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桑是个疯子（1/2）

戚桑被打得鼻青脸肿，班若同样被扇得面肿脸红，活像嘴里一边塞了一个包子，看上去说话都有些费力，不知道哭起来会不会也费力。

突然想到物理课上学得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不知道扇人的那只手痛不痛，无论痛不痛，她只知道晾衣杆不会痛。

完美的定格，让她屏息凝神良久，竟会觉得班若在那一刻有些可爱……

夜幕降临，春雨绵绵而下，抬手擦拭眼角的流水，才发现自己的头可能见了红，冰冷冷的风灌进耳朵，冻得她一颤，也不知道耳膜破没破。

如果破了……

她也就算残了对吧~！

愤恨不甘，让她直想一根根敲碎酒鬼和贼婆娘的骨头！扭头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秘密地，今晚可能就得在那儿过了。

漆黑从来不会让她感到不安，只会让她感到安全，曾有一段日子她疯狂的期望，天能一只黑下去，永远没有天明，也就永远没有罪恶和殴打，而她可以接着暮色逃之夭夭，或者一刀割断狗男女的喉咙！

一路思绪飘荡，挥舞着仇恨的刀，手刃了她的仇人一遍又一遍，剔肉断骨，凌迟上镬，燃一把熊熊烈火，烹一鼎的肉汤，喂了狗和鼠蚁。

她这算是阿Q精神吗？

有时候她也怕，怕自己无知无觉中成了阿Q，就像掉包臭蛋的举动，不正是阿Q干的事吗？

该死的！

腿上的伤，走一步痛一路，直疼到了骨头心儿里，让她有些后怕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瘸了……

恐惧因为这个念头而疯长，结伴绝望想拖她坠入深渊，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如果她瘸了、聋了、以后的人生肯定没有希望了！

任她读再多的书，考再好的成绩，恐怕也没有用了！

“哐~！”

身后的响动，让她警惕的倏然转身，随同抽出了那短小到还没手指长的水果刀。一个人影就那么愣愣的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如同一个影子，也如鬼魅。

渗人得紧，绕是向来大胆无畏的戚桑，也有些怕了。

戚桑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僵持了不长不短的一阵时间后，云过月出，班若那张肿着的包子脸由暗到明，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见来人是班若，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收好短刀，转身继续往前，却发现班若一直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别跟着我！滚！”厌烦的情绪让她毫不迟疑的选择了怒吼，然而这一吼却牵动了嘴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算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谁让她没事欺负一个智障？！

嘴疼让她选择了闭口不言，雨在这一阵下的有些大，湿透的衣服粘着伤口，火辣辣的疼，也挠心的痒，让她的情绪也越来越烦躁，走了一小段索性停下了步子，一屁股坐在了河堤上。看着月光下河面时不时折射出的光亮，时消时明。

发呆。

直到，一股恶臭近身，她才发现班若和她一样坐在了河堤上，一人远的距离，傻愣愣的看着她，然后露出的同样傻气的笑，随之从那睡裙的兜里拿出了一粒糖。

朝她的方向挪近了一点，怯生生的递过来了糖。

戚桑看着抵向她的糖，眉头微蹙，一丝厌弃显露于表，糖自然是没有接，转回视线看向了河面，借着余光发现班若在她这一些列的举动后，也微微皱了那么一下眉头，但眼神依旧清澈纯粹，单纯的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

见她不收，便又心急的朝她挪近了一步，再度递了一次糖。

“我不吃糖！”

受不了班若的靠近，以及那难闻的恶臭，她挪身远离的同时，解释道。那一刻她完全就没想过，班若听的懂还是听不懂。

接下去的发展让她断定班若这个智障恐怕连个一两岁的孩子都比不过！

她挪身远离的同时，班若居然接连挪了好几下，直接把糖抵到了她的嘴边。看着那只乌漆墨黑的手靠近自己，本就有洁癖的戚桑，快一步夺下糖，随手就扔到了河里。

“都说了……”

话没说完，见班若竟然作死的往河堤下滑，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人给抓住了。

混怒慌乱混杂的情绪让戚桑整个人失了理智，也忘了嘴上的伤，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最大的音量吼道

“你是狗啊！”

凶狠的模样让班若一愣，转而细声细语的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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