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书(1/2)
此时李戟翩然落座,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桌子,好在石桌实心,声音不大。
她翘起二郎腿说:“当时都南分行的人差不多都在深渊里关着,这些事皆交于裁决司管理。这梅花印纸币正是那时节出现的,老板娘不妨去问问裁决司的蜉蝣。”
南琉璃颔首道谢:“多谢告知,叨扰了。”语毕南琉璃起身就准备走,她和李戟并不是很熟,干坐着也是尴尬。
李戟微微点头,“恕我不远送了。”
南琉璃突然回头,“你若是穿不惯高跟鞋就换成平底的,照样好看。”想到刚才李戟歪歪扭扭地走来莫名想笑。
李戟微微一叹:“前世我一生为国,来不及打扮自己。可我终究是个姑娘,还是爱美,看见上海滩里那些个姨太太穿旗袍高跟鞋就挪不开腿,那背影……啧啧,至今让我魂牵梦萦。”
“现在终于也能打扮自己,还是多谢老板娘的美意。”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李戟这才站起来往书房去。
裁决司蜉蝣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蜉蝣以为是秘书进来,他躺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睁开,只说:“刚才那杯咖啡喝完了,你再帮我冲一杯。”
他身上的衬衫扣子微开,头发乱糟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裁决司办公室睡了一夜。
南琉璃端坐在蜉蝣对面,轻声道:“也不睁开眼看看我就叫我给你冲咖啡?”
一听不是熟悉的声音蜉蝣赶忙睁开眼睛,见到南琉璃那张尖尖的瓜子脸绿眼睛,心里警戒线顿时浮在一级警报上。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从老板椅上弹起来,同时手忙脚乱的把衬衫扣子扣好,“不不不,该我给老板娘冲咖啡,老板娘喝奶茶还是咖啡?”
最后蜉蝣还是给南琉璃接了杯白开水来,原因是奶茶和咖啡好死不死的喝完了。
望着杯子里的白开水微微皱眉,南琉璃心说这也太小气了,“好歹放些茶叶。”
蜉蝣当做没听见,他很快转移话题,“老板娘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是忘川酒肆出什么事了吗?”
以一兑十闹出这么大动静,蜉蝣早就知道了,只是他还是心头默念千万不要是他想得那件事。也不知道南城哪个棒槌拿着那种钱去忘川酒肆消费,这下好了,鬼魂是能兑十倍的钱,可苦了鬼差,夹在老板娘和大老板中间里外不是人。
南琉璃眼角轻挑,“你不知道我来所为何事吗?”
蜉蝣打着哈哈,“老板娘这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您大老远来是所为何事呢?”
南琉璃啪得一声把梅花印纸币排在桌子上,“眼熟不眼熟?”
蜉蝣脸色微微一变,物证俱在,大老板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本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想法,蜉蝣毫不犹豫地把季非白卖的一干二净,“这些都是大老板印得,亲自印得。”
更何况他和大老板只是上下级关系,性取向同大众一样,而且自己对面坐着的才是地府众鬼差都承认的老板娘。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大老板用您手盖印时很愉快,脸上挂着笑。我劝过大老板,大老板我行我素不听我的劝告,老板娘这都怨大老板,可不能怨我!”
南琉璃抬眼,“一五一十讲清楚。”
蜉蝣规规矩矩地回忆那天发生的情景,他说:“那天老板娘您在睡觉,睡得很死,大老板吧您的手按在朱砂里,手上上都是朱砂……印了差不多有一车吧,日子隔得太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具体有多少。”
南琉璃眯起眼,她想起那天她从季非白身上跳下来时手是干干净净地,那就说明季非白还算是好心把她手擦干净。又或者是季非白为了掩藏罪证才把自己手擦干净,思索间她端起白开水一饮而尽。
“我什么都说了,这事可不能赖我。我的一颗忠心都是老板娘的,大老板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我无力阻止,不然我哪里能让老板娘的手印流传出去。”蜉蝣继续诉衷肠,就差指天发誓。
南琉璃了解大概后也就不为难蜉蝣,她想到既然来了南方鬼城,不若去看一下鬼姬也是好的。毕竟她从前同自己打了那么多次架,还把季非白当替身,也是个有胆子的。该去好生拜访一番。
“鬼姬还在城主府里修……高楼?”南琉璃本身想着说修房子,毕竟九层楼确实不算很高,她在人间买的房子都在十楼了,这九楼只能说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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