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长记性（1/2）

唐汉道：“小老百姓，哼，难道宋大人和那位身穿军官制式盔甲之人也是小老百姓吗？你们结伙成群，来公衙门口集结，意欲何为，你们找到我负责的公衙门上，还要颠倒黑白地说是我要和你们杠？”宋提刑今天穿的虽然是便服，但听闻唐汉的话后，还是不自觉地缓缓退到人群最后。但那身穿虎贲盔甲的老头并未挪步，冷哼不已。

张亭大声道：“黄三犯了奸杀大罪，铁证加山，他理该受到惩罚！”

唐汉道：“谁给他定的罪，谁有权给他定罪，是你吗？张亭，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

府衙大门里，靠着门站着兰蝶儿、黄三、权氏一家，个个手攥的紧紧的，唐汉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准出去，除非唐汉喊他们出去。

忽然，一个冷峭的笑声哼出瘦老头鼻孔，他仰着头，形色阴狠地道：“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唐汉拱了拱手，缓缓地道：“原来是燕老将军，下官有礼了，不知燕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了公差，还是为了私事。”

燕将军严峻地道：“为公也为私！”

唐汉平静地道：“为公，就请到府衙大堂，为私，您穿着朝廷制式甲胄来公衙，似乎不妥吧！”

燕将军粗声道：“你管不着！”

唐汉道：“如果你不是来找我的，我自然管不着。”

燕将军大吼一声，道：“好狂徒！姓唐的，我这来领教高招！”横里一条身影拦了过来，是那秃顶薄唇的中年人物，他的一双金鱼眼鼓瞪着，声音尖锐地道：“师兄你不劳动手，我先来会他一会！”

这时，宋提刑忙开口道：“吕老弟，且忍片刻，容张兄再问他一问，是否接受条件。”

燕七学艺于‘六合盟’呼啸山庄，耿铁、胡飞是燕七的弟子；那秃顶薄唇的粗横人物吕畈是‘六合盟’猛鬼镇‘鬼王’阴虚大弟子，算是‘大小金刀’耿铁、胡飞的师叔。吕畈激昂地道：“姓唐的骄狂太甚，嘿嘿，你今天没穿官服，敢不敢立个生死文。”

唐汉知道：在奥西国，如果立下生死字据决斗，决斗无论谁生谁死，官方都不会追究。宋提刑劝解道：“事情总会有个了断，吕老弟，到时侯再出这口怨气不迟，目前，还得看正主儿张兄的意思才是。”

燕七冷冷地道：“师弟，就看张兄的断处吧！”

吕畈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退了下来，一个面团如富家翁般白净斯文的人背着手踏前两步，冲着唐汉一笑：“唐大人，认得我吗？”来人正是刑部主事向前翀。

唐汉拱拱手，道：“向大人好雅兴。”

向前翀心平气和地道：“唐大人，有关这桩公案，你的打算是怎么个了结法？”

唐汉冷沉地道：“很简单，查处真凶，按律处治。”

向前翀文雅地道：“那么我倒要请教，受嫌最重的黄三你待如何做个公平的处理？张亭张大哥及章犇老弟，耿铁，胡飞、托刚等等，以及对于所有你在狮子街行凶伤过的人，你又如何了结？”

唐汉淡淡地道：“戴小玉谋杀案，真凶尚未查清，黄三虽有重大嫌疑，但尚未由司法定罪。至于，狮子街乱战一事，我接受吕先生的建议，想跟我签生死文的，我一概接着便是！”

向前翀微微摇头，道：“唐大人，不可意气用事。是打伤了人，不是打死了人，该治疗的治疗，该赔钱当然得赔钱。”

宋提刑接着道：“向大人言之有理，唐大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朋友好，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

唐汉道：“二位大人提议非常中肯。但狮子街的事端皆因戴小玉谋杀案而起，我介入这起案件，并非因私人恩怨，至少我不认为我和狮子街的街坊邻居有私仇。在某些人认定黄三是凶手的情况下，居然要滥用私刑，欲将之乱打而死，本人作为朝廷命官，为维护国家法纪纲常，果断阻止暴民行凶，导致冲突，在阻止暴民行凶的时候伤的了暴民，我还要逐一追究他们为何人唆使，又是谁给予他们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罪责，恐怕他们受的那点伤难抵他们施的暴。两位大人，如果有人要将因这桩公案而引发的冲突，一定要认定为因私人恩怨而发，那就请同我立生死文。”

向前翀闻言之下，不禁点头，张亭见状急道：“唐大人，辰光不早，我们没有那多功夫与你干耗，现在你回答我们，接不接受我们狮子街百姓的条件？”

唐汉微微一笑，道：“符合朝廷法度的事，我义不容辞。我唐汉受命于奥西朝廷，只会履行朝廷交办的差事。”

张亭先是一呆，随即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地道：“给你抬举你不受，敬酒不吃吃罚酒，唐大人，那就签生死文！”

唐汉狠辣地道：“是你，和我签吗！”

张亭脸憋得如紫酱般，大吼：“你，你……自然会有人和你签。”

吕畈尖叫道：“张兄，我早就说过谈不拢的，果其不然，姓唐的咄咄相逼，盛气凌人，事情既已掀开，我们便饶他不得了！”

张亭气涌如湃般怪吼：“杀了他，怎么说也得杀了他！”

瘦小的身影暴旋向前，一道匹练也似的寒光绕飞纵横，‘急先锋’燕七已首先发难！唐汉躯干一动不动，厚背刀流电也似倏忽穿刺弹颤，招式非常简单，唯一特点便是快，照面间已将燕七的凌厉攻势破解！

半空中晌起一抹尖锐的呼啸，怪蛇般的一根细长银竿凌空掠击，竿影晃动点圈，竟是罩住了两丈方圆！唐汉长刀竖立，突然一刀劈去，‘当’的一声砍开对方细长银竿，只见竿身荡起，一溜刀芒已快得匪夷所思的顺杆滑向他握竿的十指！

吕畈怪吼着，急往后跃。唐汉冷哼一声，并不追赶他，而是对着宋、向二人道：“宋、向二位大人，你们也是食俸禄办公差之人，理应按朝廷法度行事吧！为何对我就要讲法，他们就可以公然群殴朝廷执法人员。他们不是说要欠生死文吗？为何不签文便已动手。”

燕七的沉重寒铁刀电闪雷鸣般劈出九十九刀！唐汉挥刀硬抗，依然是简单的招式，霎那间九十九声打铁声之后，燕七虎口崩裂，手臂酸麻。一声狮子吼，一对流星也似的‘莲花锤’准狠无匹的暴砸唐汉！

唐汉脚已陷入地面两寸，但却绝不躲让，反转刀背猛磕大锤，“轰轰”地两声震天闷响，唐汉“噔噔噔”后退三步，每一步都踩进地面寸许，向前翀口喷鲜血，狼狈倒退不迭！嘴里却是笑着喊道：“听说唐大人武技了得，我今天只是前来找你切磋，与你们之间的恩怨无关。”

唐汉大笑道：“向大人可真会挑时候啊！”

向前翀稳住身形，打个哈哈道：“赶巧了，我也很忙，正好撞上了。错过当下，日后怕也没闲工夫找你请教高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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