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7(2/2)
“转运符。”
“原来您修道啊!”王越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我还铺路呢。”见他宝贝似的捧着那张纸,顾九清有点哭笑不得,“我不信佛也不信道,随便画画而已,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别给个棒槌就纫针。”
顾九清没诓小王同志,他确实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平素酒肉穿肠,一切随心随性,唯一信服的就是自己。你要说他猖狂,他便是猖狂,你要说他道法自然成,他便是道法自然成,话由你说,事由他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自有一套准则。你若跟他讲经布道,论谁是谁非,赶上他心情好,他付之一笑,赶上他心里不痛快,他回你个冷眼,让你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您别谦虚了,刚才我都看见这符亮了,红光一闪,我看的真真儿的。就算是张草纸,经您一加持也立马变成灵符。”王越峰都没舍得把纸折起来,平平整整的夹进了本子里,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两人来到十三楼,按响了欧家的门铃,短暂的等待过后,门从里面打开。
应门的是欧小雅的父亲,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有些憔悴,认出之前来走访过的王越峰,才遭丧女之痛的中年人哑声问了一句:“抓到凶手了?”
想来也知道他们效率不可能这么高,所以那声询问里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死气沉沉的还夹杂着一丝烦躁。
“还没有。”王越峰是个好脾气的年轻人,知道受害者家属在这种时候最是痛苦难过,态度挺温和的,“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和您确认一下,打扰了。”
“进来吧。”中年男人始终没有松开皱着的眉,也没有给两人倒杯水,进了屋子就坐在了沙发上。
欧小雅的父亲叫欧庆年,经营着一家食品加工厂和两家饭店,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人。虽然欧小雅出生时家里条件还很一般,但她是独生女,欧庆年又坚持女儿富养,所以从没叫她受过委屈。
“我很了解我女儿,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待人处事也是很规矩的。我不认为你们反复确认我女儿有没有和谁结仇对抓住凶手有帮助。”爱女惨遭杀害,凶手尚未归案,“警察”不去追查凶手,却一趟一趟的往他家里跑,每次来了解情况都惹得他两夫妻难受不已,欧庆年实在摆不出待客的脸色。
顾九清缄默不言,只静静的打量这位痛失爱女的可怜父亲。影视剧里的算命先生常把“你印堂发黑”这句话做开场白,事实上人在大难临头或将遭横祸的时候,不仅印堂会发黑,透过慧眼看,这类人周身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普通人看不到气晕,只见其愁眉不展,一脸苦相。此刻的欧庆年两者皆有,哪怕不知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也能看出这人在走霉运。
“我明白,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王越峰虽然阅历浅,但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受害者家属,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起急,“我们今天过来是想……”
“是想告诉您,凶手不一定是和令爱有仇。一个念大学的女孩,没有谈恋爱,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社会关系又很简单,就算真的和人结怨,也不该招来杀人之祸。”顾九清有些突兀的接了口,他对皱眉看向自己的欧庆年直言说,“所以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近期有没有和人起过争执,或者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我已经说过了,像我这种没有背景的小生意人,比一般人更要以和为贵,不可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事去得罪人。我爱人是老师,一心教书育人,更不会去招灾惹祸。”问来问去还是这些,欧庆年已经很不耐烦了,“如果没有其它事,二位就请回吧,凶手……”
“欧先生,请稍安勿躁。我们和您一样,也想尽快抓住凶手,但是凶手很可能不是普通人。”顾九清没有理会假装咳嗽的王越峰,“犯案之后他没有东躲西逃,我怀疑他在筹划二次犯案,目标也许就是您或者令夫人。”
欧庆年愕然瞠目,喉咙不由自主的抽紧,顿了两三秒才怒问出声:“你的意思是他想杀我们全家?!”
“欧先生,你先不要紧张,这只是推测,二位很安全。”王越峰暗暗叫苦,这种事怎么能随口就说?就算真要告诉他们也该换种方式,尽量避免引起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撸情节撸的太嗨,一不小心延误了云阳出场的时间,再等一下,先把这个案子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