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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私房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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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抹暗影袭击左肋,唐汉大锤斜向上转,同时整个身体也陀螺般狂旋,于是,他的大锤便增加了涡流吸力,空气的尖啸里,他听到衣袂的飘掠声在他四周回绕,快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回绕。这招有效,至少李如禅也不能像开始那样得心应手的攻击了。

骤然间,唐汉大锤滚绕全身,一道浑圆的,斗粗的桶形光华便包卷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和那大锤融合为一,彷佛一条光之龙,一股烈阳,发出尖怖的破空音响‘轰隆隆’矫腾!他是在算准了敌人方位的一剎那,催动这致命一击!

但见光流如江河舒卷,一块青绸拋空而起,李如禅换气了,他的‘鬼挪神移’,已不能避隐入唐汉与大锤结为一体的死角内,因为那道滚桶般的光虹浑圆无隙,没有死角!长笑有如龙吟,李如禅突兀地四肢拳缩,身体曲弓,居然飘飘而起,好象顿时失去了重量,和空气,一样虚浮了。

身锤合一的猛砸是由无数次连贯的挥锤与人体动作所促成,这就免不了带有震荡的力道,而且这力道更大逾寻常;李如禅的身子这一失去重量般的飘浮起来,便在光虹的波动中随着飘移,正是用锤砸棉絮,一沾一荡,根本用不上力!

这样的招数是极度耗损体力的,唐汉催动体力,几次三番砸不中,多次绕回之下,业已显露了力竭不支的征兆!浑圆的光桶开始有了曲折的变形前兆,流灿的晶芒也在散乱波颤,甚至锤体的先端,也摇摆着失去准头了。

就在这时,李如禅飘浮的身子,蓦而弹跃,只见他形态突变,人已切入光虹之内,而光虹立时回旋流闪,两条人影分向两边滚出!李如禅临到沾地之前,挺身站好,前肩斜襟,交叉四道皮肉翻卷的血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袍摆涔涔滴落?

丈许外,唐汉趴在那里,脸色青中泛白,他的背后衣袍大片破裂袒裸的,背脊上,是血糊交错的十道指痕,而十道指痕,条条人肉透肌!两声带着泣音的尖叫凄厉响起,是麝月和兰蝶儿同时发出的。

文麝月扑向李如禅:“师傅,师傅啊……你伤了,你被姓唐的小子伤了………”

兰蝶儿扑向唐汉:“唐汉,怎么样!”唐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兰蝶儿便不再言语。

唐汉缓缓地道:“看戏的观众,你们学到了吗?”

向前翀等人嘿嘿干笑着走近前来,兰蝶儿根本不抬头去看他们,风云道:“怪不得向大人要借他的锤给你,嘿嘿,原来他就是想偷学你创的新锤法啊!嘻嘻,可惜锤法再新,也敌不过李先生的妙招嘛!”

丰龙道:“云老弟此言差矣,丰某头一次见如此精彩的比斗,真是让我夫妇受益无穷,唐大人虽败犹荣呐!”

向前翀轻嗤一声,道:“败了就是败了,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凭着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天下无敌,狂到没边了,嘿嘿,这次看你还敢不敢再狂。”

文仲早惊恐愤怒的奔了过去,气急败坏的狂吼:“师兄,师兄,那小王蛋竟然暗算了你,我和他拚了!”

李如禅轻轻摆手,安详自若地道:“你们静一静,静一静。”麝月紧拥着李如禅半边身子,泪下如雨:“这怎么可能?师傅,这怎么可能?您老的身体已是‘金刚不坏’之体,怎会被那小子伤着?他一定是暗使了某种阴毒手法……”

文仲咬牙如挫,跳着脚叫:“姓唐的小杂种,小畜生,小王羔子,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吃他的肉,我和他誓不共存啊……”

李如禅微微叹了口气:“多年的修心养性,对你们二人而言,所收的效果实在不大;你们别光看我的伤势,也应该把我的伤和他的比较一下,我固不好受,恐怕他却更要难过呢。”

麝月跺着脚,激动地道:“我不管,我不管,他算什么东西?他怎配与你比?他全身的血肉也不能换你的一根毫发,他……他却将你砸,师傅,他砸了你几锤?我要他抵命,我一定要他抵命?”

李如禅平静地道:“他的锤没砸着我,只是手抓了我五次而已,至于他如何来补偿这些伤害,是我的事,我自会求得我认为合理的代价,你别吵叫,徒增我心烦!”

文仲昂然道:“师兄,要他的命来抵,这小王蛋。”

李如禅缓缓地道:“你也给我住口!”

兰蝶儿扶着唐汉十分艰辛地以锤撑地,挣扎着站立起来。他脸庞上除了青白,没有任何表情!李如禅的眼睛空洞地转向唐汉,沉沉地道:“唐老弟,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招数太过原始,劲力使用太过生疏,不如,刚才我或许已经……”

兰蝶儿冷冷地道:“他的锤法是今夜才现学的,你应该庆幸是现在遇上了他。”李如禅表情悚然惊变,这是他平生很少有过的表情。

唐汉晦涩地道:“今日向李先生领教高招,才令我更觉武学之道,深如瀚海;先不提我这粗陋的锤法怎么来的,更不提我情急时的乱抓乱挠,我今天在李先生这里,其实学会了不少。你后来用得身法叫做‘一叶飘絮’吧,听说这门轻功,除非有特殊禀赋及毅力的人才能练成。原因似乎是必须要肺部吸气量特别悠长的人,另外,骨质的比重也极其要紧。”

顿了顿,唐汉又道:“你们‘禅宗’不愧为世外隐们,你多年来的确悟出了世俗人一生无法悟到的武道真谛,只可惜你另外两个同伴没有你这般恬淡的心性,更可惜的是自此之后你无法再回到恬淡的心境中去了。”

李如禅愣怔了好久,才道:“不错,不过唐老弟有所不知,我卡在这里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就算我能再回到以前那样恬淡的心境中去,怕在武道上也难再有寸进。而我如今之境界,最重要的一项,却是童身未破,否则,元阳一泄,便永也练不成了……”

唐汉接道:“我猜李先生所用的攻击指法是‘仙人指’吧!”

李如禅道:“正是,那么,有关其中的窍诀,你大约也明白了?”

唐汉道:“只知道个大概吧,诀窍并不了解。”

李如禅长叹一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武的?”

唐汉道:“大概有几个月了吧!我也记不清楚具体多少天了。”

麝月忽插口道:“你,你胡说,你分明……分明”

兰蝶儿冷冷地道:“分明怎么了!”麝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粉脸涨的通红。

背上伤口的痉挛,使得唐汉的面庞扭曲了一下,他停顿了须臾,又接着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李先生,你的武功、经验、反应与机智,我不得不推崇敬佩,确切的说你在艺业的修为上,是我见过的最高的……”

兰蝶儿冷哼道:“你总共才打了几次仗,见过几个高手啊!”唐汉尴尬地摸摸脑袋。

李如禅稳沉地道:“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只是有一点我想请教唐老弟,为何你明明并无丹田,经脉中却有那样强的真力。”

唐汉嘿嘿一笑,道:“这个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李先生怕也是吃亏在这违逆武学常理之处了吧!”

李如禅道:“我听的出来,唐老弟并未隐瞒我,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定然有着不世奇遇,对吧!”

站在旁边的麝月不禁急了:“师傅,你还和姓唐的唠叨这些闲篇做什么?再扯下去,他会以为你要同他把臂言欢了。”

李如禅悠然道:“月丫头,一个敌对者,并不见得就必须受到憎厌。设使他的本质不该受到憎厌,往往,你的对手也会令你感到畅快及欢愉,如逢知音。唐汉的悟性是我从没见过的,也不敢想象的,学无止境,丫头,他身上的有些品质,你该学学。但是,我并未忘记,他仍是我们的敌对者,而且尚须继续敌对下去。”

麝月迫切地道:“师傅,我是怕夜长梦多。”

唐汉豪爽地道:“李先生,来吧!聊归聊,你我的立场不会变,对吧。”

李如禅哈哈一笑,道:“那么,就来吧。”

唐汉摸摸兰蝶儿的脑袋,示意他们走出战圈,这才深深吸了口气,语声沙哑地道:“李先生,请再赐教。”

李如禅伸手入怀取出一件兵器来,一柄黑黝黝的怪异小铁刀,铁刀长只尺半,宽约两寸,锋口不但不利,刀背还有三个并连着的,锯齿般的缺凹,这柄铁刀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

唐汉忽问兰蝶儿道:“蝶儿,李先生拿出什么兵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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