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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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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你便再去转告她,她若想获得皇爷爷的承认,就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本王的一片良苦用心。”

裴俭听她这话不由欲言又止地问道:“殿下,属下斗胆问一句,别院里的的那位究竟是……”

永安神色冷然:“多问对你没有好处。”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就留在别院给本王好生盯着她,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也不许任何生人见她,她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先列个单子来让本王过目,本王同意了再去给她置办。”

裴俭愣道:“可属下留在别院,府里的护卫谁来负责?”

永安皱眉瞥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多问题:“交给庄莱不就行了,反正他身子休养得差不多了。”

裴俭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对方不耐烦地甩袖子直接走了,叹了口气,只好揣着锦盒回去自己房里,稍微打包了一下行李准备去别院赴任,走到大门口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一阵小跑溜到鸩儿的院子外,屏气凝神了好几秒,然后敲了敲门。

“谁啊?”鸩儿嘴里嚼着包子过去开门,见到是他不禁一愣,然后凶巴巴道,“你来干嘛?”

“我是来向鸩儿姑娘辞行的。”裴俭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大概是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

“辞行?”鸩儿愣了一下,拿着包子的手放下来,“你要去哪儿?”

“殿下要将我调到别处去当差。”裴俭依言恭顺回道,不知道对方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阴沉。

鸩儿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哦,去别处就去别处呗,你专门来告诉我做什么?”说着便要关门,裴俭连忙用手挡住,急道:“鸩儿姑娘,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鸩儿不耐烦地撇嘴:“你还有什么事?”

裴俭气喘吁吁地顺着气,心道对方这力气也太大了,怕是平时揍他的时候还没使出十分功力:“我调任别处后,府里的安全就交给我的兄弟庄莱负责,他身上伤好没多久,怕是挨不了鸩儿姑娘的揍,你可否放他一马?”

“……”鸩儿咬牙切齿地将手里的包子捏爆,“你就为了这事?”

裴俭弱弱地点点头,心里莫名有股不妙的预感,觉得对方好像快要变身青面獠牙的夜叉开始吃人了!果然下一秒,他便被拎起领子直接摁到墙上,少女眯着眼睛一脸凶恶:“告诉你吧,整个王府我就看你一个人不顺眼,所以只独揍你一个!”

裴俭愣愣道:“为什么鸩儿姑娘要、要看我不顺眼?”

鸩儿见他一脸无辜茫然,不禁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你非礼我,还敢说不知道为什么!”

裴俭顿时惶然地瞪大了眸子,心道这罪名也忒大了,他哪里敢去非礼殿下的女人,那他怕是不要命了!眼见对方的拳头咔咔作响,他不禁吓得冷汗直下:“鸩儿姑娘,这个…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鸩儿冷笑着从指尖运出三根血针:“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眼见她似是要来真的,裴俭忙伸手要挡,却见对方突然皱了下眉,脸色猝然惨白起来,然后捂着肚子扶到墙边弯腰吐了口血。

“鸩儿姑娘!”他不由大惊失色,忙过去想要扶她,“你是不是运功动了胎气?”

鸩儿不理他,拂开他的手,兀自便喘息着朝屋内踉跄走去。

“我帮你找医正来!”裴俭说着就要焦急往外跑,鸩儿忙喊住他:“你给我回来!”她扶住院里的紫荆架坐下来,额上已是大汗淋漓,“别去惊动府里,你过来,帮我…渡些真气就好。”

裴俭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请医正靠谱,却见她又狠狠瞪了一眼过来,忙吓得跑过去,盘腿坐下给她从背后渡去真气。

鸩儿的脸色渐渐又恢复过来,她练的内功至阴至寒,这货的武功虽不及她,内力倒是纯阳温正,尤其那支撑在自己背后的掌心还十分暖厚……

鸩儿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就有点燥热,暗道是不是这货真气给她输过头了?忙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自然地摆手道:“行了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说着便转身要回自己屋去。

裴俭犹豫地站在那里:“鸩儿姑娘真的不用请个医正再来确认一下吗?毕竟是殿下的孩子,若有什么闪失…”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对方脚底差点一个趔趄,满脸黑线地转过头看他:“谁说我这是殿下的孩子了?”

“不、不是殿下的孩子?”裴俭磕磕巴巴地道,心里已经开始诶诶诶诶诶满是问号。

鸩儿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难怪祈王殿下说你脑子不太灵光,你还果真是个夯货,你该不会以为我其实是你家殿下相好之类的吧?”

裴俭没说话,却是心虚地移开视线。

鸩儿不由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地对着他道:“那你听好了,我和你家殿下就是单纯的朋友,她的相好另有其人。至于我这肚子里的种,我本来也没打算留,所以无所谓有没有闪失,用不着你在这儿瞎操心!”

裴俭怔怔地定在那里,已不知是该震惊于他家殿下居然另有相好,还是错愕于她要舍弃腹中胎儿。

纠结中,他不由犹犹豫豫地开口:“这么大的事,鸩儿姑娘是不是还是该和孩子的父亲商量一下为好?”

鸩儿怔了一下,眸中血气霎时弥漫,继而凄然冷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叫我去问谁?”

眼见对方进了屋啪地把门关上,就像是记响鞭重重在他心头抽了一道,裴俭这才恍悟为什么殿下总跟他说,对方的经历很苦,她若要打他撒气就由着她打。那时他只想着反正受了工伤自有府里三倍补助,他还能快点存满老婆本,却从未去细想殿下口中的‘苦’究竟意味着鸩儿姑娘曾发生过何事,如今听得对方这般凄绝之语,他不禁愧悔得无地自容,自己究竟在自以为是地问些什么残忍至极的话?

“鸩儿姑娘,”他上前敲了敲门,自责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肯见我,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当面道歉,不如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我都去给你买来当作赔礼可好?或者……或者你就再打我一通出气,就是…”他摸着后脑勺有些讪讪道:“最好能等我这次外派任务回来,鼻青脸肿地出门实在有点不雅观……”

屋子里的人一阵沉默,缓缓才道:“如果我偏要现在打呢?”

裴俭愣了一下,为难又只好认命地道:“那就打吧,尽量打轻一点,我真的还要出门。”

眼前的房门蓦地被打开,他看见少女眼睛通红地站在那里,显然是刚才哭了一场,裴俭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而她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尴尬地沉默了会儿,他不由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犹犹豫豫地问她:“要吗?”

鸩儿抽搐了下嘴角,心道自己明明是出来打人的,平白无故给她一把瓜子做什么?心里有些奇怪的别扭,却还是默默抓了一把过去,然后又砰地关上门。

裴俭听见她在里面咔呲咔呲地嗑起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道:“那鸩儿姑娘,你就等我外派回来再打我吧。”

“没见过你这种主动找抽的。”鸩儿在里面很是鄙夷,顿了顿,又别扭地低声嘟囔道,“那我就等你回来。”咳嗽一声,“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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