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这话很老套，意思就是“我下面就要让你生气了，但你最好不要气，只能接受”的意思，虞月亭听明白了，但也懒得争论，只说：“那好，你说罢。”

虞月景道：“大哥，我很想你了。”

虞月亭呆了呆，没看出这句话有何可生气的点。

虞月景又说：“我喜欢大哥，大哥欢喜我吗？大哥也不和别人有风流债，看我怎么样？”

虞月亭道：“什么？”

虞月景说：“我想今晚和大哥订个情的，当然，若是大哥实在不愿意，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当我没说过。”

这让虞月亭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指着他说道：“滚出去。”

虞月景垂死挣扎：“大哥不要如此决绝……虽然是有些惊世骇俗，但我确乎是一片真心啊！”

这是在一家旅馆里，精致食物在眼前摆着，虞月亭本能想掀了桌子，但他白天不太舒服，没怎么吃东西，想到一会若把虞月景赶出去，那也不会有东西吃，这时是很饿的，便又忍住了。

他只一口一口地喝粥。已经是晚上了，外面雾蒙蒙湿漉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他们坐在窗边，虞月景很安静地看着他，一句话没有说，却也没有动弹。

虞月亭问：“你怎么还在这？”

虞月景道：“我说了，大哥如果不愿意，就只当我没说过。”

虞月亭气得眼前发黑，把筷子向虞月景盘子里一扔，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咳完了，他说：“你说得倒轻巧。只当你没说过？这些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是聋了还是傻了，能当你没说过？我此后看见你的脸，就会——”

他没说下去，因为“就会想起你和我的裸体”太生动太不堪，也容易暴露出他那些不能回想的、令他在这种联想上格外敏捷的秘密，所以他只能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