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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佛(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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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利剑悬于头顶还不得不装作无事继续营业的想春楼,红拂馆用三个小孩子换来了暂时的安宁。姑娘们逃过一劫,现在正闭门休息以便晚上接客。正闲着的君桃得了通传立刻带着睡眼惺忪的阿灵来了想春楼,在纨素的闺阁内等候夏彦前来。

阿灵运气好,户牌上的年龄是红拂馆里往小了填的,九月才满十岁,不至于被番僧带去庙里。她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伶仃的身子撑起一张巴掌大的脸,说成七八岁也有人信。君桃怜她年小体弱,平时纵着她外出,但永兴坊的楼子管束严格姑娘们大多不会出门,她只有和永昌坊那些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玩在一处。

自达玛获封大宗师起至今,永昌坊年纪在十岁左右的女孩已经失踪了七人,其中正有阿灵最要好的朋友。

裴泽和夏彦在东院磨蹭了一会,让带着药回来的夏岳一行把屎汤煮出来在乞丐们唇上点好,确认所有的乞丐身上的蛊虫都被驱出后才慢慢悠悠回到主楼,开门就看见阿灵正站在桌边抹眼泪。一个妖艳的浓妆女子不耐烦地坐在圆凳上剥石榴,纨素和她的侍女仙仙在一旁温声劝着小姑娘,可阿灵听她们两个说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俏丽的小脸都泛着血丝。

浓妆女子,也就是红拂馆的君桃瞧见进门的夏彦通身孔雀开屏味登时呆了一瞬,第一个起身向两人行过礼,一巴掌拍在阿灵的后脑勺上让小孩随她福身。纨素和仙仙见怪不怪,跟着站起来唤道:“王爷,侯爷万福。”

“阿灵?这么漂亮的姑娘,哭肿了眼睛多不好看,乖,吃颗糖。”裴泽俯身拉起阿灵的小手,往她手心里放了一块花纸包的奶糖,“永昌坊的小伙伴没随你一道来?”

他长得少年气,穿着衣饰都是轻快的颜色,随身带着糖,看上去丝毫不像是能生出这么大孩子的年纪,与阿灵站在一处更像兄妹。阿灵接了糖握在手中,抽抽噎噎:“她……妃琼……”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挺可爱的——夏彦盯着奶糖没来由地想等下出去问裴泽拿一块尝尝,早上金仙观那小女孩拆开糖纸时浓郁的奶味令他心痒。

裴泽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顶:“没事,没事,她没有一起过来,是她不方便,还是被番僧……”

“侯爷莫问她了。”君桃扯着女孩的衣领子把人拖到一边,拿帕子擦干净手上的石榴汁,袅袅婷婷走到夏彦身前,“给阿灵报信那孩子今早丢了,喏,打从仙仙回来就开始哭个没完。”

“她叫妃琼?”夏彦小心翼翼地退到裴泽身旁和君桃保持距离,引得君桃打着扇子娇笑起来。

睦王是个花丛老手,年近而立,今日说上话才发现他真是个纯情的。到想春楼不把姑娘搂在身上,姑娘上前还退。纨素伺候他这么久了还没爬上床,唱唱小曲写写诗文聊聊风花雪月,别的一概没有,睦王这青楼逛的可真是高洁。她又打量了一眼穿着半旧青罗衫的裴泽,想到城中关于这两人的传闻,心中愈发认定了夏彦在各家青楼包了房间院子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有断袖之癖。

“阿灵,你的朋友今年多大了?”夏彦没有理会眼神暧昧的君桃,歪过头问极力忍住眼泪的阿灵,“她起了大名,比你年长很多?”

“十……十二……呜……”

裴泽抱臂站在一边歪头:“亏殿下自诩铜豌豆,怎么还不知道永昌坊的暗娼路子野?就现在京兆府那群废物点心别说去永昌坊查那些逼着十二三小女儿待客的黑鸨,他们自己不去嫖就算积了大德。那番僧在想春楼找的是没梳拢的,在红拂馆呢?”

君桃摇着团扇皱眉:“侯爷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红拂馆虽名声不及想春楼可也是正经做生意的本分楼子,朝廷律令及笄才能卖艺,多等上两年给各位官爷少找些麻烦,是咱们应该做的。况且十岁的小孩茶都泡得磕磕绊绊,还想侍奉男人?那不是砸我们自己的招牌!貌美才高年龄合适的姑娘那么多,何必用这些小的做事!王爷,您可得给咱们评评理!”

“君桃。”纨素低眉顺眼地叫住她,“侯爷原先……”她不知该不该说出裴泽的身世,照理说这档子事全天下都知道,但毕竟不好听。名门虎将的母亲是想春楼的红牌,本人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谁家都要掖藏。

“君桃姑娘是最近两三年入京的吧。”裴泽漠然望着她,“家母出身想春楼,红拂馆台面下的事于我算不得秘密。你只要告诉我那三个孩子是否接过客,其余我自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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