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不叛(1/2)
45.不叛
宿白一直觉得冷, 胡致一走就忍不住找他。
胡致只能将他抱在怀里, 连找衣服没放开他。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 胡致抱着宿白坐到沙发上,又给他擦头发。
好在为了拍戏头发已经剪短了, 随便擦一擦就干了。
胡致放下毛巾贴着他脸颊, 却没什么感觉。
好像也没有发烧。
胡致又摸他手, 手的温度好像也是正常的。
病里的宿白乖巧得像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任他摆布。
这时车门被敲响,胡致哑声道:“进来。”
他放下宿白, 让他靠到沙发上,自己蹲在一边,看到他脸颊上的红晕像腮红抹多了, 知道肯定是自己判断有误, 对上来的人道:“有没有跟组的医生?”
上来的是戴昌,一手热水一手药:“没有,我带了药。”
“温度计呢?”
“我去找工作人员问问。”但戴昌还没下去, 孟路远已经拿着温度计上来了。
胡致给宿白量了一下, 三十九度多。
“开车去医院。”他面色凝重,想起身, 却晃了一下。
孟路远接过温度计, 问道:“胡老师你要不要也量一下?”
胡致摆手:“我没事。”
戴昌被他那一下晃得也有点害怕, 劝道:“还是量一下吧。”
一量, 胡致也烧了, 比宿白也就好那么一点。
戴昌真是无话可说。
游昌明知道俩人都发烧了后, 忙让人去找本地人,请医生过来。
宿白烧得迷糊了,胡致却还算冷静,游昌明带着医生来的时候还调笑他:“胡老板怎么也这么虚弱?”
胡致道:“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戏里兄弟俩也都双双病倒在床榻上。
真不知戏里戏外哪个更戏剧化。
难兄难弟一起吊水,胡致就躺在宿白身边,和他同盖一条毯子。
宿白仍觉得冷,鼻子捕捉到熟悉的气息,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胡致便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搂着他,口中哼着歌,也听不出来是什么调。
游昌明打量了一会,没忍住哼笑一声:“乘人之危。”
胡致没理他。
游昌明也不再管这俩人,下了车,叮嘱戴昌:“别让人随便上去了,宿白醒了就说我对今天的戏很满意,让他好好休息。”
主角的戏暂时拍不了,就把配角的戏提上来继续拍,还是拍到了凌晨才收工。
宿白一晚上睡得昏昏沉沉,也没人叫他,第二天直接在剧组的保姆车上醒过来。
车里窗帘都拉着,天色未明,车里也无比昏暗,宿白一动,腰间一只大手又把他按回去。
他病得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乖乖躺下。
胡致醒了,摸到他额头,仍然什么也摸不出来,拿过旁边的体温计,一量,三十七度九,还在低烧。
胡致低头亲了下宿白的脑袋,起身倒了保温壶里的热水,找来药,递给宿白。
宿白安静地吃了,喝了水,问他:“我睡多久了?”
胡致拿过桌上的手表:“九个多小时,拍完戏后就一直在昏睡,还难不难受?”
宿白没理他,只是目光落到那块表上。
那是块钻表,蓝色星空底盘,黑色鳄鱼皮腕带,背面应该还有他和胡致的首字母,XH,字母中间应该还有一颗他画的飘逸的爱心。
宿白一直以为逢五、十这样的日子,总是要认真过的,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能有多少个十年。
他把自己的心刻在表盘上 ,可是却被冷落了近两年。
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汹涌上来的酸涩。
胡致道:“这是你送的。”
宿白将水杯放下,伸手去拿。
胡致毫无防备,递给他。
宿白将表攥在手心:“收回来了,不送了。”
胡致怔了下。
宿白不再看他,起身要下车。
胡致将他拖回来,按在沙发上。
宿白病着,就算没病也未必能打过胡致,他一脚踹在胡致腿根处。
胡致磕在桌角,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宿白趁机要跑。
胡致爬起来,再次按住他,声音沙哑,像被烫坏了嗓子:“还给我。”
“滚!”
胡致眼睛温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了才这么敏感,他嘶声道:“还给我,宝宝,还给我,求你。”
宿白被他的眼泪烫得心尖发抖,却仍将手表紧紧攥在手心,护在怀里。
胡致道:“我把命给你,你把表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宿白仍然不答话。
胡致坚持道:“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表你不能拿走,他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将来我死了也要带进土里去。”
宿白挣了一下,胡致却像山一样压在他背上。
“你先放开我。”
胡致不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