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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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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爱森隔天给三人看了份极潦草的失踪名单,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不管这人姓甚名谁,总之皆是欠了笔水钱,又溜之大吉的无赖赌徒。侯爱森戴个细边眼镜,一副文文静静的大学生样子,很难把他和收水相关联。他往本上画个圈:“按说没什么教的,就一个,这行的规矩只有欠债还钱。管你男女老少,是富是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欠一毛都别想赖掉。”

柳亚东览着账目上一笔笔大小款项,片刻怔愣,就问:“全逃了?”

“那倒也不是!”涂文把玩着根弹簧臂力器,阴森森一龇牙,笑说:“有的老油子已经被打死了。”

胡自强瞪了下眼,涂文哈哈大笑,耀武扬威地掰了两下臂力器。

“泉哥昨晚带的消息,文谷饭庄的何老卵,中午的长途到西客站。他去年八月在我们茶楼玩儿的百家乐,押闲连输,打条借了一万水,日利五个点,二十天没来断水,按条子债翻番,跑了三天被我们揪回来了。他原来跟付文祥付老板手下干,看付老板份儿上我们停利,本金加水钱欠八万,他又溜了有一个月。这人很精,难得冒头。”侯爱森合上笔帽,“涂文今天带你们,最好一次能把水断了。”

“我们三个一起?”柳亚东问。

侯爱森点上根烟嗒,柳亚东嫌他慢,一句话憋半天。“今天晚上是个大盘,丽茹姐做掮客要招待两个外地老板。”侯爱森一指胡自强,“你去春水堂跟着,保护她安全,话别多就行。”

“心里害怕?”又问兰舟柳亚东,谆谆的样子,神似邵锦泉。

也没有。柳亚东嘴上没逞这个能。

“别怵,真的。拿着这个只有他怕你,只有他见你像耗子见猫,我没听说过猫要怕耗子的。”侯爱森把皱瘪瘪的款条儿往桌上一搁,“他自己也清楚什么叫天经地义,不然也不会躲。”

“小毛孩儿就小毛孩儿,泉哥不发话,我他妈才不带呢。”涂文贴着发际一捋,耸耸眉:“都别他妈给老子放叉子,躲后面儿就行!”

气温持续骤降,万物遇冷气,都陡地一僵。涂文带路,去宿舍楼拐头的大车棚。车棚看门的老头神似黄德雄,文朴的面孔搭诡滑的神色,涂文喊他一声老冯,丢他一包烟,他乐呵呵地伸胳膊接,姿势别扭,一看,原来是齐腕缺了右手。“修变压器给电打掉的,上头甩包呗,说紧急加的一单不在你工时里,报不了你工伤,就给鸡\/巴五百块钱。”涂文悠着根随手拾的枝条,“他拿铁钩子把他领导捅瞎了,说还搅了搅,领导脑浆子都顺着窟窿往外淌。他蹲了七年牢,放出来了,就支摊子给人修车。”

兰舟连连回头瞥那个老冯,觉得他背影窄瘦如一笔挥就,像只老迈的黄鼠狼。

“会骑么?”车棚顶头歪着两辆溅满黄泥的铃木大摩,涂文恐吓:“跟自行车可不一样,摔了肋巴骨就三根起断,敢玩儿么?”

“我骑?”

“废他妈话呢。你一个收水的还打算坐公交呢?财会啊你?”他又朝兰舟一昂下巴:“你骑也行。”

“我骑。”没等兰舟接话,柳亚东按按车垫,“你带他吧。”

涂文耸肩,扔远枝条打了个唿哨:“开工!”

速度也是种类似嗜赌的瘾,来得更像毒,染上就极难戒。涂文骑大摩从不配头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脑壳几时摔爆几时算完。他嗡嗡拧着离合疾驰在湿滑的路上,快得黄发乱舞,破袄飞扬。涂文状如撒泼的毛猴,正哦哦怪叫,兰舟自保心态地抠紧了摩屁股。路是沥青铺就,柳亚东天赋异禀,蹿出去百米就觉得得心应手。此时在速度中远瞭,心态会变得自相矛盾——没了青山起叠,一面是障不见了,视界畅爽,耳边是风的自由呼啸;但同时围屏也不见了,像洪流也可以随时到来。

何老卵都记不得自己这外号怎么叫起来的,总之,是名不副实。他上楼前在烟杂店买了盒避孕套,这次找青青,娘的,他决定用掉它一半!许青青慢吞吞地卸掉假睫毛,红嘴唇,解着摇粒绒睡衣的腰带。何老卵硬着下头等的心急火燎,觉着这骚\/娘们在拿他逗猴,就蹿过去撕扯她胸\/罩带,嘴在她肉上乱啃:“操!你这绣花的功夫!他妈想憋废我兄弟啊!你不是来那个了吧?!”

许青青边摘耳环边挣动:“饿死的野狗!我来你就不做了?”

何老卵倒拔柳似的把人抱起,抡进床,披盖上去咬住她嘴:“那我就操的你淌水儿又淌血!”

用废两个套,后来没顾许青青的挣扎,又清清爽爽地扎了她一枪。何老卵倚着床头嗒一根牡丹烟,手勾着许青青,不闲地捻她那粒通红的马奶葡萄。许青青拿纸擦着腿间的黏糊,叹气儿:“下回你他妈再有一次弄我里面,我就拿刀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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