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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佛(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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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裴泽现在的内力,面前傅非山这样的一流剑客,大概能一次打死两个。哪怕傅非山极力隐藏,收敛气息,距离真正返璞归真的高手也相去甚远,他所做的一切圆融内力的努力在现在的裴泽面前无所遁形。

从战场上回来的他和五年前那个练功偷懒舞刀嫌沉的他已是天壤之别,傅非山却还觉得裴泽毫无进步是个在他手下勉强过百招,浑身破绽的小孩子,所以他可以感知到裴泽的存在,可以知道他去了升州,而裴泽不会察觉分毫。

如果裴泽是自己去月波楼的话他可能会半信半疑,最终说服自己傅非山只是讨厌,并没有坏心,那天他太累才未能注意到傅非山也在同一家店,可在月波楼给他付账的是江雪来,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刀客,路过一只老鼠都能准确说出尺寸。

从最开始为给师弟报仇而挤兑雷音堡生意到现在习惯成自然不怼不高兴,江雪来对雷音堡目前的人员构成比飞花落叶阁还清楚,碰上能面见傅非山的高层总要冷嘲热讽几句,反正他武功高谁也打不过,雷音堡的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绕着他走。至于罪魁祸首傅非山,若是他坐在月波楼里,江雪来连门都不会让裴泽进。

等到裴泽养精蓄锐夜游江畔,独自一人身上有伤,警惕更胜以往,他可以确定当日江畔青楼内算得上的高手就只有睦王带来的那几个,没有傅非山的人,也不会有傅非山。赌坊内的客人全部被美人树果制成的迷烟放倒睡得人事不知,难道傅非山当天在赌坊内做梦受到神的指引梦见柳靖云真的就是裴靖云于是进京找上门么?

班师回朝前后那段时间裴泽是江雪来师弟的传言甚嚣尘上,后来经过江大侠亲自辟谣,由留仙园的客人传出四海,人人都知道江雪来的师弟生前武功高强足以吊打靠运气打仗的裴将军,早已不会把“两位英雄”混为一谈。

**图有问题,傅非山也有问题,鬼市一案和他脱不了干系。

两人不欢而散,裴泽将**图收回锦盒内,跟在傅非山身后盯着他出门,生怕这人又忽然暴起要拔他家门口的狮子竹。

傅非山坐铁驿车来京,租了一匹驮马,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头也不抬地把缰绳递给他,看着脚面站在一边,浑身写满了怕字。

“阿云。”他接过缰绳,眼底微红,额角的青筋还未消下,依然暴突在外,“你和睦王不合适,若是能断,就尽早断。”

裴泽抱臂站在台阶上不耐烦,“傅堡主,你我非亲非故,我和彦哥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傅非山低下头看着裴泽琥珀色的眼睛,焦躁道“我不理解他有什么好,能让你死心塌地跟着!说短道长非君子所为,可你多年未回江东有所不知,睦王就是个穷宗室,他一半的食邑会被州府扣下,要养府兵还要供他自己在青楼的花销,左支右绌,睦州的王府就是座空壳子。你想要钱,他没有;你想要权,他已不再是实权亲王,在兵事上甚至还比不上你;你想要托付终身,他招蜂引蝶见异思迁,江南名妓个个都和他有过一段。就算我不可以,也不该是他,他不配!”

“傅堡主,我这人有个毛病。”裴泽摇了摇头将傅非山推到一旁,腼腆地抿嘴轻笑,双颊如有飞霞停驻,“坠入情网后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错的。当年未曾觉得你面目可憎好大喜功,还对女子成见极深,如今看彦哥自然也是这样。他家产挥霍一空,恰好啊,我现在正富得流油,就是把封邑俸禄全部奉上,只要能换他怜我一次,我就会去做;他无权无势,我有难道不够?他想入朝我便能让他在正阳殿呼风唤雨,他想退守封地闲散度日我也能让天下权贵不敢轻视他。至于招蜂引蝶,彦哥芝兰玉树景星麟凤,作为同样被招惹来的狂蜂浪蝶,只要他还肯看我一眼,肯和我春风一度,他背后有多少与我同病相怜的人我都不会在意。彦哥雨露均沾,对我们千般万般好,我甘之如饴。”

凝视裴泽羞涩的笑容,傅非山心中怒火无法控制地燎原四起,几乎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原本藏于自家无人认识的隐秘之美如今整个繁京乃至天下人都可以近赏,昔日只属于他的表情正为另一个男人绽放,让他怎能甘心。

他一把抓住裴泽细瘦的手腕拉到身前,怒目切齿道:“你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图他姓夏,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还不领情,夏之一姓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天下人弃如敝履了!阿云,我知你向来喜爱房中事,你和夏彦还没走到那一步所以你不知道他是个天阉!若不是他注定无子夏炘那五岁小儿当得了皇帝?你跟了他会后悔的,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回建德。”

裴泽眼球向上,浅色的虹膜慢慢移动,翻出了一个又大又标准的白眼。

“你!”

“松手吧傅堡主。”裴泽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掰开傅非山的手指,甩了甩留下青迹的手腕,“王妃水性杨花,你们这些龌龊之人猜忌彦哥,果然人有了权就能颠倒黑白。你不是喜欢记起居注么,那就把老子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记下,你听好了,彦哥器伟活好,每次都能射得满满的做到我哭出来,跟你这种货色天差地别!你以为别的男人和你一样插进来就射?我他妈高|潮还要靠演,演了一年苦不堪言,也就只有没尝过男人的黄花大闺女才能忍你吧傅堡主?不过也要谢谢你,没有你放我走,我又怎么能遇上彦哥?”

一番淫词浪语,向来保守的傅非山一张脸涨得紫红,连双眼都隐隐凸出,抬手要给裴泽一个耳光却被他闪身躲过,巴掌落空。傅非山气得更是胸肺闷痛,五年的时间里温柔可爱的阿云看到信没有回建德不是因为他死了而是因为他成了一个淫荡无耻的婊|子。

阿云是他第一次心动的人,是个灵动俊逸的潇洒少年,虽不通文字武功粗浅却温良恭俭,他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他的阿云,他是裴泽,他变脏了。

“无愧为**之子,裴将军。”傅非山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在西北呆了四年有那么多男人排着队玩你,现在离了男人怕是不行了吧。回京之后想必身子空旷,夏彦一个人满足得了你?还是说你和宋王世子走得近,夏岳也是你的入幕之宾?还有你带进京的那些个西北军汉,外族**巨大,怪不得你要收用了大理寺那个小子……你和江雪来也早就有一腿了吧,你跟我的时候根本不是什么处子,青楼**都有法子伪造落红,怪不得那天你流了那么多血……是血囊装多了……你就是个骗子……”

他说了这么多,裴泽也懒得打断他,翻白眼翻得眼睛酸,他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傅堡主,平心静气,你们雷音堡那个心法有缺,怒火攻心容易走火入魔。”

“你怎么赔我这些年的真心……你怎么这么脏!”

方才话落,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巷口悠悠传来:“傅堡主专程进京站在令奴家门口假做弃妇?好兴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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