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三）（1/2）
2018年9月28日 阴
“十分钟后，会议室。”赵渊从李对办公室出来，对着刑侦三科的同事们传达着例会的时间。
“哥……”赵渊刚说完，赵博就拉着赵渊去了角落。“我真不行了，那个臭小子，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再让我每天这么对着他，我觉得我神经都要衰弱了。”赵博委屈巴巴的看着赵渊。
赵渊叹了口气，挣脱了赵渊拽着的手臂，敲了一下赵博的额头“出息!自己想办法！”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开了。
“噗——”陶冼看着耷着脑袋走回来的赵博，很没有义气的笑出了声。
“讨喜，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欠揍呢？”赵博对着陶冼象征性的挥了挥拳头，然后飞速的拍了一下陶冼的头。陶冼也不恼，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是那个幸灾乐祸的嘴脸。
“你那边怎么样了。”赵博也没心情闹了，收拾起自己桌上的东西。
“还行吧。”陶冼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奶茶。
“哟？还行是什么意思，有收获还是没收获啊?”赵博很快也收拾完毕做好了会议准备。
“有没有收获，谁说的准呢。”陶冼笑眯眯的看着赵博，学着李卅的语调慢悠悠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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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大家按照顺序正在一个个的汇报这周的工作进度。
“李队，A市的同志来了联络，务必在2周内完成调查，把孩子送回去。”王余晟把A市传真过来的通知递给了李队。
“嗯，知道了。”李队靠坐着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皱着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赵博，孩子现在什么情况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队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开了口。
“报告，还没有进展，平日里还是不说话，开了口也是有的没的，问话也是答非所问。”
李队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向赵渊点了一下头。
“马顾程这个案子，咱们只是协助调查，大家做好手里的工作就好，2周后例会前，都把手上已经有的线索整理好给我就行。王叔，最后的交接我来就好，但是下周还是麻烦你跟A市保持联络。赵博抓紧时间，陶冼，你现在手里没什么事做，过去帮帮忙吧，你年轻，试试和孩子沟通一下。”赵渊站起来做了一个总结，“散会。”赵渊转过头看了陶冼一眼，然后跟着李队去了队长办公室。
陶冼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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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食堂已经快到了关门的时候，打饭窗口里的师傅们正在收拾着空盘，擦洗着台子。
吃饭的人也三三两两的结束了进食，食堂的一角，还有3个人桌上还放着没有吃完的饭菜。
“你怀疑何建国的案子也和马顾程有关?”李对拿着汤勺，正一下一下的舀着没有什么内容的白菜汤。
“没错。我和卅哥综合了A市带回来的信息，马顾程的可能和那个****的组织有合作，马顾程极有可能利用周奇名下的物流公司负责运输。”陶冼用筷子夹着凉拌黄瓜一口一口的吃着，“案子的编号我已经寄到李队家了，有一些时间比较久远的，很难进一步核实，但是这几个案子……”
“证据……”赵渊拿着油炸过的三明治咬着，接上了陶冼的话。“我们只能知道这些案子的涉案人员都和那个公司有关系，但是却没有证据证明马顾程牵扯其中。”
“有意思。”李队扯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李卅怎么说？”李队端起了汤碗，喝了起来。
“卅哥说，案子已经找到了，您看了就明白了”陶冼终于吃完了这盘凉拌黄瓜。
“也有一周了吧，再查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了，这个调查就先到这里，有新的想法可以跟我说。赵博那边要来不及了，A市的通知看起来是正常的证人召回，实际上是有人坐不住了，陶冼，你去盯着点，赵博是军校出来的，这些警察的审问学问都是半路出家，笨得很。我和李队不好插手，你机灵点。”赵渊把陶冼面前的空盘子叠到了自己面前的空盘子上，站起来收拾起了碗筷。
“我明白。”陶冼帮着赵渊把李队面前的餐具也摞好端了起来，走向了餐具回收处。
李队也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制服，跟着一起离开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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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冼回到办公室，把手里的面包丢在了赵博的桌上。趴在桌上的赵博被突然丢过来的面包吓了一个激灵，赵博看了一眼面包，撕开了就咬，嘴里还不忘抱怨，“讨喜，哥让你买个肉松的，你给我带个草莓酱的回来。”
“肉松的没了，将就着吃吧。”陶冼拿着杯子又开始冲奶茶。
“你们中午去食堂吃的啊？食堂门口老没有肉松面包，你就不能去街口那家超市吗！”赵博一边抗议着，一边还是津津有味的吃着手里的。
陶冼决定结束这个没有意义的对话，不搭理赵博了。
“让你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下午跟着我去审讯室，终于不用我一个人受苦了！”赵博把剩下的一小块面包整个塞进了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陶冼捧着冒着热气的奶茶，坐到椅子上。
“不知道，就是针对我，平日里任何一个警官进去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不回答，也不看你。就那天开始，看见我就说话。但是也都是些难听的话，我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就让我给他钥匙扣。”赵博转过来跨坐在椅子上，把下巴放在了椅背上，正对着陶冼开始说着。
“钥匙扣?”为什么是钥匙扣？
“对啊，大伙儿以为这个熊孩子喜欢这种东西，就去找了很多类似这种风格的小东西，但是他好像完全不感兴趣一样。”赵博把钥匙扣递给了陶冼。
陶冼接过钥匙扣，钢圈上刻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纹路，一只小兽被锁链穿过，挂在钢圈上。小兽有着圆滚滚的身体，像一个黑色的小球，脸像是石狮子一样的画风，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小了，工艺不精，看上去不仅没有青面獠牙的威慑之感，反而有种憨态可掬的丑萌感，甚至带着点…滑稽。
“那你给他不就完了吗，诶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陶冼拿着那个小兽翻来覆去的看着。
“卧槽！不是你的你当然说给就给啊！这是我爸妈留下的，爸妈别的没什么，就是爱操心，而且还迷信，小时候出了些事儿，爸妈给我和二渊一人一个钥匙扣，说是希望我们俩能带着，给他们一个安心。”赵博把钥匙扣抢了回去，放回了兜里。
“渊哥也有一个？”陶冼印象里的赵渊身上从来不带这些画风诡异的小玩意儿。
“他那个可没我的这么酷炫！嘿嘿嘿……”
“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不一样，他那个就是一个钥匙圈套着另一个白色的小圈，没什么特别的。”赵博又把自己的钥匙扣摸出来把玩着。
午休很快就在俩人的插科打诨中度过了，陶冼跟着赵博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一个男孩儿正抱膝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双膝上，正在痴痴地发愣。陶冼被赵博率先推了进来。
“你好啊小朋友。”陶冼扬起了一个非常陶冼式的人畜无害笑容，坐到了小男孩的对面。
小男孩儿发愣的眼神慢慢聚了焦，看了一眼陶冼，然后又失了焦，将发呆大业进行到底。
“吃饭了吗？哥哥给你带了布丁，要不要？”陶冼把手里的零食都放在了桌上。
小男孩儿不客气的开始翻找塑料袋，拿了零食就拆开吃，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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