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超市（1/2）

放学回到家后，纪黎发现罗芮正坐在在家里的餐桌前，用手拄着下巴，双眼放空愣着神。

顾惜时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拎着包回了房间。

纪黎却很好奇，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便拉了个椅子坐到了罗芮的旁边，戳了戳罗芮，问道：“姐，怎么了？考得不好？”

罗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有人欺负你了？”

罗芮依旧摇头。

就在纪黎打算放弃闭口不问了的时候，罗芮才慢慢开口道：“林煜跟胡沛雯分手了。”

“呃，”纪黎实在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这……然后呢？”

“他说他一直都喜欢我，从来都不喜欢胡沛雯。”

“……”纪黎抚了抚额，深感林煜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再然后……”

“之后怎么了？你答应他了吗？虽然有点窒息……但这不是好事吗？”

“没有，我打了他一巴掌。”

“啊？”

罗芮颓然地趴在桌子上，继续道出后续：

“我把他骂了一顿，至于具体骂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他这么做太让我失望了，他明知胡沛雯是喜欢他的，结果呢，他一直都把胡沛雯当成什么了啊？”

“虽然我也不喜欢胡沛雯这个人，但是林煜这么做，为了一己私欲就欺骗其他人的感情，太渣了，我都为胡沛雯感到不值。”

“本来听他那么说我是有点高兴的，但是这样的他跟我认识的他太不一样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今后应该怎么跟他相处。”

“我暗恋了他那么多年，一直期待他也能喜欢我，结果在他向我告白的瞬间我才恍然明白，我喜欢的，是暗恋着他的自己，并不是自己暗恋着的他。”

“我好像——”

“并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

说到这，罗芮忽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的纪黎，道：“今晚我不想去对门吃了……要不我们三个出去吃吧？我请客。我这就去告诉外婆一声，叫她不用准备那么多饭菜了。”

罗芮起身到门口准备穿鞋，换好常服的顾惜时却忽然从卧室出来，直直穿过了客厅来到了纪黎所在的餐厅，抓起纪黎的手腕把他提起来拉到门口，又拦住了即将出门的罗芮，道：“在家等我们，一会就回来。”

罗芮有些疑惑，但是身心俱疲的她此时没有继续询问的心思，便只得点了点头回餐桌旁边继续坐着陷入悲伤与自我怀疑中不能自拔。

“别皱眉，很丑。”顾惜时关上家门之前，毫不留情地对罗芮说道。

罗芮怒气上涌，想更加毒舌地反驳，可门口早已空无一人，只得咽下想要说的话。

可她此时的心情居然……比之前好了一点。

顾惜时先去告知了外婆，随后拉着纪黎去了附近的超市，一路上抓住纪黎袖子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顾惜时走得很快，纪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顾惜时有些……生气。

现在想来，顾惜时作为罗芮的发小，虽然表面看起来两个人几乎不交流，但他可能早就知道罗芮喜欢林煜，还知道林煜不是个省油的灯。

上周五考完试后，学校内人都走完了之后，顾惜时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借口着急回家，劝纪黎快些走，但其实他完全不着急，甚至还停下来做耽误时间的事……想必是意识到了事情的内幕但不想说，随便找个理由让纪黎别再等罢了。

“你喜欢吃什么？”顾惜时问道。

纪黎想也不想：“可乐鸡翅。”

“还有？”

“锅包肉。”

“其他的？”

“佛跳墙，刺身鲍鱼，兰花熊掌，冰糖燕窝，枸杞鱼翅汤……”

“嗯，”顾惜时点了点头，应允道，“那就可乐鸡翅和锅包肉吧。”

……

纪黎拎着筐跟在后面，顾惜时在前面买肉，这种感觉有些异样，就好像……

——婚后的甜蜜生活。

纪黎不合时宜地脸红了。

顾惜时忽然回过身来：“……你很热？”

“哈哈哈哈……”纪黎连忙顺着顾惜时的台阶下，用手胡乱扇了两下风，“是啊。”

顾惜时看了看周围为了保持案板上的肉品新鲜而吹得冷飕飕的风扇，什么也没说，又转回去了。

纪黎松了一口气。

顾惜时马上又转了过来：“带钱了么？”

顾惜时刚才出门匆忙，钱包并没有从包里取出来带在身上，而刚才回头就是想问纪黎有没有带钱，只是看到纪黎脸红的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我带……”纪黎摸了摸裤兜，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穿着的是校服，“我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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