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情敌（1/2）

“陶兔子。”南嘉鱼拉住章聿云胳膊, 章聿云侧目：“恩，怎么了。”

南嘉鱼道：“你和程堂主是因为我在争执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你不是想甩开程堂主。你是不想程堂主和我们两个一起上路。”

章聿云坦然承认道：“我是觉得程霖很碍事。”

话一落音，程霖耳目聪明，立即掀帘进来，面色铁青的看着章聿云。

南嘉鱼上前一步挡住章聿云, 小小的手心拉着骨节分明的大掌, 握住章聿云的手，羞赫又怯然道：“程堂主。”

程霖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 喉结滚动干涩。赤目通红看着章聿云, 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程霖不怕章龙图多么有本事, 也不怕章龙图耍什么手段, 就怕襄女有意。

章聿云心里叹了口气, 知道南嘉鱼是什么意思, 正欲张口解释。南嘉鱼先他一步对程霖道：“让程堂主见笑了。这次要求陶兔子避开，是我任性对不起你, 一心一意想和陶兔子独处, 让章龙图变成了一个重色轻友之人。”

言罢，福礼致歉。

章聿云单手拎了南嘉鱼腋下，让她站起来。自己对程霖道：“别听她胡说, 我就是嫌你碍事。特地带她避开你。”

程霖瞪着眼睛问南嘉鱼：“事已至此，我程霖也抹下脸皮, 堂堂正正问南姑娘一句。你可曾倾心于我？”

南嘉鱼想了想, 委婉道：“我很敬重程堂主的为人。”

程霖面色微霁, 指着章聿云继续问：“若没有他从中阻挠，南姑娘是否愿意嫁于我为妻？”

这，南嘉鱼低下头。其实她想过了，若是非嫁一个江湖人不可，若是嫁不了章聿云，她未尝不会嫁给程霖。

程霖武功不弱，只要他能入得了爹爹的眼。南嘉鱼嫁给谁都是可以的。

陶兔子的心思她一点也不知道，南嘉鱼有时候会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

南嘉鱼的沉默，让程霖和章聿云都在瞬间变了目光。程霖情绪激荡，章聿云醋海翻腾，阴沉的瞪着南嘉鱼。

她居然想过嫁给程霖？

这小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和程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南嘉鱼为什么会有想嫁给程霖的念头。

船快靠岸了，不远处就是通州码头。

程霖冷笑一声，拊掌道：“好！南姑娘不必多说了。章龙图来吧。”抓着他肩头的布料，两人双双落入侧边船舺旁依附的小船上。

程霖和章聿云各踩着一方扁舟，朝南北两个方向散开。江上晨雾未散，雾茫茫中隐约透出两个人的身影。

章聿云手持赤霄剑，程霖手持九节鞭。章聿云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运河，小船吃不住大福船推动的水波，渐渐往后退。再往前就容易沉下运河，对章聿云很是不利。

章聿云右足下沉朝内一抹，河水涟漪密集荡开，以赤霄剑为浆，蕴力沉臂逆水而划。强厚内力催着小船前进。程霖静静的立在船上，章聿云的船慢慢逼近，两船相错擦身而过，相隔不足两尺。

章聿云蓦地挑起一串水珠，翻腕一沉，倏地一扫江面。千万水珠如珠帘串断落玉盘，噼里啪啦裹着凌厉的风势速度而去，清脆的砸在船上宛如小冰雹。

噼啪，九节鞭在空中划出尖利的霄响。程霖下盘不动，上身倾斜仰面转了半圈，轻而易举躲开攻向眼睛面部的水滴。小周天转大周天，九节鞭抡圆乾坤，节节尾骨力破水珠。

程霖将天女散花般袭来的水珠重新聚在一起，环指破开水面，小冰雹的戾气被混圆搅散，温柔如江南细雨散开落下。

章聿云噙笑玉立在船上，看着这一切。此时两人的船彻底换了个方向，章聿云一蹬足，在船尖借力，飞身如蜻蜓点水掠过。赤霄剑朝程霖腰侧、腋下、脖侧三连刺去。

程霖见章聿云招招朝他上半身攻来，不慌不忙破招接招。九节鞭如蛇附骨髓般攀着赤霄剑，黏住章聿云的臂膀动弹不得。

程霖是惯使近身战的，五对环指如狼牙棒刺拳入骨。章聿云被程霖黏在方寸之间，嘴角一抹冷笑，制住铁拳环指，翻身空翻横扫一脚踢在程霖堪称英俊的脸上。

程霖重重跌在船上，溅起一大波水花淹没了程霖和木船底。九节鞭扯着赤霄剑，章聿云手腕轻抖白浪，赤霄剑猛然化钢为柔，扭脱了九节鞭的缠绕。剑尖还剩三寸彻底脱身。

程霖猛的拉紧九节鞭，剑尖被缠锁死。章聿云心中一怒，动了真格，提气丹田，蹦咔咔，九节鞭裂成七节。帝道之剑赤霄岂是普通之剑，稍动阳刚之气，九节鞭立即四分五裂。

木板船上的铁鞭也如裂骨般，裂纹细布，如蜘蛛网裹身般。

南嘉鱼在船上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大福船离两艘小船越来越远。这里是通州！离京城不过咫尺之遥。

武林人士非皇命是不许入京的。

武林中人想脱下武籍，成为大内高手，也是要警告层层考验和审核。凡查出未在册没有武籍的江湖人士，等同私自剃度，一律拘押审验发边外充军永不诏赦。

漕帮不想沾惹麻烦，装作和章聿云程霖不认识。

南嘉鱼一咬牙，拿上自己的双刀，跳下船肚子划着一艘小船靠近两人。她远远的喊：“陶兔子，程堂主。你们别打了，有话我们好好说。别在这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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