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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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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祁伯言黑到发亮的眸底仿佛燃着酒烧起来的红, 目光扫过暖榻上的人,一副赏玩的口气, “瞧你这削肩窄腰, 水蛇一样,若说姿色……”

他陡然间变了音调, 声色再度阴冷,冷冷切切的, 犹如塞北风吹, 夹着雪花一般,听上去就叫人身子发寒:“可你比不上她, 任何一处都比不上她。”

他倾身下去, 笑意渐渐在唇齿间咬碎, 他的长指微动, 挑起了榻上人的衣襟:“徐如妆,你既然上赶着想被人糟蹋,我便遂了你的愿。”

片刻之后, 祁伯言勾着笑,掸了掸手上沾着的红色唇脂,转身离开。

徐如妆睁大了一双眼睛,想动, 身子却不能动。

口里被喂了药, 舌尖上酸苦得要命,偏偏穴位被人点住,张不开嘴, 吐不出口里的药,只能顺着唾液,往喉下吞咽。

这药在她的喉咙间划开了一道道的苦,很快这苦又变成了别的滋味,像是在她的身体里燃上了一把火……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渐渐被身体里传来的陌生感受折磨得眼角噙上了泪水,连着裸.露在空气外的肩头,都变得没那么冷了。

她身上本就轻轻薄薄的衣衫,被往下褪了,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与一截雪白的胳膊。

视线所及的破旧窗棂渐渐模糊了起来,徐如妆在听见祁伯言走出去的一瞬间,甚至升起了想要断舌的念头。

她都已经卑微到了自污名节的地步,他却连动她都不肯动。

挑起她衣襟的手,甚至都未曾触碰到她的半寸肌肤。

可他喂给她药……又是为了什么?

濛濛泪意化成了泪珠,一滴滴掉落了下来,身子动不得了,哭却依旧还是可以哭的。

而此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外的人,瞧着屋里头的横.陈.玉.体,直接走不动路了。

屋里头的人,头上钗饰寥寥无几,身上穿着的亦非绫罗绮缎,寻常人家都穿得起的细绢布,再加上看她这裸.露着肩头与小腿,主动勾人的做派,怎会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既然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那玩一玩,也并无妨的,这还是高抬她了。

……

宫宴一直闹到月上之时才真正结束,宫里头的人渐渐散去,偌大的皇宫,很快空旷了起来。

嘉景帝正站在金銮殿正殿前中央,他负着双手,举目往下眺。

年纪越大,往回看的时候就更多了。

他总能记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皇宫中生来就与寻常人家不同,他从小时候开始,想要的不是吃的也不是玩的,想要的永远都是站在他现在所站的位置。

他想看所有的人,匍匐在他脚下,深深跪拜,俯首称臣。

可那时没有任何人看得起他,他母妃出身低贱,又只得宠了仅仅三个月,便迅速失了宠,彻彻底底地失了宠。

人都说母以子贵,却不知子因母贱,他生在冷宫当中,在别人眼里,命贱如狗,等他长到稍微记事的年纪,总能听见一些人背地里偷偷在骂。

“果然是个贱种,杂草一样,烧都烧不死,这都能活下来,真是贱命,好养活。”

“你说宫里头少他一个也没少了谁,皇上怎还放着他在身边?”

后来母妃无意间知道了他偷听到了这些,红着眼拿着剪刀要去找人拼命。

可她被禁了足,连自己院子的门都踏不出去,如何能找到别人拼命?

于是她又会回来,失魂落魄,剪刀的尖头,由朝向外头,渐渐变成了比向她自己的胸口。

她说过好多次是她对不起他,她死了,外头的人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他了,可她却没一次真的把剪刀刺进自己的胸膛去。

她还说,她怕自己死了,就真的没人护着他了,怕她死了,就看不到他日后的风光、享不了福了。

等到他羽翼渐丰,等到明面里,背地里,都再也没有人敢对他议论纷纷,他风光了,她可以享福了,那把剪刀却被她刺进她心口窝去了。

他的母妃,是个骗子。

那天是先皇驾崩的日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懂,母妃会追随先皇而去,到底是太过情深,为了殉情,还是真的如同她身边伺候的那位宫人说的,母妃自裁之意已久,知道先皇驾崩,他会登上皇位,世间再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他,终于能放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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