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一个裹着白色披风的男子突然闯入，可能在闯入之前他也不知道茶馆里会是这样的情景。

一个女子以剑为箭，直指四个大汉。

男子一进来便怔住了，而后对上四个大汉求救的目光，再看看女子一脸不耐，然后看到地上丢着几个钱袋子，似乎明白了事件过程，竟从白色披风内也抽出一把剑来，指着阮玉尘，像一个行侠仗义的游侠：“光天化日，朗朗……”

阮玉尘眼一瞪：“你说什么？”

男子执剑走近阮玉尘：“看姑娘一身气质不俗，怎么会做此强盗，抢夺钱财？”

叶柔婷婷走出，轻声言道：“公子误会了，对面四个人才是强盗。”

周銮若一愣，呐呐道：“是吗？”

“是啊。”叶柔显得有些急切，“是我们看到了他们要抢夺这家茶馆的财物，小姐……玉尘才出手的。”叶柔想起之前阮玉尘说过不许叫自己小姐，便改了口。

周銮若再看看茶馆的三个主人，见到他们点头才放下剑来，抱拳：“是我误会了。”

阮玉尘：“快滚。”

周銮若：“……”

看到四个大汉争先恐后冲出去，周銮若才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尴尬。他以为那个快滚是对自己说的。

大叔看着最后一个大汉的背影消失才发生下来，软软坐下：“吓死我了，姑娘，没想到你的剑法这么好。”

“谢谢夸奖。”阮玉尘已经捡了银钱递给小孩，“好好拿着哦。”她抬头看向小孩爹，“这些钱够他去上学堂吗？”

小孩爹有些支支吾吾，小孩娘也是一副闭口不言的模样。

“这样吧。”阮玉尘走两步拿起桌上的包袱，打开又拿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我再给你们一些，你们送他上学去吧。”

“谢谢，谢谢。”小孩娘意欲跪下，被阮玉尘拦住了，“你真是我们的贵人，谢谢，谢谢。”

阮玉尘摸摸小孩的头发，转身看向林徽月几人：“我们走吧。”

周銮若却在这时凑过来：“你会用剑？”

阮玉尘点一下头：“难道拿着剑当水果刀用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銮若低头看着阮玉尘收剑，“我是说，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不比，我们要赶路。”

阮玉尘将包袱挎在肩上，就要走。

周銮若伸手截了去路：“比试一场又不花费多少时间。”

林徽月一直盯着这边，此时走过来走到阮玉尘与周銮若中间，目含警告：“小姐说她不比。”

周銮若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看起来比他小的人目光阴郁成这个样子，就像被毒液洗过一样，就像里面随时会跳出来一只蝎子，他不由得惊讶，眼睛大睁着和林徽月对视。

从周銮若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可怕的眼神。林徽月回过神来，眼睛一眨，眼里的阴郁瞬间消失不见，只剩薄薄的一层警告。

这一次对视的时间短之又短，连与他对视的周銮若都没看清林徽月是怎么变换眼神的，他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阮玉尘抬手，轻轻拍一下林徽月的肩：“我们走吧。”

牛车又行驶在冰冻的路上，道路两边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一小半，雪水流到路上，软化了一部分泥土，使原本平坦的道路变得坑坑洼洼。牛车也变得颠簸。

周銮若还在那个小茶馆里，抬头看着房檐，焦急地喊：“青鸾，走了！他们都走了。”

房檐上的白鸟不理他，啄一啄屋顶上的白雪。

周銮若一甩袖：“我可走了啊！”

他转身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那傻鸟还在啄雪，便只好掏出胸口藏着的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粒手指头大小的肉干。

白鸟立即扑棱着翅膀落到他的肩头，白色的羽毛快要与周銮若的白色披风融合在了一起。被周銮若取名青鸾的白鸟张开嘴，周銮若夹着一粒牛肉干喂给它，自己吃了一粒，一边细细包好，一边唠叨：“怎么一只鸟就偏偏喜欢吃我喜欢吃的东西呢？”

青鸾一口咽下肉干，周銮若忍不住抱怨：“你这不是牛嚼牡丹吗？”

青鸾又张开嘴，愉悦地叫着：“喜欢，喜欢。”

“你喜欢就行。”周銮若翻身上马，青鸾飞起来躲到周銮若怀里，然后马鞭一抽，马儿跑动起来。

马蹄声和小茶馆一起遗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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