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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佛(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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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今日浑身上下镶金绣银,与平常套件半新不旧的袍子就出门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本就相貌俊朗,认真打扮后更显得皎如玉树,腰细腿长,衬得傅非山宛如一只土鸡,带着裴泽往想春楼来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纨素和夏彦关系亲厚,也是第一次见他穿戴隆重,低下的脸颊上飘过两团绯云。

年轻多金,英俊事少,称得上妓子的梦中情客。想春楼的姑娘们大多数接待的都是些年老的文人商贾、手里有些钱却不得志的小官,还有便是请她们去唱堂会诗会的酸儒,侍奉睦王是整个永兴坊最得羡慕的好差事,谁得了这个天大的好处都能在想春楼横着走,伺候睦王也更加用心。

只有翠姬,失心疯了才会当众拿乔,丢了西瓜捡芝麻去做高献那等鸡皮鹤发的老头子没名没分的外室。

“素素让本王救,为何不说怎么救?”夏彦温声细语,抬起纨素的下巴深情道,“刚好靖云也在这,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说不准靖云为你求了情,宋妈妈就同意了呢?”

“不是妈妈,”纨素红了眼圈,拿出帕子轻拭泪水,“是妾在红拂馆认识的姑娘托来求王爷和侯爷能为姑娘们做主的。这些日子里咱们这些大院子不算,永昌坊的暗娼门子,姑娘就快要被那番庙抓绝了。”

“西市番庙?抓姑娘?”裴泽将她引到桌前按着她坐下,“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有事就遣人到侯府去,什么时候开始抓的,大约抓过几个人?”

纨素泪水流得更汹涌:“侯爷……我……唉……妾不知该如何同侯爷说出口,倒显得妾在你们母子间作梗……约莫五日前楚英的侍女徽瑜在西市碰见了柳姨,曾想请柳姨带话给侯爷,可那孩子嘴拙,说漏了番庙捉人,柳姨在坊口大发雷霆将她骂了一顿后就去庙里参拜了。妾想着丢的都是些暗娼丫鬟,与我们想春楼红拂馆何干,暂且没再理会。可谁知昨夜王爷未到,先是红拂馆的君桃派了侍女说是早上番庙里的僧人们堵了门,手捧便宜行事的懿旨带走了三个十岁的女孩,傍晚时那些僧人们又带着懿旨进了想春楼。”

“不熟?”夏彦瞟了一眼裴泽,见他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示意纨素继续说。

“番僧让妈妈把楼里所有六岁,十岁,十三岁,十五岁的女孩都叫出来,必须要恰好这个年纪,不能多也不能少。妈妈得了君桃侍女报信,就说我们家没有恰好这个年岁的孩子,番僧要把所有没梳拢的都叫去。”想到昨夜番僧们在楼中为非作歹,纨素抽噎个不停,“他们点了几个孩子要妈妈拿出户牌,里面刚好就有个孩子年初才被父母卖来,户牌上的年纪不多不少,昨天正满十三岁。番僧就把她带走说要做什么佛女,往后回不来的。他们还让妈妈准备好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说是要献祭他们那邪佛,必不可少,三日后就来取。君桃的侍女和隔壁永昌坊的一个小姑娘是好朋友,先前就是那孩子告诉我们永昌坊年纪小的女孩都被番僧带走的,怎么也要有十几个人。”纨素的泪珠不断落在她新换的长裙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水痕。

“六,十,十三,十五。金仙观的小善姜,今年约莫六岁,这群番僧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裴泽指节敲着桌子,“我娘不理会你们也没办法,她让那番庙发展成了忠实信徒,在家里抱着个丑木头人当宝贝还逼着我喝邪佛的尿,就差发宏愿把我未来三十年的俸禄食邑全捐给这群斑秃了。”

夏彦摸着下巴:“不回来,献祭,听起来令人在意。素素,想春楼靠近西市人员繁杂,楼中可还有哪位姑娘听客人说起过番庙,或是认识永昌坊的人?”

擦干泪水的纨素马上站起来,理顺那条长裙:“妾遣人去唤君桃过来,让她那侍女阿灵带上永昌坊的小姐妹。”

纨素走后,裴泽快步返回内室,熟门熟路地翻出纸张与万年笔,试了试能写出墨,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罗列现有的线索。

“靖云怎么知道纸在这?”夏彦紧跟其后,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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