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不是那种躲在阴沟里对着照片意|淫的老鼠,而是会主动走到阳光下寻找猎物的,最令人恶心和发指的那种恋|童|癖。
☆、玩偶之家 二十五
叶潮生劈手抓过叶成轩的胳膊,手劲大得要把叶成轩的骨头捏碎。他拖着人就往外走。
叶成轩像被掐住喉咙的狗,向弟弟求救:成瑜
叶成瑜突然回过神来,伸手拦住叶潮生的去路:你等会,先把事情说清楚,你这样带着他要去哪?
叶潮生一晒:跟你说,好让你继续回护这种败类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姿态咄咄逼人,你在乎的到底是他的一条烂命,还是你自己的脸面?啧,叶家有个恋|童|癖,叶董的哥哥曾经拐了个小孩回家,传出去确实是够难听的。
叶成瑜的脸色迅速涨红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该给的补偿叶家也给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整个叶家都跟着出丑才甘心吗?
虽然叶潮生对父亲的认识在很多年前就被刷新了,但亲耳听到叶成瑜毫无愧疚地说出这种话,他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恶心。
叶潮生冷笑:你是不是脑子不好用了?今天我不来找他问,明天后天也一样会有人上门来问。他抓着叶成瑜推到他父亲面前,他嗑|药把自己磕成这个鬼样子,你觉得叶家就不出丑了吗?
叶成瑜最终还是让步了。
小吴见到叶队长出去一趟再进来时手里就多了个神色委顿的人,眼睛都瞪圆了。
小吴,来。叶潮生冲他招招手,这个人我不方便出面,你们来问。问完的结果不用告诉我,直接和马副队沟通。
小吴傻眼了:啊?叶队不跟你说啊?
叶潮生摇头,又拍拍他:得避嫌。
许月不在办公室,他去见秦海平了。苗语的咨询记录送去鉴定,鉴定中心只做过活人的精神鉴定,没做过心理治疗的咨询记录的鉴定,需要多点时间来研究。许月想了想,觉得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又拨通秦海平的电话。秦海平很痛快地表示自己现在就有时间,让许月带着东西来。
许月把重新整理过的,隐去了关键信息的咨询记录拿给了秦海平。
这个被咨询者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秦海平约摸翻了一半,抬头问道。
许月倒被他问住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状态。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秦海平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这整个对话里有很多刻意的引导。
许月:怎么说?
秦海平拿起那份记录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到许月对面的会客沙发上:在精神病学领域一个默认的守则,哪怕症状非常明显,但只要没有造成症状的障碍发生,那就不能诊断为精神疾病,生理疾病,或是任何别的什么。这种例子在生活里非常多,认为自己的丈夫或是妻子会出轨,坚信同事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这种没有根据,违反事实却坚信不疑的信念,在精神医学上就被定义为妄想。但通常这些人不会被诊断为妄想症,因为这对他的生活工作没有造成障碍。
他抬手捋了捋耳旁的碎发:另外也存在相反的情况,有些人因为某种因素的影响,放大一些原本细微的症状。比如把沮丧当成抑郁,把不安全感放大为恐慌。因此在治疗咨询的过程中,怎么能够在不误导,不暗示病人的前提下得到需要的信息,这是一个重要的技巧。
许月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来。他明白他和汪旭共有的那种不适感从何而来了。徐静萍在没有诊断权的情况下,在咨询中和苗语反复谈起双向障碍的各种症状,对治疗毫不避讳。这种情况下,苗语到底受到了多少暗示,他原本的心理状态又是怎么样的,就很难说了。
心理咨询师的这种误导,会造成多大影响?许月问。
秦海平垂眸:这个怎么说呢。人的认知过程很复杂,不同的状态下,对外界的信息理解也是不一样的。在一种环境下你不会去相信的事情,或许换一种环境你就会信了。他说着,冲许月微微一笑,比如我现在说刚才你杀人了,你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就会否认;如果你睡了一觉醒来后我告诉你,你或许就会先去回忆自己的睡眠然后来再来反驳;但假如你是一个瘾君子呢?你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呢?在你失去理智和记忆的时候,你会不会怀疑自己?
许月一下子绷直了背,微微上翘的唇角在瞬间僵住,原本就淡的唇色更加苍白。
秦海平好似没看到对面的人身上这些细微的变化,仍在自顾自地说:某个角度说,心理咨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向另一个人敞开,不比躺在手术台上被打开胸腔更安全。这不仅仅是专业和经验,也考量着一个人的道德,良知,和自制。毕竟,影响操控另一个人的精神和意志这种事,听起来还是很有诱惑的。
许月走出秦海平咨询室后,绷直的腰背才松懈了下来。秦海平的比喻打得巧合又时机微妙,他几乎就要怀疑秦海平是在试探他。
他随即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挥退。秦海平和他只是一个项目里的合作关系,完全没有任何含沙射影的试探他的必要。
许月想着市局那边应该没什么事了,给叶潮生发了条信息,索性直接回家了。
叶潮生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了震,和主人一起坐在廖永信的办公室里。
廖永信鼻梁上加着一副黑框眼镜,小叶啊,你看这个事弄得。你秉公没有私心是好的,但是也不能为了工作和家里闹得这么难看,是不是?
叶成瑜动作很快。叶潮生前脚把人带走,他后脚就把手伸进了市局。
叶潮生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这个案子我申请避嫌,交给马副队接手吧。他们也该从饶城回来了。
廖永信一愣,有点急了:怎么就避嫌了呢?你大伯又没有确切的作案嫌疑,只是知情人叫来问个话,你避什么嫌?现在刑侦队这么忙,你怎么着,消极怠工啊?廖永信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的双手交握,看着叶潮生,公是公,私是私。你家庭矛盾的情绪不要带进工作里来,知不知道?
叶潮生把这几句话在心里反复嚼了两遍,说:叶成我父亲说什么了?
廖永信面有为难地开口:你父亲说你跟家里闹了点情绪
叶潮生:叶成瑜他是疯了吧。
廖永信皱着眉头:你这个对长辈还是
叶潮生抬手打断他:廖局,你不如先给叶成轩安排个|毒|检|,我怕他等会在审问室挨不过几个小时就要发发作了。至于家庭矛盾,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廖永信,我都还没结婚,家里一张空床,哪来的家庭矛盾。
廖永信一阵恼火,感觉自己被这叶家父子两耍了个来回,不由得有些勃怒:既然是这样,那在你大伯嫌疑没有解除之前,你就先避嫌吧,叫马勤回来主持工作。
叶潮生满口答应。
他从廖永信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去了摸出手机,是许月的短信的,告诉他自己回家了。叶潮生勾起唇角,不等他回信息,电话响了,是成小蓉打过来的。
叶潮生按掉,成小蓉又锲而不舍的打了两个,最后不得已发了条短信:你还认我这个妈,就晚上回家吃饭。
叶成轩的事他妈不知道,叶潮生也觉得没必要把他那个活到五十岁还很天真的妈也扯进来。
他爷爷过世第三年的忌日前一天,他跟着叶成瑜回老宅,成小蓉没跟着。
他们敲大门没人来应。叶成轩一向身体不好,叶成瑜担心,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保姆不在,家里空无一人。
他们在家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不禁有些奇怪。叶成瑜给保姆打电话,保姆说先生放了她的假,叫她今天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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