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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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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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飞机在气流颠簸中晃动,窝在头等舱酣睡的旅客却感觉不到什么。沈枢身下发紧,内裤勒得要死,哪怕这小小一方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脸上的红晕,心下的酸涩,却没因这隐私得以保护的优待而感到半点宽慰。

\t是故梦重游:在北京严煜家第一次借宿的时候,他也坐过同样的梦。

\t当时的梦境虚幻又迷离,严煜穿着修身的烟灰色大衣,从旋转楼梯款款而下。他又羞又尴尬,磕磕巴巴地问他,你怎么来了,而严煜则是一副气定神闲,替他定了新的房间,一口日语溜得没边。

\t这一回,还是烟灰色的大衣,还是从旋转楼梯款款而下。他依旧又羞又尴尬,严煜也仍然气定又神闲。但这一回,他们住进了同一间屋,严煜叫他宝贝,自称老公,哪怕梦中的他什么也不记得,但唇齿相依,肌肤的贴近——从未受过教育,却丝毫无需学习。

\t还是受过教育的。相当……深刻的教育。

\t沈枢蜷了起来。一觉春梦,带来的情感上的震撼丝毫不输任何一次他与严煜真实的肌肤相亲。嘴唇贴在一起的感觉非常真实,指尖划过皮肤,引发的震颤,也与平时一模一样。身下的冲动也真实得很。恐怕这个梦做到最后,他真会湿了裤裆。

\t但幸好这梦中途醒了,否则现在这个环境,那里的味道,谁都无法忽视。

\t

\t其实也没那么想|射,现在这感觉和晨勃也挺像的,沈枢冷静了会儿,睡意消退后,起来上了个厕所,再洗了把脸,身下就没感觉了。回到座位上,他看了眼时间,打开手机,给严煜发了条微信。

\tSss:接待结束没?

\t大猪蹄子:刚到家,准备去洗澡。

\tSss:我还在飞机上呢。

\t大猪蹄子:飞机餐好吃吗?

\tSss:一般。没什么胃口。

\t大猪蹄子:不吃也行。多找他们要点蔬菜水果。

\tSss:我刚才睡了会儿, 做了个梦。

\t大猪蹄子:梦见啥了?

\tSss:你猜?

\t大猪蹄子:我不猜。我去洗澡了。今天很累。明天视频?

\tSss:混蛋!不许去!

\t大猪蹄子:那你告诉我,梦见啥了。

\tSss:梦见你了呗,个***。

\t大猪蹄子:想老公了?乖。

\tSss:谁他妈想你了。滚滚滚,去洗澡。

\t大猪蹄子:我爱你宝贝。晚安。到达、到朋友家都报个平安,明天你早我晚视频。

\tSss:滚吧。

\t大猪蹄子:我爱你宝贝。

\tSss:还滚不滚了!

\t大猪蹄子:我爱你宝贝。

\tSss:我也爱你!好了吧?!烦人!

\t大猪蹄子:走了。晚安。

\t沈枢把手机一关,闭上眼睛,那种梦里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他躺在被窝里,攥着被角,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t严煜不是话多的人,和他在一起也主要是听自己说话。但严煜从来没有盲目地嗯嗯啊啊敷衍过他,而是认真听完后,再简短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偶尔甚至会就专业内的话题和他畅谈。

\t在一起之前,沈枢不止一次地想,严煜应该不是那种会把喜欢啊、爱啊,放在嘴边的人。但没想到,在一起之后,严煜对他的表白,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t早上起来,还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没有刷牙,严煜也会亲他,闭着嘴,就在唇上蹭一蹭,轻轻说一句,早上好宝宝。我爱你宝宝。

\t出门的时候会接吻,工作回家时会接吻,打电话最后一句一定是我爱你,发微信也会认认真真打字说爱你想你;出门牵手回家搂,明明是中国教育系统下出来的人,竟然这方面和西方人一样外露。

\t沈枢很吃这一套,因为他从小家里人不会互相说爱你想你。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威严建立得很明确,关系亲密也是长辈,有长辈的威严,在儿子面前,父母也很少展现言语上的亲密。青春期时父亲出走,再娶,渐渐他也不去联系,每年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收个红包,送件礼物,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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