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流氓（1/2）
雀园外, 冯玉琢脸色凝重，雀园总管也是懊悔不已。冯玉琢的马车就在雀园外三百米的主路叉口等着，雀园总管就是仗着这一点，既不出借马车也出借马匹。
不然，雀园总管自己家还有一辆马车和桐油顶的轿子, 总能派人送一送三公子。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人还能被规矩逼死了不成。
雀园总管只恨自己没有把章聿云送到冯玉琢的马车跟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尽力补救了。
雀园总管吩咐雀园护卫和雀园宫女太监披着雨蓑，在山头附近寻找。大声喊三公子和南姑娘的名字。仔细些山崖，小坡, 看看有没有人摔了、绊了的痕迹。
到了后半夜, 雨越下越大。回来禀事的太监护卫, 披着雨蓑, 身上都湿透了, 从里到外都能拧出水来。
冯玉琢开口道：“把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吧, 等雨停了再找。”顿，“不, 等天亮了再找。”
雀园总管很是心动, 但还是犹豫的问了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冯玉琢深吸一口气，阖着眼道：“我说的，吩咐下去吧。”
山洞里, 篝火明亮，晾干上烤干的鹅黄色肚兜丝带在空中飘舞。南嘉鱼腰臀背部靠着灼热的火山, 硬物贴着腰窝。
南嘉鱼膈的太难受, 伸手到背后拨了一下。章聿云腾的一下, 好像着火似的，死死扼住她的手。南嘉鱼挣脱不得铁腕的控制，掌心跳着一团火热，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章聿云的牛鼻裤外裤在她身上穿着，此时他身上只穿着薄薄裘裤。因此触感格外真实清晰。
南嘉鱼喃喃的解释道：“我就是想挪个位置，膈的我不舒服。”
章聿云脸色铁青，按着她作怪的手。
酥麻的胳膊颤抖不已，她急于挣脱。南嘉鱼急急认真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碰你的！”
“嘉鱼…”他伏在她背上长长的叹息一声，松开她的手。冰凉的唇贴在她后颈侧的皮肤。南嘉鱼偏了偏头，回头叫道：“章龙图，你为什么亲我？”
“章聿云。”章聿云道。
“恩？”南嘉鱼不解。
“我官名叫章聿云。”他英俊侧侧脸枕在她背上，一字一句道：“我是承治二年六月十六日生人，京兆府人士，祖籍江苏桐庐。”
“陶兔子，你好端端说这些干什么。”南嘉鱼大惑不解，人有些懵懵懂懂的。
章聿云压抑着嗓音，赌咒发誓道：“我不会碰你的。嘉鱼，我不会碰你的。聘则为妻奔是妾，我们还没有过三书六礼，没有下聘换庚帖……”
他喃喃自语，口气焦灼，说话又急又快。与其在说给南嘉鱼听，倒不如是说给他自己听。
南嘉鱼身段极好，蜂腰翘臀，盈盈可握的柔软腰肢，浑圆饱满的臀线亲密的贴着他大腿。章聿云丹田处有一团火在烧，烈烈如焰。
章聿云屏住呼吸，窒了一窒。
南嘉鱼听着章聿云粗重的呼吸，疑心他很难受。想了想，刚才是她坐在陶兔子怀里他才变成这样。书里总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她有些心痛，一想到章聿云是因为她才变得这么难受，心里十分的心疼。仿佛被刀子绞了一下似的。
南嘉鱼咬了咬唇，强忍着心里的难受。默默地想，她听圣人的话，陶兔子总会好受一些吧。
“陶兔子。”南嘉鱼拉了拉章聿云的袖子道：“要不然你放我站起来吧。”
章聿云很是犹豫。
理智告诉他南嘉鱼的话是对的，与其这样折磨又强忍着，倒不如放南嘉鱼站起来。他平静一会儿，一切尴尬迎刃而解。
可手臂不受控制，抱着南嘉鱼怎么也舍不得松手。章聿云沉默装死。
南嘉鱼以为自己提议了一个蠢主意。懊恼的低下头。
“嘉鱼你除了南家拳法还有没有学过的别的拳法？我之前看你和别人过招，拳头八面出锋。有点形意门六合拳的意思。”
章聿云突兀的提了一个话头。既然怎么样都忍不住，干脆转移话题，问起了南嘉鱼武学上的事。
南嘉鱼知道章聿云这是有意转移话题，如释负重，忙道：“没有。我练的是纯粹的南家拳法。我们南家拳法和心法是共同的，爹爹说我是女孩子，其实不适合练拳。可我不练拳，开不心窍，入不了南家武学的门。这才让我学了。”
章聿云忽然不说话了，他怀里抱着嘉鱼，一边强硬的克制着心神，有些硬压的意思。
南嘉鱼绵软的身子散发着悠远的香气，之所以谓之悠远，是因为很绵长，犹如倒流香炉的云腾雾一样。
她贴在他身上的每一寸位置，隔着两层布料，他都能感到她肌肤血脉的轻微涌动。那种感觉很玄妙。
方才他只执着于小兄弟的感觉。没有察觉这股一次次在刺激他的细腻流感。
刚刚提起武学，章聿云心神一顿。
忽然想起来他学成出师之初。舅爷陶孟新带他去周流山见世面，他用达摩剑法和形意门的剑师比拼。
剑师使的是形意门六合剑，剑招很怪。因为是陪他过招，剑师只露了三分的实力。他剑法很敏感，剑光如脉搏，章聿云一招刺到他下巴，他用剑脊给滑开了，很泥泞的滑法，他使起来却很轻松。
章聿云和他打完有种通透的感觉，醍醐灌顶。仿佛悟到什么，却不清楚自己悟到了什么。
回去后他把这件事禀告给长武师父和崇善寺方丈和寺中武艺最出众的主持师兄。他们很感兴趣，让章聿云把悟出来的招演练一遍。
章聿云照做了，方丈和长武师父都说他的达摩剑法精进了一层。主持师兄忍不住下场和他过了几招。
章聿云就用那种似悟非悟的招式和主持师兄对打起来。
两人连过一百余招，主持师兄越打眼睛越亮，对章聿云开悟的那几招大感兴趣。两人都觉得很玄妙，五脏六腑有什么通鸣的地方，让两人沉浸不已。
后来章聿云特意三顾茅庐去请教周流山那位剑师，剑师一直笑而不答。直到章聿云还了俗，剑师才摸着胡子说了一句，“你没抱过女人吧。”
章聿云闹了个大红脸。
剑师道：“之前我不肯给你说，正是因为你是少林弟子。这话是犯戒，说了也没用。”
“形意门练功练的是人，和景帝限制武林政策后，形意门弟子四散江湖。门中秘籍也四处流落。南武林胡铁腿想学形意门的铁腿功，最后落的半身残疾，自觉无脸见人，最后饮毒而亡。”
“少林功夫硬，佛家禁忌也多。你们一招打出来克万物，尤其是你。你师父是南少林最后的传人，若不是当年长武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提前离寺。后来也不会有南少林灭门之说。”
剑师说了一大堆虚的，洛阳公子陶孟新年轻时是学过两天武的，都耐不住性子走了。章聿云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之色。
最后剑师才给他说了句实话，“想让你的剑敏感，就得让剑跟着你自己转。你把剑当成你裆下的宝贝。你就知道怎么护着它了。若是还不懂，你去抱次女人就懂了。”
说完剑师才讪讪的对章聿云说，这话不能传出去，尤其不能传到他同门耳朵里。正如人有百样人，一百个形意门弟子，有一百个自己开悟的怪招。
秘诀啊，就是对个人有用的东西，说出来就是误导别人。
剑师能给章聿云说你去抱次女人就懂了，是因为章聿云出身少林。他练的是达摩剑，少林的底子。
这话由章聿云嘴里去传给南威、程霖，让他们顺着这个感觉练。就是害人，绝对会走火入魔。
至于不让传到同门耳朵里。嫌丢人的成分的比较多，怕同门耻笑。
章聿云琢磨半晌，把玖玖、瑾如、瑜如挨个抱了个遍，也没悟出什么。索性厚着脸皮，求了章年卿和章鹿佑。
章聿云把冯俏和尹凌清也挨个抱了一遍，依旧没什么感觉。
章年卿见儿子困扰的样子，差点把冯府、章府、孔府、储府的丫鬟挨个叫来让章聿云抱。
最后被母亲阻止了。说是章聿云以后还得问亲，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思绪渐渐回归，章聿云凝神想了想，抱着南嘉鱼的怀抱紧了紧。南嘉鱼被抱的不舒服，左手刚抽出来，还没放下。章聿云凌厉的从另一个方向抓住。
就是这么一抓，章聿云忽然开窍了！
长武师父习武时，经常叫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敌人出手动向。他总以为这种东西要练眼，练速度。
故而章聿云能出手如电，探入南嘉鱼旋风般的刀阵中而毫发无伤。而遇到长松子、长武师父那样真正的高手，却总是要差一点。
现在他开窍通悟了！
是他练的方向错了。
章聿云抱着南嘉鱼时，浑身是紧绷着的，他全身的五感汗毛，都在感知着一样的东西——南嘉鱼。
南嘉鱼身上的热气，南嘉鱼身上的香气。她的挣扎，她的羞怯，她的乖顺。在五感通达的基础上，章聿云脑子里却纯净的只有一个想法，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于是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脚，他的小兄弟都在为要了她这一件事做准备。
腿脚锁住她，不让她起身。
手仿佛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只想摸她，碰她，往衣服里探取。
小聿云拼命的想跳出裘裤，没有任何障碍的贴着她的肌肤。
章聿云有种福灵心至的感觉，他附耳对南嘉鱼道：“你挣脱的了我，我就放你离开。不然我做出什么事，你都别怪我。”
说着，戏谑的放开她，松开手脚的钳制，轻笑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南嘉鱼心跳漏了一拍，敏锐的她听出了章聿云势在必得。倏地起佯做身，实则朝左一滚。
章聿云手转乾坤抖着外袍朝地上一扑，不偏不倚揽着她朝左一滚，刚好落在他铺好的外袍上。
南嘉鱼瞪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章聿云，推着他的脸道：“陶兔子，你耍我。你就是仗着你武艺高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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