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桑有个家(1/2)
戚桑有个家。
和班若的家门对门,户对户。
一个酗酒的暴力父亲,一个嗜赌如命的贼婆娘,以及年迈爱她,却有心无力的奶奶。
很小时奶奶就告诉她,那个生她的女人死了,所以她没有妈。
总有那么一首歌在唱,‘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要问她是不是羡慕有妈的孩子?其实她一点都不羡慕,一块宝贝扔进垃圾堆,抹上泥灰也就是块毫不起眼的石头,而一根野草,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儿的缝隙,她也能生存,待到时机成熟,锋利的叶面也割人。
戚桑回到家时,正好是贼婆娘起床的时候,穿着露骨的睡衣就下了楼,松垮的/乳/房/摊在D罩杯里,可惜容量大于质量,空余的一半都被棉垫填充。
即便贼婆娘只有着松垮的/乳/房/,丑陋的嘴脸,刻薄阴毒的个性,但是那翘/楚/傲/人/的/臀/却实在勾人,每次她都会忍不住偷偷多看两眼,然后暗骂自己也长着一副色胆色心。
贼婆娘摇曳着尚算细的腰肢下了楼,那傲人的/屁/股/甩得圆顺极了,紧/致/翘臀,勾人心痒,也难怪那醉鬼老爹留恋往返,为的可能就是这屁股。她看着贼婆娘开了冰箱才收回视线,回房做作业。
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偏方,为了让自己的/胸/部/又大又软,翘/挺/傲/人,贼婆娘养成了早期空腹喝牛奶加生鸡蛋的习惯。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她露出了得逞的笑,门被大力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知道那颗臭蛋已经下了贼婆娘的肚。
“你个臭丫头!说!是不是你把臭鸡蛋给我放冰箱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她承不承认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贼婆娘喝下了那颗坏蛋,拉肚子事小,最好感染细菌死掉才好。
“行!你不知道,我让你知道!”说罢便寻视一圈,却没有一件称手的物件儿可供使用。
冷笑着看着对方冲出了房门,贼婆娘前脚走,后脚她就把门反锁抵上了椅子,急促的脚步声又回来了,震天的踹门声下她带上耳机,做起了自己的作业。
这件事她准备了两个月,自从那一次为了两个蛋,打得她瘸了一个月,她就暗自藏下了一颗蛋,日晒夜露,时间流逝,她耐心的等着这颗蛋变坏,然后特意挑了醉鬼出门酗酒的日子,掉包了一颗好蛋。
愚蠢。
是的,这个做法的确算不上高明,如同幼儿恶作剧的举动,连她自己都不看好,但真当一个人被殴打到觉得自己就会这么被打死时,一切幼稚的反抗和恶作剧都成了武器。
她能料想到酒鬼回来时,贼婆娘会怎么告她的状,也能料想到酒鬼会怎么殴打她,玩转着手上的铅笔,看着课本上的函数,微微一叹……
略微有些后悔了。
当然,并不是悔偷换鸡蛋的事,而是刚才自己的反应,本来可以很容易解决的事,生生让她的脾气给弄复杂了。若是刚才让贼婆娘打她一顿,兴许这事就了了,毕竟一个女人的力量和男人比总有些悬殊,特别是腰力发达,四肢退化的女人。
犯贱!
真/他/妈/是犯贱!
扔掉铅笔仰面叹气,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里,真希望自己是一滩水,最好的防御也是最好的攻击,谁也伤不了她,而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淹死一群人。
手上的疤痕像一条条填平的沟壑,不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质感,最明显的……
不长汗毛。
旧疤上叠加新疤,颜色由深到浅,开出一朵又一朵狰狞的花,最初的触目惊心,到如今她对这样的伤疤反倒情有独钟。
她喜欢伤疤,一如她喜欢贼婆娘的翘臀。
坐正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敲门声已经消停,便埋头做起了作业。
直到被对面发出的一声巨响惊醒回神,才发现快天黑了。
接着巨响而来的是谩骂和哭泣声,看向窗台上的仙人掌,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哭声变大了一些,离她更近,也更加真实。
她知道班若又被撵出了家门,听着熟悉哭泣声,不觉丝毫嘈杂,反倒感到一丝安稳,原因和理由她也不知道……
“哐!”
楼下发出的一声巨响,让她警觉到了不对劲,声音是从自己家发出的!
奶奶!
心急如焚的循着声音而去,正巧看见酒鬼扬手就要挥下,快步上前就是一脚。奋力一脚的力量让本就醉醺醺的人顺势就倒在了沙发里,继而便扭头恶狠狠的锁定了她。
“贱皮子!敢打老子!”一方面是因为痛,一方面是因为酒劲上脑,酒鬼腾身而起,抓过一旁的扫帚就朝戚桑招呼了去,第一棍直接就砸到了戚桑的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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