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替死鬼（1/2）

玉娇娇轻移莲步，俏生生缓缓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玉树琼枝立即映入眼帘。她不禁低声自语道：“好一片清净洁白世界，要是他能与我共赏该多好！”目光稍移，只见一束腊梅傲立于洁白世界中，使这个清净的世界瞬间有了生机。

这时侍女冬梅恰好在门外敲门，玉娇娇轻声道：“冬梅，进来吧，正好我问你点事儿。”

“殿下想问什么？”

“戴小玉的案子他们说什么时候开审？”

“听兰主管说定在腊月初。”

玉娇娇轻‘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冬梅看着玉娇娇的背影，鼓起勇气道：“听说到时候会有好多人去看呢，一定非常热闹，殿下会去吗？”玉娇娇一阵恍惚，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见那个丑家伙了，唉，可惜自己身份太特殊啊！

十三皇子把玩着手中的玉壶，微笑着道：“雨使，你觉得唐大师查出‘戴小玉案’的真凶了吗？”

一个极其敦实的年轻人一拱手，道：“那只是个普通命案，要是交给属下办理，早就将真凶绳之以法了。”

十三皇子哈哈大笑，道：“倒也是，拖了这么久，不知道背后多少人使暗劲呢！怕是好多人耗不起了吧！到时候，本皇子也去凑凑热闹。”

四皇子、皇子与九皇子此时在龙城最大的春楼‘怡香园’内，四个绝色美女正在给三人轮番劝酒，四皇子搂着其中一个柔美娇躯，眼睛却看着皇子，慢悠悠地道：“弟，要说这腊月哪里最热闹，恐怕要数那狮子街了，听说‘戴小玉’案要在那天公开会审，那案子你站那头啊！”

皇子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地道：“四哥，要说非得站那头的话，我自然站在我们皇家这头了。”四皇子哈哈一笑，转头问九皇子道：“九弟，听说你那个死而复生的老婆，现在居然跑到狮子街混饭吃了。”

九皇子先前还堆满笑容的脸，瞬间便阴沉下来，皇子打圆场道：“九弟你又不是不了解咱四哥，再说你身边何曾少过美女相伴，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衫’手足不能断，衣裳常常换嘛。”

贾府两兄弟平常倒是很少碰面，今天恰巧都在厅堂，贾计估道：“腊月初，定叫那姓唐的好看！”

贾计稠道：“万家那小婊子居然用姓唐的来恶心我，看我怎么玩死他们。”

贾计估道：“这世间女人多的是，兄弟，万不可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费多了心思。”

“哥，我明白。姓唐的一根筋，‘戴小玉案’事小，可这风头不大对劲啊！我给咱太爷念叨过好多次了，怕是这案子来头不对，咱太爷又听不进我的话。”

“兄弟，不是咱太爷听不进你的话，朝廷谁看不出‘戴小玉案’只是一块敲门砖，但眼下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啊！”

“哥，你倒是能忍，那万鹏王对你忠心耿耿，而且那器械厂多重要啊！人家说端就给端了，这还不叫撕破脸吗？”

“唉，我又何尝不憋屈呢！‘万剑堂’五百多口子的案子，居然还不如一个平民戴小玉的案子重要，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怕是有人巴不得我们贾家跳出来呢……”

龙城方圆，不只是达官显贵，坊间百姓，也都在谈论‘戴小玉案’，这个案子自然不是什么大案、奇案。但人们仿佛都从这个简单的案子，多少闻到些案子之外的玄机，甚至案情以外的玄机早就超越了案子本身。

龙元一三零年腊月初，狮子街衙门公开会审戴小玉案。从公衙大门一直到大堂，前来观审的人挤得是满满当当，甚至连府衙门外的街道上也挤满了来观瞻的人群，黑白两道中也来了不少人掺杂在人群当中。

唐汉高坐堂桌背后，一拍惊堂木，铿锵地道：“戴小玉一案，开堂。”堂桌下大多是唐汉从上林苑借来临时充当衙役的农奴，不过衙役中其中居然有一个少年人正是万学艺。他们立刻将水火棍在地上敲的‘咚咚’响，高喊‘威武’。

待衙役喊罢，唐汉朗声道：“带嫌疑人黄三。”黄三被带进了，跪在堂下，高呼：“冤枉！”唐汉大声道：“黄三，今日诸位大人对戴小玉一案共同审理，你要如实回答，现在，你把案发当日的详细情形叙述一遍。”

宋提刑待黄三讲完，道：“黄三，你满口胡言，将罪证呈上来！”过不多时，黄三那条带血的大裤衩被丢在堂下，人群顿时哄乱起来，叫嚷着“打死他！”

“杀了他给那可怜的丫头报仇。”

“听说凶手一直躲在公衙里……”

“拆了公衙……”

唐汉早料到会有人乘机煽动，他一拍惊堂木，雷吼一声：“肃静！”

其实大多数人也就是喊的多，做的少，人群虽然还是躁动着，但面对朝廷官员，绝大多数人不会随随便便就失去理智。何况，传说三千禁卫军正严阵以待，将狮子街外围围的铁桶一般。

唐汉继续道：“此次会审，几位朝廷大员都在，按官阶，本不该由我这个小小的狮子街主事主持审理。但有刑部批文在此，请大家传阅一下，本人只好僭越了。为了主持公义，揭露真相，为死者伸冤，为清白者直屈，为王法正义揪出真凶，龙城府衙决不是强揽是非，包庇偏颇，带人证权威！”

权威被带到堂下跪好。刑部邱大人到：“唐大人，我劝你先分黑白，再见高低，否则，怕你受了奸杀真凶的蒙蔽利用，留下千秋臭名尚不自觉！”

大理寺何大人附和着道：“邱大人说的有理，唐大人，为何不让狮子街证人章犇、李发财、张亭等人出堂称述。那犯下奸杀重罪的人，早就明摆明显的是黄三，你莫非要存心在偏袒。”

向前翀也到：“唐大人，事实俱在，铁证如山，如何能容黄三狡辩推托？”

唐汉高呼一声：“带人证章犇、李发财、张亭。”

章犇一进大堂，便悲喊一声，惨呼着：“我那可怜的表妹，遭到如此不幸之后，犹竟有人不能将她放过，横加阻拦，表妹啊，你尸骨未寒，冤魂不远，怎不显灵诅咒那妄图使你血恨不湔的恶徒？”

宋提刑倏然暴喝：“给我闭嘴，章犇，将案发当日的情形叙述一遍。”待到章犇、李发财、张亭等三人叙述完。

何大人，道：“唐大人，你还有何话说，真凶已经非常明显了。”

唐汉古井不波地道：“不要听号叫，不要看做作，诸位大人，真相是不会被表面上的某些虚伪掩饰而歪曲或抹煞的。根据章犇所叙述，戴小玉之案，章犇等人也是事后推断而已。案发当时并没有人证，宋大人，凭推断之词便一口咬定坐实，符合断案程序吗！”

邱大人生硬地道：“那你认为，真凶是谁？”

唐汉淡淡一笑，悠闲地道：“我没有权力认为，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到底真凶是谁，自然会有证实的机会。”

向前翀用力点头，重重地道：“好吧，那就请证实给父老乡亲们看！”

唐汉朗声道：“各位，接下来就要证明一样事实，章犇有醉后行淫，且不择手段的习惯！”

章犇尖叫一声，怪吼：“你胡说……”

唐汉冷笑一声，道：“带如花上堂！”一位身材窈窕的带着斗篷的女人被带到堂下。斗蓬罩头的如花，见到如此宏大的场面，面对的如潮的人群，不由吓得她全身发抖，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唐汉道：“如花，把章犇对你做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吧。”

章犇形容狰狞如鬼，他宛似吃人般狠盯着如花，鼻孔急速嗡合，牙齿挫磨有声强烈的透露出那等的胁迫恫吓声势来。如花害怕地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筛糠般抖个不停，脸色泛青，连头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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