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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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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和阿婵的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久到那时候还有皇帝。

国师很是看重新科状元,特别是在面对新科状元时总会有不明所以的尊敬。人人只道新科状元许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国师慧眼识珠,就连带着王朝的主人都对新科状元刮目相看。

常止帝欲将新科状元招为驸马,帝国京中的官员都称状元踩了狗屎运。熟料新科状元婉拒,毕竟一朝为驸马,再不可任重职,更是为了家中那美丽的妻子,也是该拒绝。

常止帝本意是准备火冒三丈,还是国师忙不迭地安抚帝王怒火。国师拄着法杖走进含元殿,常止帝坐在大殿龙座上面带笑意:“扶风大师。”

扶风作为阎君历劫时的暗中保护者,自然是要保证阎君作为凡人时候的生命安全,不然一朝身死,岂不是还要再入轮回一世。

“陛下。”扶风本意是打扮成道士模样,手执拂尘一派逍遥自在。但孟婆伙同崔岸和黑白无常投票,一直决定他还是该打扮成法师,毕竟世间假道士太多,让人不那么容易信服。

总归最后还是赢得了常止帝的信任,扶风微微弯腰算是作为对人间帝王的尊敬:“陛下,这新科状元当真杀不得。”

“哦?”常止帝打量起这个曾向他展示了非神力不可及的奇幻的方外之人。他已经是一国国师,又无弟子徒孙牵挂,当是孑然一身,自然不会牵扯到朝廷斗争中来。

朝中分为主杀和主赦两派。主杀多为门阀士族,主赦多为寒门新秀,季非白作为寒门新秀着实是结结实实打了门阀士族的脸;寒门则多为季非白鸣不平,门阀士族不愿娶公主已是老生常谈,凭什么他们就不被砍头治罪。

常止想得却是人家至少没在早朝上义正言辞拒绝自己。帝王圣旨不是儿戏,倘若今日季非白抗旨不尊轻轻放下,那岂不是拂了圣旨尊严,日后人人都可践踏?

因而常止帝还是没有松口,他不敢认为自己是什么千古明君,但到底身居高位多年,还从来没有被臣子当众拂去面子。若不是几个当世名士以血溅宫廷相逼,季非白早就成了虎头铡下的尸体。

此时朝臣散去,季非白还跪在含元殿外,烈日当头。扶风回头看了眼跪在含元殿外的阎君,虚拭汗:“此子不凡,堪当大任。”

常止帝瞥了眼跪的笔直的季非白:“不过是一介书生,能有何大任?”

扶风这时候就发挥起作为神棍的能力来,他闭目言:“窥探天机当受天罚,或是缺胳膊少腿,又或是失去眼睛,也有甚者直接折寿。臣本不欲窥探天机,但为报陛下知遇之恩,也就只好探知一二。”

他忽然皱眉:“此子三方有昌曲,命有廉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廉贞文武格。”阎君自带杀气,哪怕下凡成了一个书生还是带有如此浓烈的杀气,实在不凡。

常止帝微喜:“文能扭乾坤,武能定疆场?就他那小身板?”不怪常止帝不相信,实在是季非白也就同一般书生差不多,看着文文弱弱,随便一军卒就能将人打死的那种。

扶风却是不肯再言,常止帝只当心有顾忌,不愿再说。只是就这样放了季非白常止帝心里还是有些膈应,扶风睁开双眼双目无神,他长叹一声:“陛下。”

有血自扶风眼睛里流出,常止帝大骇:“国师这是怎么了?”

扶风淡然擦干净血水:“无碍,不过是惹了天怒。臣既然付出了一双眼睛,还请陛下放过新科状元,臣告退。”

扶风自知自己不可能装瞎子装得太像,连忙告退。路过季非白身旁时,他又特意做了个辑,跪在烈日下的季非白心头忽然涌现熟悉感。但他还是回了个礼,扶风直念叨不敢受不敢受。

常止帝在殿中见到这一幕,终究还是信了扶风的话。自打祖父宠幸贵妃以来天下就乱了,异族人在中原大地上耀武扬威,好不容易上天送来了可勘平内乱的人才,若因他一己之私就毁了重振王朝荣耀的机会,他又如何面见列祖列宗。

扶风几乎是摸索着回了国师府,他才一回府就听到常止帝赦免季非白并加以抚恤的圣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地府里阎君目中无人惯了,到了人间还是把在地府里的那一套根深蒂固的习惯带过来,要不是他这次暗中护着,阎君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阎君已历劫十九世,方三百年就十九世,足矣见得阎君的脾气多不好。

第一世算命说人家新生小孩总会死,当天夜里这毒舌算命就死得透透地。得了,不行,还要再来一世。

第二世为先生,竟教人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被当地官员派了两个衙役一网打尽。还是不行,再来。

第三世倒好,做了一郡太守,结果太高光伟正被人阴了。不行不行,还得再来。

直到第十九世,才出生就被抄家灭族,父母将他放在木盆里,欲随江而去。给他怀里放了身份的信物,结果阎君倒好,一个翻身打翻了木盆,直接沉尸大江。

用孟婆的话说,阎君才去人间眼睛都还没睁开这又回来了,就当我喝碗汤的时间。

事实上是半碗汤,速度之快叫人咂舌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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