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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无影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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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汉哈哈一笑,道:“燕先生早,一起吧,里边坐。”二人不再多说什么,管自提着他那只深褐色的檀木药箱,进了府衙,走到床前,权威便开始为黄三检伤诊脉起来,燕斡则在权威身后侍立。

兰蝶儿与唐汉对视了一眼,唐汉能从她眼中看出狐疑,不过唐汉只是微微一笑,递给了她一个眼神。兰蝶儿会意,唐汉的意思是二人分工,每人监视一个人。

唐汉打了个响指,道:“燕斡,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等燕斡走过来时,兰蝶儿轻移莲步,站到了权威身后。唐汉则斜插在兰蝶儿与燕斡之间,与兰蝶儿斜着背对着形成犄角之态势。

而后唐汉看似不经意地伸手在燕斡怀中摸了起来,燕斡被摸得极其不自在,兰蝶儿心中虽诧异,但却紧紧盯着权威。

燕斡的脸憋得通红,只见唐汉摸出一块极为讲究的罗帕来,那是一种丝质的娟帕,材质极为细腻,针脚极考究,也很轻软,他左手两指拈住罗帕一角,高高举起,又任其飘落。

众人正不知唐汉葫芦里是卖的什么野药?但见唐汉右手突然拔出刀,倏然眩闪波颤,只是一下,好像厚厚的刀刃抖动了一下,那正往下飘落的罗帕又飞上了天花板,可是,却分为一小片,一小片的再次纷坠。

顿时,燕斡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他凸瞪着两只眼珠子,张大几可塞进一只拳头的嘴巴,只见出气,不见吸气。替黄三疗伤中的权威,也几乎不易察觉的震了震,他的双手仍极稳定,但鼻尖上却已渗出了细碎的汗珠。

兰蝶儿也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一眼唐汉玩刀的手法,心里诧异:难道他从昨晚到今早就练习出这样的境界了,这似乎不太可能,以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进步如此神速的人。这个人太难琢磨了,他以前肯定修为不低,自己似乎又被他给涮了,想到这里,兰蝶儿恶狠狠地剜了唐汉一眼。

唐汉只感觉背上毛孔忽然一紧,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随即便转移注意力地道:“权先生,你只管放心诊疗,虽然我对医理也粗懂一些,但到底没有权威先生精通啊!”他故意加重了权威这两个字的读音。

燕斡恶梦初醒般连连打着寒噤,他以为他方才所看到的,已不是人的技巧表现,那更像是一种障眼的法术!唐汉像在故意卖弄某一样手艺的诀窍般,兴致勃勃地道:“这玩意,主要练的就是个眼明手快,在这方面有了火候,动作上的连贯就会奇妙得不可思议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

燕斡连忙摇摇头,唐汉缓缓地道:“那好吧,我就免费给你们科普一下这个故事,有个叫丁的厨师替人宰牛,手所触、肩所靠、脚所踩着以及膝所顶的地方,都发出皮骨相离声,刀子刺进去时响声更大,这些声音没有不合乎音律的,竟然同舞蹈节奏合拍。”

顿了顿,唐汉接着和风细雨地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效果呢,丁的解释是:他宰牛已经宰出了境界,他只是用精神去接触牛的身体,而不必用眼睛去看,就像视觉停止活动了而全凭精神意愿在活动。顺着牛体的机理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空穴使刀……”

燕窝似已经站不住了,他颤巍巍地后退两步找了张椅子坐下,全身骨架都在哆嗦。忽地,他又像被谁猛踢了一脚也似从椅子上跳起,不带人声的哭喊着:“权先生,权先生,你就死了心吧,千万妄动不得啊……”

坐在床边的权威身子甫始一硬,尚未有任何动作,兰蝶儿右手猝翻,冰冷的长剑已抵住了这位大郎中的胸口!唐汉向燕斡缓缓踱近两步,温文的微笑着:“很好,燕老弟,说你知机识趣也好,天良未泯亦罢,你总算觉悟得早,在尚未酿成大错之前就先明白了利害,要不然,我实在想验证一下,我的刀法到底能不能赶得上那个叫丁的厨师。”

燕斡泪水直淌,呜咽着道:“大人饶命,饶命啊……这不能怪我,我是身不由主……是他们强迫我陪着权先生来的……他们说不放心权先生一个来,让我来监视他……”

唐汉善意地笑了笑,温和地道:“那帮土鳖还真是有意思,昨晚他们怎么没在郎中身上做文章,哦,我知道了,他们没来及,是吧!”

燕斡连连摇头道:“昨晚的事儿我真不清楚。”

唐汉逼近半步,道:“像你这么心理素质差的人,他们怎么敢打发你来呢!”

燕斡恐惧地哽着声道:“大人,他们说一旦被您察觉了,只要说出我父亲是虎贲中郎将燕七就没事儿了……”

唐汉淡淡地道:“原来你还是个将门之后呢!怪不得身上有那么质量考究的手帕。”然后他给兰蝶儿使了个眼色,兰蝶儿对着权威道:“权先生,你是要我们逼你说出来呢,还是你自己说出来?”

权威放下手上的一包药粉,十分镇定地道:“你们要我说什么?”

兰蝶儿宝剑微微加力,刺入权威胸前皮肉,冷狠地叱道:“你还装什么?告诉我们,你原准备用什么法子来算计我们?”

权威叹了口气,相当干脆地道:“既是叫你们察觉了破绽,我也用不着再掩饰下去,在我的长袍左腋下,吊挂着一只极薄的纸裘,内中装的是一种甚为剧烈的迷魂香,只要我脱下长袍,用力一抖,即会袋裂粉溢,房中的人,全都会在吸气之后晕倒。这种迷魂香药性霸道,令吸入者还来不及再次呼吸前,便已人事不省。”

兰蝶儿气得颤抖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好歹毒的东西,老娘先杀了你。”

唐汉急忙道:“蝶儿,镇定!权先生,我想请教,你出身医门,打着悬壶济世的招牌,做的是救人活命之事,这种下九流的奸、杀、淫、盗的媒介物——闷香,却是自何而来?”

权威沉沉地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兰蝶儿发狠地道:“谁的?”

“是李发财交给我的。”

唐汉道:“所谓‘物符其主’,姓李的那个家伙,似乎脑子比较灵光,那么,点子也是他出的了?”

燕斡这次却一反常态,抢着道:“是李发财与张老爷子门下的‘大头’柴响鞭子一齐来找我干这件事,他们说府衙有个漂亮女捕头,答应我事成之后,女捕头归我……”他话未讲完,唐汉心头忽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兰蝶儿转身拨开唐汉,便一剑刺向燕斡……

唐汉被兰蝶儿拨地身形未定之时,兰蝶儿已转到唐汉身前,正遇到两束细细的白光以无与伦比地速度射了过来,而燕斡早已如灵蛇般向后倒纵至院内了。唐汉刚想喊道:“蝶儿,小心……”可兰蝶儿的剑已向地上落去,人也向地上软软倒去。

唐汉左手抄着兰蝶儿身体,憋着一口气,猛跨七步,斩出一刀,步伐不出奇、刀法也就是入门级,唯一的特点就是快,快到燕斡想象不到,快到燕斡只差一只脚的距离就可以顺利逃脱了。不幸的是,这种时刻,差一根脚趾头的距离都是大问题,唐汉的刀堪堪砍掉的正是燕斡的右脚。

看着天空中飞着的血淋淋的脚,燕斡只感觉那不是自己的脚,但等他想右脚踩实地面再次跳跃之时,却踩空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权威还来不及看清楚结果,唐汉已回身跨步到了他的面前。

唐汉像扔抹布一样将权威随手一扔,便扔到院子里燕斡的身旁。这时燕斡才感到腿部剧痛传导到神级中枢,惨嚎起来,“权先生,快……帮我接上脚……痛死我了。”权威没有动,他只是木然看着室内忙碌着的唐汉。

唐汉将帐幔撕扯下来,把兰蝶儿小心地放到了上面,此刻兰蝶儿脸色已成青灰色,但幸好还有呼吸。他目光移到兰蝶儿的腹部,只见她的手紧紧攥着,他又扫了一眼兰蝶儿的剑,只见剑尖扎着一个透明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还在扭动着想要离开剑尖。

他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苍蝇大小通体透明的白蝎子,唐汉急忙扯下衣襟包着手扳开兰蝶儿紧攥着的手指,看到她手心碾碎了的另外一只蝎子。唐汉叹了口气,轻声道:“唉,蝶儿,是我太大意了。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唐汉一定要救你们。”说完轻轻放平兰蝶儿,握住兰蝶儿的手,用嘴对着那乌黑的创口猛吸起来。

唐汉将污秽腥臭的黏液吸满一口,便啐到地板上,只见那黏液沾到地板后立即冒起阵阵乌烟,随即那被啐的地板方圆二尺左右便化成软塌塌污泥样子,他的嘴也麻麻地没有了知觉。他不得不将兰蝶儿抱到院子里,然后继续吸,继续啐,直到吸出来的是鲜红的血液为止。

权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燕斡心中却是万分的惊讶,他没想到这个人为了一个女人,尽然敢冒着生命危险替她吸毒。不过,起初他心里是十分庆幸的,他知道无影蝎的毒性有多强,而且通过人的体液是可以传染的,但过了不久,他便庆幸不起来了,因为唐汉除了嘴唇肿的跟猪嘴一般,其它到没什么变化。

唐汉吸完毒,重新将兰蝶儿安顿好后,起身走到院子里,顺道用脚后跟狠狠地碾了碾兰蝶儿的剑尖,将那只扭动着的无影蝎碾得稀碎。

燕斡咽泣了一声,哆嗦着道:“我是被他们硬挟持的……我本来不想来,但是章犇是我的表叔。今天一大早我就被他喊出门,谁知我刚出门口,他们几个就把我拖进了暗巷,李发财与柴大响鞭全窝在暗巷里,他们强逼着我陪权威一起来府衙……”

唐汉哼了哼,道:“无影蝎。”

燕斡立即恢复了平静,似乎也不再疼痛了,淡淡地道:“你果然不简单,嘿嘿,这个游戏开始有点意思了。”

唐汉冷冷地道:“可惜你的武技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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