,出了一身汗。
他睡眠一直不好,早晨六点钟就醒了,起来以后随便冲了个澡收拾收拾就准备去上班,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睡前的两杯水没什么效果,他的嗓子痒得更严重了,还伴随着一些刺痛。
他在电梯里想要不要在路上买点早餐应付,等下班后再买药,公司里午休时间不长,怕吃了药睡过去就不想醒了。
电梯到了一层,“叮”的一声,门打开,他看见裴良穿着昨天那身衣裳站在电梯口,好像在等它开门。
程江阮看了他几秒后急急忙忙把眼睛别开,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略过的风里带着一句短促的“早上好”,吹进裴良的耳朵里。
他没管裴良是什么反应,边说边走,走地还很快,等心情平复下来后他已经出了小区大门。
程江阮说不上心里到底什么滋味,他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开始后悔刚才的行为。
自尊心这个东西在裴良面前好像一直没什么用,他有份体面的工作,离开裴良之后还买了房,本可以挺直了腰杆走路,但一见到裴良就连眼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程江阮不觉得在爱的人面前逞强是勇敢,有时候他更希望裴良能够可怜自己,看到他发红的眼睛,知道他老是在夜里哭,在那间屋子里住了三年,还养着那棵仙人球。
他希望把这一切不公平的经历告诉裴良,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难过。
还有,凭什么你一个人,离开我之后,还是没过好自己的生活,要是过不好,可不可以继续两个人一起过?
程江阮有太多想法了,他想得自己脑子都乱了。
天气太阴沉也太冷,他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赶到公司上班,叫自己打起精神,至少不要在工作的时候发疯想裴良。
他做过很多事,都不愿把它们称作为错事,比如向父母坦白自己这辈子只有可能和同性相伴,比如当初赖皮赖脸地要到裴良的电话号码后,把他追到了手。
只有分手后还频繁想他这一样,错的真是离谱又彻底。
裴良大学那会儿一直是系里的重点谈论对象,因为太帅。
有人说他是给,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系里好几个男生给他表过白,他来者不拒,和他们都发生过关系。
也有人说他不是给,都是那群吃不到葡萄,想和他上床想疯了的零自己编出来的。
程江阮一直对这位同系师兄充满好奇,为了见他一面,他参加过好多次系里大大小小聚餐活动,但不知是时机不对还是缘分不够,就是没能见过真人。
只在学校论坛上的看过别人偷拍的照片,在图书馆,裴良在找书,手指刚好点在一本书上,准备抽出来。
那张照片程江阮存进了手机里,没事时还会偷偷摸摸拿出来看上几眼。
可惜拍照片的人隔得有点远,放大后太模糊,他看不清裴良手里的书叫什么名字。
裴良比程江阮大两届,直到他毕业,程江阮也没有在学校碰见过他。
大四那年实习,程江阮到江市找他室友玩,打算住个两三天,当晚室友请他到路边摊吃烧烤,中途他想上厕所,摊主说旁边那巷子走出去右拐,有个矮矮的砖头老房子,里面有公共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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