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四）（1/2）
2019年1月6日
敲响了803的房门，昨天的女人打开了门，穿着睡衣，头发也比较凌乱，看上去还在睡。
“您好，是苏女士吧？难得周末，打扰你休息了吧？我们就简单问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呢？”陶冼温和的笑着，晃了晃手上的警察证。
也许是这位年轻小警察的笑容太温暖，苏彤感觉那股起床气慢慢的消散了，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能稍等一会儿吗？”
赵博正想说话，被一旁的李卅踩了一脚，气恼地回过头，看见的是李卅那副熟悉的没睡醒的模样，一瞬间赵博也不确定这人刚刚是不是踩了自己一脚。
陶冼温和的应声后，803的大门重新关上了。
“啧，稍等一会儿是什么意思？就问两句话……”
说完这句话，赵博听见陶冼和李卅不约而同的低声叹息。
“博博，人家是个女孩子……还是白领，大清早的，咱们仨大男人总得给人家点儿洗漱时间……”陶冼无奈地给赵·直男·博解释了一遍。
“有必要吗…”赵博很确定，这回踩他的，就是李卅。
“你真是凭实力单的身。”李卅幽幽的还补上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woc……？”赵博看着这对狗男男，有种自己被欺负了感觉。
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门再次打开了。可以看出苏彤简单的梳妆了一下，睡衣也换成了家居服，她拿出了几个一次性鞋套，把陶冼他们请进了屋子。
陶冼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同样是单身公寓，苏彤收拾的算是很干净了。同样东西堆满了各处，但是却分门别类，并不算乱。
“昨天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苏彤看上去有些紧张。
这三个人，除了为首的年轻小警察看上去很温和，身后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皱着眉看上去很凶狠，另一个则是百无聊赖的犯困模样。
“啊，我姓陶，就是来跟你确认几件事。你放轻松，别紧张。”陶冼说着，身后的还沉浸在刚刚被嫌弃了对话中无法自拔的赵博这才如梦初醒的掏出了小册子和录音笔。
“你并不认识死者对吗？平时会打照面吗？”
“……不认识。这种公寓，住的都是上班族，我工作忙，下班也晚，不太碰得到她，见过几次吧，也记不清是哪天了，不熟所以碰面了也不会说话。”
“昨天停电的情况能再复述一遍吗？”
“早上被吵醒过一次以后，我就接着睡了。中午那会儿被冻醒了，发现暖气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跳闸。泊居楼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档公寓……跟大学宿舍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限了电流，经常跳闸，所以我就打算去开电闸……走过去发现电闸那儿已经站了两三个人在聊天了，也是这一层的几个人，跟我说不是跳闸，停电了。我也站在那和他们抱怨了一会儿，那时候我看见804电闸是关着的……”
“没多久我们就各自回屋了。回家以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就去叫了管理过来，开了门…就看见……”苏彤玩着自己的美甲，慢慢说着。
“苏小姐。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对劲？”陶冼打断了她的话，果不其然在苏彤的脸上看见了稍瞬即逝的慌乱。
“像这样人口流动性很大的公寓楼，一个完全不熟也碰不上面的邻居…看见电闸关闭，第一反应应该是怀疑邻居已经搬走了。苏小姐，怎么会想起来叫物业开门，报警？”陶冼还是笑着，但是苏彤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
“………”苏彤咬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苏小姐，如果你有什么想起来的事情，请联系我。”陶冼随手写下了自己的微信号和手机号，撕下来放在了茶几上，礼貌的道别后离开了。
刚出来，赵博就像是憋坏了，开口叨叨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女的有点儿可疑？？讨喜，讨喜讨喜……你怎么不接着问啊？？！！”
电话响起，陶冼没有理会絮絮叨叨的赵博，优先接起了电话。
“回吧。李队那边整理完了，先开会。”陶冼掏出警车钥匙，扔给了赵博。
回到会议室，人已经到齐了，各自都在翻看资料。
陶冼坐下翻了翻资料，法医鉴定已经十分详尽了。
这个女人年龄40岁上下，死因是冻死，死前有吃安眠药的痕迹。死亡时间居然是一个月前……死后被人移动过尸体位置至少2次……
陶冼下意识略过了那些高清的尸体照片，却发现赵博和李卅毫无心理障碍地正专心钻研着尸体的照片……
“陶冼，那边进展怎么样？”李队翘着腿坐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隔壁那个苏彤，可能知道些什么。看她那个样子，不是受到了威胁，就是想保护什么秘密……需要进一步调查。
死者桌上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还有衣物背包的情况来看，可能并不是很富裕的女人，用的都是杂乱小众的便宜品牌，而且都是随意乱丢的。
但是有几支价格不菲的护肤品摆放相对整齐，用量来看也是非常节省的。按照房内大部分陈设来看，恐怕她没有这样的奢侈品消费能力，很有可能是别人送的礼物……加上这个……”
陶冼拿出了从现场带出来的证物之一：那个劣质的充电宝。
“这个很像是大型酒店或者高级会所一类的地方提供的充电宝……可以查一下。”
李队接过了充电宝，笑了笑，“很好。接着查，把这个女人的身份搞清楚。”
“老王，你那边怎么样？”
王余晟把一张照片贴在了白板上。“监控查过了，早上来敲门的男孩儿，是树仁中学的初一学生。叫做林杰。”
陶冼和李卅都忍不住抬起头，盯着照片上那个熟悉的男孩儿，有些惊诧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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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癸再一次被穆尔“鹅鹅鹅鹅鹅鹅”的笑声吓到了。
从自己醒来开始，这个男人就捧着手机在看一本法语的电子书，并且时不时发出弱智的笑声……
帝癸再次抽了一个沙发上的靠枕砸了过去，穆尔不为所动的持续着他魔性的笑声。
“你真该看看这本杰作……”穆尔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朝着帝癸晃了晃手机。
“哼……”帝癸用傲慢回应了穆尔的提议。
“对，我真是爱死你这狂妄自大的模样了”。穆尔笑意仍在脸上，眯着眼又道：“作为交易的筹码被带来这里，你为什么完全不害怕？”
“对着你这么一个废物？”帝癸笑着说。
“我变成废物，也是拜你所赐。”穆尔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关节处留下的伤。“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帝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轻蔑。
“你应该参军的。让那群腐烂的教官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小蚩尤。”穆尔面对帝癸的挑衅倒是完全不生气，接着继续“聊”了下去。
听了这话，帝癸突然转了过来，危险的眯起眼睛瞪着穆尔。
“小蚩尤？”帝癸恶毒地咧开嘴笑了，“你真的以为你打得过赵博？”
穆尔一怔，笑意渐渐散去。“你可真知道该怎么惹我生气啊。”
帝癸毫不示弱，跳下沙发直直的走到了穆尔旁边。“你可真有趣。对你来说，赵博到底是什么？”
穆尔慢慢放松了面部的肌肉，放空了眼眸，一言不发，缓缓闭上了眼。
帝癸看他又要睡觉了样子，也不再说什么，蹦着去了门口穿上鞋，开门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走廊两侧，整齐站岗的武装警察都看了过来。
帝癸视若无睹地进了隔壁摆满了游戏机的房间关上了门。
金色的兽瞳轻轻的收缩，整栋楼的部署都清晰无比。
帝癸清晰的听见门口的武装警察低声的用对讲报告了动态。而一楼的1007房里，蒋大校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接到了帝癸离开房间的消息，一起出了门。
电梯很快把他们带上了顶楼，帝癸甚至能听见那群站岗警察行礼的声音。
他们进了穆尔的房间。
金色的兽瞳流转着暗色的黑芒，对话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情报属实？”蒋大校的声音带着威严。
“爱信不信。”似笑非笑的穆尔。
西装革履的男人最终得到了授意，拨通了电话。
“对，今晚9点，P国最北边的港口。”
“如果成功了。还请大校别忘了我的功劳。”穆尔戏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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