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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祥预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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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汉喊了句:“除了兰捕头,十二岁以上的人全都到大厅集合,开会。”会议上唐汉临时指派权威做衙门的文,负责日常公务;黄三和权盛、权礼负责衙门日常杂务及警戒;赵金花及她的两个女儿权嫒、权宁负责洗衣做饭,以及配合黄三等执勤;所有人员都必须习武,包括演练唐汉独创的入门级阵法。唐汉分配完各自的工作,便开始集体研究戴小玉的案情。

黄三说话已比较利索起来,他小心地伸出舌头润湿着乾裂的嘴唇,然后慎重地道:“我也是听章犇在闲谈中告诉我的,当然是在发生这桩祸事之前,李发财联系着一帮,在‘黄狐子山’的深窝子里的‘野蛮人’,是一些凶悍又怪异的猎户,大概有三十多个,全是住在深山丛林已好几代的世传猎人,平时从不离开山野,除了做毛皮兽猎或其他山间某些特产的交易外,也甚少同平地人交往,约莫一共有七户,从老的到小的,自男人到女人,个个刺青纹,体形魁梧,身若飞鸟,力大如牛,在荒岭恶泽的天然艰险环境里,练成了击鹰擒鹫,搏狮伏虎的奇技异能,在斗力斗狠方面,却抵得过有几年修为的习武之人。”

权威道:“我也曾见过李发财领过两个那样的人来找我看病,他们的气力的确远胜平常人。”

唐汉道:“黄三,往下说。”

黄三歇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这些‘野蛮人’也都是我们奥西人,他们的言谈,习俗全和我们无异,只因为在深山里住久了,思想与体形上便不免起了变化,生活方式也流入粗陋,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搏击之术乃是与生俱来的,加以后天的磨练适应,一个个自然就形成了骠悍的打手,他们这么多天没动静,我猜可能是去找那些‘野蛮人’来帮忙吧!”

权威道:“这帮野人也不过就是身子灵便些,劲力扎实点。但谅他一个个笨头笨脑的蠢东西,怎能同大人和兰捕头这样正宗技击武学出身的行家相比?”

唐汉闻言干笑数声,权威将他说成是正宗武学出身,让他觉得有些汗颜,他才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比那些天生异秉的野蛮人还不如。不过为了稳定军心,他故意语气沉稳地缓缓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老权,人和动物一样,都有其天性的本能,但看是在哪一种环境中生存,自然也就会形成适于生存的条件;鸟儿善飞,所以双翼特长,虎豹好扑,其爪齿尤利,夜枭昧于视,却听觉奇敏,鹿兔柔弱,但毛色与草树混杂难辨,且奔跃疾速,这都是随着环境逐渐演变的结果,目的也只是为了活命。人也一样,虽是同祖同宗,只要分开在不同的境地里求生,那么各人的生存习惯与适应之道,也就大相迳庭了……”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怎么说呢!在我们那个世界有种技击名称叫做‘自由搏击术’,我觉得它比武术套路强悍、实用且更容易学。我认为技击的起源与由来,脱不掉前人对姿势的透悟,力道的揣摸,以及有利形态的运用,举手投足或转回腾跃之间,身法步眼离不开原始的基本──‘人’的身体构造和最适当巧捷的反应。这种技能,有师父指点传授,固然学得快,懂得多,容易融会贯通;但若没有人教,只要处在那种必须以力来保命的环境里,久而久之也能领悟个大概,其中差别,仅是无师自通者欠缺章法系统,不明所以然的道理而已。”

权威不大同意地道:“可是,如果没有人传授武艺,那些修士就决到不了今天的火候!”

唐汉道:“不错,那只是因为你没有容身在必须用力道和技巧来活命的情况里。如果你身无寸缕,天寒地冻之际就会设法捕兽取皮,遇上了凶猛的野物,你就得尽速奔逃,碰着陡壁绝涧,你就要揉攀飞荡,饿了,你得与人兽争食,渴了,你只好远涉求水;或是追逐奔跃,或是攀树越枝,时间一长,你学不会也自然会了。”

权威道:“大人,武功有内涵的巧妙,有外在的招式,有传统,有沿革,更有变化,那里会似他们一干野人无师自通般的简单?”

唐汉点点头,道:“这就是彼此不同之处了,他们只凭本能,我们却有心得,他们全靠反应,我们更加理性,他们的方法比较单纯,他们行动也很直接,我们将自身潜力淬炼升华,更巧妙深入的融会;这是经验、智慧、文明、与心血的结果,自然要比那些‘野蛮人’所懂的博大精深,也浩繁复杂,但我所说的重点只是一个原则──技击之术,本是原始暴力的演变,他们和我们在道理上是一样,迥异的地方是,我们把暴力美化了,也更研究得浩瀚残酷了。”

黄三由衷的钦佩着道:“大人,听到如此详尽合理的剖析,看来大人在武学的修为上,早已由外而内,透澈贯通了。”

唐汉惭愧地道:“我只是个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权威道:“大人,还是说说案子吧。”

唐汉道:“他们应该不止招那些‘野蛮人’下山,能将狮子街捂得水泄不通,他们应该在朝廷中也有路子,估计这些天他们肯定没有闲着,正在召集各路神仙了吧!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恰恰说明犯案者心虚,嘿嘿,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风险和机遇,往往是一双孪生兄弟。”

黄三愣愣地看着这位年轻的主事,挑自己知道的道:“我听说那些‘野蛮人’当中,有首领,叫做脱脱乌骨,他的老婆就是章犇买的雏妓送给他的,托刚和脱脱乌骨是结拜为兄弟,他们平时经常带些礼物进山,李发财也以特优的价格收买‘野蛮人’的山货,久而久之,便结成了死党……”

唐汉道:“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在朝廷,或者江湖中的路子?”

黄三忙道:“张老爷子和‘六合盟’猛鬼镇的大弟子吕畈有深交,听说他们是换帖兄弟。”

唐汉双目闪了闪,有些意外地道:“‘六合盟’,藏龙谷鬼涧愁的‘六合盟’吗?”

权威道:“江湖中只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六合盟’,就在鬼涧愁。”

‘六合盟’唐汉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六合老祖’创立了‘六合派’,后六合老祖驾鹤仙去,门下六位弟子又各创一宗,在各地开设有二十四个教场设馆授徒,门人众多,势力极大。如今黑白两道皆有其门人,最重要的是唐汉要治理的两河污染项目,涉及到鬼涧愁。

唐汉道:“该来的总会来!那么十字坡钱无数又是什么来头?”

权威道:“财可通神,狮子街这些大户都与钱家有生意往来,当然狮子街这些大户,在钱无数眼里,不过是小虾米。他大女儿是宫里的惠贵妃,小儿子是清风堡关门弟子,四子是呼啸山庄总执事……”

听着权威涛涛不绝的介绍,唐汉心中泛起寒意,看来在江湖上,‘六合盟’这个庞然大物自己是绕不过了,根蔓牵延,恐怕就算朝廷里好多大佬正磨刀霍霍向自己哩。应该不止这么简单,自己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末流小吏,收拾自己更本不用动黑白两道这么大周章,那么他们盯着的,应该是……对了,自己只是个炮灰。

权威见唐汉默然不动,大声道:“姓吕的要同我们结梁子,成,他得先问问‘六合盟’那二十几家教场还开是不开了?他豁得出,我们便能给他通通踢散!”

唐汉道:“还有么?”

二人愣怔片刻,权威道:“我记得有次去张老爷子家出诊,见到了一位当官的,他们称他宋提刑,听他们说话间称兄道弟,似乎关系不错。”

唐汉微微一怔,蹙着眉道:“宋良,他可是硬把子,但难缠的是他的老丈人龙德公,这位老先生最是护短,这一次,我看是难说了……”

众人讨论着狮子街的情况……唐汉越听越心惊,京城地界果然是盘根错节,连个蚂蚁都有后台呢!这样的形势,唐汉不是不明白,但到了这步田地,他已是身身不由己处于在漩涡里了。

晚上吃过晚饭,府衙来了一位客人,唐汉走进大堂是看见堂中桌边,那人大模大样的坐在黑暗中。唐汉笑笑,道:“大人,只怕已等了一会啦!”

一抹火揩子的光芒闪动在黑暗里,那人不慌不忙的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摇曳的灯光,映出一张红润胖圆,却满嘴花白胡子的笑脸来。肥肥胖胖的五短身材,同样花白的头发在头巾染成一个束以黑带的发顶,他坐在那里,挺着一个肥胖的肚皮,双脚还沾不上地。

他瞅着唐汉,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并不带敌意的,只是感到有趣的笑声。

唐汉也微笑着道:“你来得真快,比我想像中要快得多,我以为你最早要明天才赶得到,风雷城离这里也有将近五百里呢?”

胖老头嘻开嘴道:“看样子,阁下认识我?”

唐汉衣平淡地道:“‘宋提刑,下官有礼了。”

宋提刑连忙回礼,点点头,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我虽然从来没见过你,但我也不会猜错,他们一告诉我,我已想到你是什么人,这样的精悍、这样的镇定,又这样的狂傲。”

唐汉道:“大人说笑了。”

宋提刑连忙欠身道:“这些天,他们已召集了许多好手,但是,至今尚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你知道吗?”

唐汉漠然一笑:“不知道。”

宋提刑正色道:“你公然犯众怒,折辱当地的权势人物,更在强劫重犯之后留于公门,不符合朝廷法度啊!”

唐汉道:“首先,他不是犯人,最多也就是个嫌疑人,我将他羁押此处审理案情,有何不妥,又如何违反了朝廷的法度。还有,他们滥用私刑,我阻止了他们的犯罪过程,怎么能说是强劫呢。”

宋提刑僵窒了一下,“那人果然与你有牵连?唉,我也是这么判断,可是我但愿你们没有渊源,你出手抗事,只是偶发性的恻隐之作!”

唐汉道:“这又有什么不同?”

宋提刑苦笑着,道:“不同大了,那人如果和你没有关系,问题解决起来就单纯得多,反之,便麻烦了!”

唐汉沉声道:“宋大人是鼎鼎有名的提刑官,手上审查的案件应该不少吧,这么简单的栽赃嫁祸案件,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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