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调戏（1/2）
霓虹的灯光，昏暗的大堂，喧哗的声音，躁动的气息。
新南饭店的负一楼，是地下城内为数不多的几处，愿意接待狂暴者的地方。
“珊珊，再来一瓶儿酒！”
“来了来了！”
“你给他们去开一瓶伏特加。”
钟茵刚刚把一桌客人的菜单记下来，就听到珊珊姐的声音，她往柜台的方向抬头一看，见珊珊姐正朝自己的方向妖扭摆着腰。
……我？
之前她不是说，自己是专门负责点菜这个活计的吗，怎么又突然要自己去上酒？
钟茵的心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念头，再想起血月降临前去饭馆吃饭的场景，又明白了过来，立马微笑应声，“好的。”
然后再将菜单交到后厨房后，从酒箱里拿了一瓶伏特加，飞快地朝珊珊姐指示的位置奔去。
“先生，你请。”
大堂里以几条纵横的长桌分割成不同的小区域，长桌两旁的高凳上，坐着的一般多是来此地的散人。
按照以往的经验，坐这块儿的，要么是独行者，要么就是来勾搭猎物的猎人。
钟茵送酒的位置正是东北角落里长桌的尾巴处，一个光头汉子正同一个黑发高鼻梁汉子聊得火热。
“哟，新面孔？”光头听见背后柔柔的声音，回头一瞧，是个典型的东方美人，眼皮子抬了抬。
钟茵嘴角弯起的角度不变，将手上开了盖子的伏特加放在两人的身旁，垂下眸子，“两位，请慢用。”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却发现她的手腕被人拉住，钟茵连忙甩了甩，禁住手腕上的手丝毫未动，有些惊慌地推拒着手腕上的手，“先生请自重。”
“自重？我好像还从没见过。”光头斜起嘴角，自以为风流，实则猥琐。
他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得寸进尺，将钟茵的手拉近，放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
“小美人，不如你教教我，怎么自重？”光头邪邪地笑着。
摸着细滑白嫩的小手，光头有些心怀意乱，这年头，难得看到这么正的女人。
“先生，请你放手。”钟茵真的是惊惧了，她以前是乖乖女，从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
努力挣扎了几下，始终却没有将手挣脱出来，钟茵又慌又怕，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世道就变了这么多，以前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有一些流氓行为，那可是要刑事拘留的，
光头都没用多少力，就禁锢住妄图挣脱的小手，自血月侵蚀后，普通人和进化者的阶级分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试图接近进化者，想当初他还没狂暴时，往来送抱的美人不知有多少。
仔细瞧瞧，美人瞪大的眼睛，气鼓鼓的小脸，倒有几分欲拒还羞的意味，光头心觉一股邪火直冲下半身。
正当钟茵与光头僵持不下，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把将钟茵和光头分开。
钟茵稳了稳身子，再抬头看来，才发现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身影有几分熟悉。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管爷的事！”本以为美人手到擒来，却被人横刀夺美，光头大怒。
“这里是新南。”
听这粗哑的声音，钟茵才发现挡在自己身前的是个女人，她应该是之前和自己一起被分到负一楼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看起来闷闷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这次要多谢她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连累到她？
“新南？新南又怎么了！”光头男子凶狠狠地盯着挡了自己好事的女人。
眼见二人就要大大出手，左边不远处传来珊珊姐妖娆的声音，“哎呀，光爷，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珊珊姐走近扫了现场几眼，情况就掌握了七七八八，她挺了挺夺人眼光的傲胸，冲光头男子抛了一个媚眼，“原来是手下人不懂事，惹怒了光爷，珊珊在这里自罚一杯，替她们向光爷赔罪。”
说罢，珊珊姐就是从桌上拿了一个空杯子，再倒了一杯伏特加，径直地喝了下去。
伏特加的浓度很高，周围的其他人都盯着她跳动的修长脖颈，片刻后，珊珊姐举着空杯，媚眼如丝，“光爷。”
“好好好，珊珊不愧为女中豪杰！”光头男子抚掌大笑，连说了三声好。
“那光爷您看？”珊珊姐翘起的媚眼，余光扫了扫钟茵二人。
光头男子眯了眯眼，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珊珊开口了，我就放过她们。”
珊珊姐轻轻地笑了一声，朝钟茵的方向偏了半个身子，“光爷宽容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两个人还不快些向光爷道个歉！”
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珊珊姐摆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躲在后面的钟茵立马上前一步，低着头，糯声糯气：“光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惹你不快了！”
本以为刚才插手的寡言女人也会跟在她后面道歉，但钟茵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的声音，她悄悄抬了抬眼睛。
恰巧发现寡言女人直视前方的目光，似乎看到了什么，飞快地闪了闪，才低着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说：“对不起。”
“嗯。”光头男子再挥手示意，围观的所有人都散去。
钟茵和寡言女人，老老实实地跟在珊珊姐后面，到了柜台的角落。
瞧着左右无旁人注意，钟茵立马出言道歉，“珊珊姐，对不起。”
今日的事情，虽然不是她的错，但饭店毕竟是开门迎客，客人是上帝，钟茵心底还是有几分忐忑会失去这份工作。
昨天她刚醒来，瞧着新南饭店和所居小屋的对比，就知道二者之间，恍如大象和蜉蝣，若是不能背靠到新南饭店的势力，未来日子的生存必定十分艰难。
更何况，还有可能会连累到阿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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