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7（1/2）

顾九清抽了一只手套戴上，从地上捡起一块半透明的胶条，放在鼻端仔细嗅闻。

“难怪花香里混着一股酒味。”顾九清又跟王越峰要了个证物袋，把那一小截儿胶条装了进去，“是输液贴，酒精味还没挥发干净，应该是今天用的。拿回去化验，让秦队去送，他能加塞儿──别琢磨我的鼻子了，它一直这么出类拔萃，你还没习惯吗？”

“没法习惯，不管见识多少次还是觉得很牛逼！简直秒杀警犬气死鲨鱼，您这是个宝鼻子啊！”王越峰盯着顾九清笔挺的鼻子搓了搓手指，“九爷，能借我摸摸吗？”

“不能，你可以膜拜，我不介意你给它磕几个等身长头。”顾九清单手插兜，长身鹤立等待膜拜。

“下回再说吧。”王越峰笑了笑，注意力转向物证袋里的输液贴，“凶手是人？他怎么在几分钟里抽光受害者的血？还来无影去无踪？”

“这我就闻不出来了。问问这层的住户吧，运气的好的话，兴许有人瞧见嫌犯了。”

“白爷发现嫌犯行踪的时间是上班点儿，我估计咱运气不能这么好，但凡运气好一点都不至于赶上物业检修监控设备。”王越峰小心的收起物证袋，瞧了瞧各户的防盗门，“欧家在楼上，嫌犯来这层干什么？不会真来踩点吧？”

老秦就不能派个多动腿少动嘴的人过来吗？顾九清糟心的叹了口气，摘掉手套，掖在王越峰的衬衫口袋上，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去叫门。”

小王同志那张糙帅糙帅的脸蓦地一热，眼珠盯着顾九清修长的手指，有点晃神儿的想，九爷的手比小姑娘的还软还白，这样一双手是怎么降妖捉怪吊打食尸鬼的？

顾九清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和颜悦色的问：“好看吗？”

小王同志憨笑着点头：“好看，又白又嫩。”

顾九清眉梢微挑：“想试试被它糊脸上吗？”

小王同志头点一半顿住了，一琢磨刚才的对话，整张脸轰地红了个透，臊的他紧忙跑了：“我去叫门。”

王越峰就是一张活体通行证，叫门、开路、问讯，手里拿个黑皮本子，时刻准备做笔记。

然而并没什么可记的，这层的住户里没有赋闲在家的，要么两夫妻上班，要么孩子上学，嫌犯在他们门外“乱丢垃圾”的时候，三家都没人在。

从第三家出来，王越峰悻悻地咕哝：“我就知道咱们不可能中午非酋下午欧皇。”

“九爷帮你转转运。”顾九清拿过他手里的笔本，垂眸运笔──一笔天方，一笔地圆，三笔清尘浊水，完成最后一笔，最普通不过的纸页上浮现出一抹红光，但转瞬间就消失了。

顾九清扯下那页纸，连同笔本一齐拍进王越峰怀里，往楼梯间去了：“走吧，去受害者家里看看。”

王越峰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字迹，是副有些繁复符图，也不知道顾九清怎么三笔两笔勾勒出来的。

“九爷，这是什么？”王越峰把本子夹在胳膊下面，捧着那张纸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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