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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抱大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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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亭抢前几步,高声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天塌下来有老夫先使头顶,眼下的事,我来解决!”说着,他转回身来,轻蔑地冲着唐汉道:“小友,你这是何意?”

唐汉冷冷的道:“天子脚下,皇城之内,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法纪纲常!”

张亭闻言动了真火:“大胆小子,你知道老夫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现在你又在招惹什么祸事,乳臭未干的东西,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唐汉毫无表情地道:“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这里是龙城,龙城府衙就在不远处,你们却滥用私刑,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张亭仰头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人群也讥讽地笑了起来,张亭回身对着人群,做了领袖式的弹压手势,回头对唐汉嗔目大喝:“无知小子,奥西国法讲的明白,民不告,官不查。你连这个都没弄明白,就跑这里来捣乱,存心的吧!”于是,群众中,立时爆起一片怒骂喧腾之声:“把这王蛋先绑起来!揍,揍死这不开眼的浑帐东西!”

“砸断他两条狗腿,看他还敢不敢卖狂?”

“捆上了先掌嘴,打落他满口牙再说!”

“打,打打……”

“要他跪下向我们谢罪……”就在一片鼓喊叫声里,那瘦长得有如一根竹竿,生了一张狭窄白脸,还在白脸上点缀着几颗淡麻子的人物——“黑财官”李发财,慢条斯理地排众上前,他上下打量了唐汉一会,才哑声哑气的开了口:“这位,呃,朋友,看你的模样,似是衙门里人吧?”

“不错。”

李发财先转头朝寒着脸的张亭使了个眼色,然后再道:“官爷,出来做官求的是个顺遂,图的也只是个平安,官轿众人抬,这才能一路青云。如果逞强争胜,恐怕不见得会是一桩合宜的事呢!”

“不错。”

李发财干咳一声,接着道:“这位乃是我们‘狮子街’‘坐地’的大爷,南北有名的‘云里苍龙’张亭张老爷子,他老人家虽不在朝廷做官,但也是通着天的人物,你知道吗?”

唐汉生硬地道:“刚知道。”

李发财皮笑肉不动地又道:“而官爷你伸手拦下的这桩事,更已激起民愤,犯了众怒。门板上的那一位,姓黄名三,自小偷鸡摸狗,后被你们官府抓去做了几年农奴。没想到他出来后恶习不改,简直是个十足的坏胚恶徒。这,倒也罢了,都是狮子街的街坊邻里。尤其是我们的‘石中玉’章犇章老弟,对他那是一片赤诚,既往不咎,待他就像亲兄弟一样,可是,你猜他后来怎么着?”

唐汉漠然道:“要听你说了。”

李发财提高了腔调:“唉,也是,我纳妾的喜宴也请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在我家里就已经喝了不少酒,邻居们送他回去。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不知怎么就爬进了与章老弟府上仅一墙之隔的章老弟二姑姑家里。老太太守寡多年,有一个女儿今年才十岁,正是一朵花的年龄,唉……”

唐汉道:“你继续。”

李发财猛一挫牙,变得有些激动的往下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这黄三居然坏到天良丧尽!就在昨天晚上,一顿烈酒烧起了他的凶淫本性,强奸了那位可怜的姑娘,事后更活活勒死了她。但是天惘恢恢,疏而不漏,他干完了这档子罪大恶极的丑事后竟因为酒力发作,疲惫过甚,就躺在那遭害的裸尸之旁呼呼大睡过去,到了天亮,终被这位姑娘的寡母查觉,哭号着奔告了章老弟,姓黄的罪证确凿,不容狡赖,而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我们‘狮子街’早有惩罚的传统——游街示众、活活打死。”

唐汉缓缓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李发财温怒道:“当然都是事实,字字不虚,句句不假,我们‘狮子街’的人岂能诬赖他,陷害他?”

唐汉道:“有什么凭据?”

李发财大声道:“有众邻里为证,当日案发现场,章老弟的表妹赤身露体,跨裆之下一片血污,被勒死在床上,黄三则只一条腿上吊着裤衩,光着屁股躺在地下呼呼大睡,旁边他的衣裤上更粘着秽血斑斑!这便是如山的铁证,事实的凭据,哼哼,你是官爷,办过的案子也不少了吧,你认为这些个够不够?”

“恐怕是不够﹗”

“官爷,由你来断这件案子,你认为还得要什么凭据?”

“首先,嫌疑人必须认罪,他认了么?”

李发财等众人冷笑连连,章犇忽疾声嘶吼:“他会认罪?那才叫见鬼,天牢大狱里不知关着多少罪犯,任是据足证实,再三招供,临到了刑场上,还个个呼冤呢,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唐汉沉声道:“可有亲眼目睹的人,或者其它足以辨明他犯罪的证物?”

章犇不由咆哮起来:“你这是什么熊话?人死了,他就躺在死人旁边,光着身子,旁边衣裤上又玷着污血,这不是明摆着是他干的好事吗?还要找什么证人证物?这一切的一切,业已点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了!”

唐汉道:“只怕内情不会有你们判断的这么简单!”

张亭厉声道:“不要以为你是官府的人便可以一手遮天,混淆黑白。你倒是说说看,还有那些‘不简单’的地方?”

唐汉道:“好,我问你们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你们当中要是有人犯了奸杀重罪,谁会在强暴杀人之后留在原处呼呼大睡?”

张亭忍耐着问:“还有么?”

唐汉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可曾给嫌疑者申辩的机会?至少,他可曾俯首招认了?”张亭呸了一声,才语气铿锵地道:“邻里们都知道黄三这厮就是块滚刀肉,虽在这等如山铁证之下,他竟抵死不肯招认,但事实俱在,如何容他推赖得了?为了替死者申冤,为地方树立风纪,保一股善良民俗之长存,我们自该对他加以惩治,责无旁贷,而只要问心无愧,俯仰不怍,即便会得罪某些官吏权贵,老夫亦当一力承担!”

一片热烈的叫好声,喝彩声,鼓掌声,又一次响在人群之中!张亭向群众微微颔首,却面如严霜,一副“肩挑重担,任劳任怨”的神气。

唐汉一看这光景,知道有理也说不清了,人家的地方,人家的势力圈,一张嘴对千百张嘴,再加上这些愚民先入为主的成见,他既便有抗山的能耐,也辩不过对方认定的事实。但他至少要给黄三一个辩解的机会,在上林苑的那些日子里,他所了解的黄三是内向,有正义感、责任心的小伙子,也未闻及他有女色的嗜好。

李发财嘿嘿冷笑道:“官爷,是非自有公论,却不是单凭官府强压着就可以抹杀混淆的。”

唐汉道:“你们众口铄金,不过是要他代人受过。”

李发财不由心中发火,更兴起一股仇恨的怨气:“官爷,你待要怎地?”

唐汉凛然道:“至少,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表示你们就一定不会错?”

张亭大喝道:“你想怎么样?”

唐汉冷森地道:“我要插手管这件事﹗”

张亭狂笑一声,道:“告诉我,你待如何‘管’法?”

唐汉阴沉地道:“这个人,我要带走他,先由狮子街主事,也就是我唐汉来澄清事实的真相,他如做过,按律法自会加以惩治;他如被冤屈,则你们便得偿付如此糟蹋他的代价!”

张亭极其轻藐地笑了笑,斜着眼道:“就算是的龙城府尹,哼!未必就能管得了狮子街的事儿。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插手管这档子事?”

李发财也瞇着眼道:“官爷,烦恼皆因强出头,这个姓黄的淫棍,可是和你有什么牵连?竟使你为了他这般豁命出力?抑或你只乃逞一时之胜?”

唐汉冷峭地道:“你以为呢?”

“搏虎神”托刚跳了出来,冲着唐汉怪叫:“狗腿子,我看你是喝多迷糊汤了,竟敢闯来这里朝着我们撤野卖狂。像你们这样的,咂了几年民脂民膏的蛀虫,混过几天世面就觉得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的混球,爷爷我才不鸟你!”

唐汉淡淡地道:“我才是狮子街主事,执行的是律法道义,朝廷法度管得了亿万奥西子民,难道还管不得你们小小的狮子街吗!”

托刚哇哇狂吼:“胡说,你分明是徇私枉法,休拿大帽子扣人,我们才不会吃你这套。”

唐汉冷哼一声,目光环顾:“听着了,你们是自行把人交给我,还是要我动手硬抢?”

张亭气极反笑,狠厉地叫道:“怎么着,你还敢犯众怒啊!嘿嘿,你以为你是‘万人敌’吗?哈哈,狮子街主事,就算你的上司来了,也得对我客客气气地讲话。好,好,我们就叫你硬抢试试,也看看你家大人传给你多少逞能耍刁的本事﹗”此时群情激愤,眼看就要群殴唐汉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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