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知多少①(2/2)
我敢肯定,那会儿,世上再没有比我更愿意跟兄长齐心走下去的人。
别说齐心,就算要我终生做他不得见光的地下相好,只要能与他结一段姻缘,那便是死,我也无憾了。
直白的话,我从未说出口。鲜少的暗示倒是有一些,但都被兄长直接忽略而过。
兄长注定是臻于完美之人,我这般的龌龊心思,他不会有。
而后,我俩各自成亲,理所当然的门当户对,预料之中的十里红妆。
稀里糊涂地结成了旁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我本以为,与兄长的孽缘就此终结。
岂料……
永远忘不掉,奔波回来后的那个夏日午后,我尚未来得及歇息,就迫不及待抱着一包袱亲手摘的鲜荔枝儿要送给兄长。
兄长对吃食无甚癖好,唯独对盛夏才摘的荔枝稍见兴致。
午间的鹿柴,燥热得万籁俱寂,门前丫头各自打盹儿,歪倒一片,我直奔兄长书房,雀跃的期待在屏风之前戛然而止。
粗喘绕过屏风,径直刺入我的耳膜,交叠的人影投射在绢丝屏芯上,是水墨天地间的一叶孤舟,水平如镜,小舟兀自惊澜。
耗尽平生气力,我才得以悄无声息退出书房。
兄长身下那人,名作沈鲤,是兄长南下办事时带回的一名家仆。
其实此前,兄长就与我商量,他说我不能再给他鞍前马后操劳了,这些事,交给近身小厮即可,得有我自己的事业。
兄长却不知道,他是我最想成就的事业。
作者say:还有一半,没写好,先搁着,好困,先睡了,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