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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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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寒,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今日休沐,有雨不得成行,我却又起了兴致,想去八宝楼坐一坐,便约了现如今的景小王爷云景深同我一道去了。

  这云景深便是沈檀同父异母的胞弟,幼时候在外历练,三年前沈檀离开京城,景老王爷后继无子,才将他找了回来。

  云景深十分不喜欢做王爷,当初听说沈檀要将王位传与他之时,悲伤的痛哭流涕,喝的酩酊大醉,骑着烈马绕着京城狂奔了一夜,最后倒在了丞相府门口。

  我好心将他救回府内,自此与他结识。

  云景深年岁小我三年,不过却常常像个孩子一般,就如现在,他笑嘻嘻的跟我幸灾乐祸:“荣兄见了我大哥一面感觉如何啊?”

  他倒是一点不介意我当年做了什么,甚至听说他大哥多么凄惨的时候,还为我拍手叫好。

  他对沈檀强行把景王之位让给他的事情积怨很深。

  我只抬头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云景深也不介意,又岔开了话题,东南西北的聊了起来。一会儿我俩便到了八宝楼。

  老板将我们请上二楼雅间,还请了几个唱曲儿的姑娘为我们助兴。

  唱着唱着,那位最貌美的姑娘便缠到了云景深身上去了。

  我与云景深熟识,所以他在我面前毫不避讳,一会儿手便摸到了人家姑娘身上。

  眼看他俩越来越情浓,我提醒说:“旁边有个隔间,若不然两位……”

  我话还未说完,云景深便抱着那姑娘大跨步走到隔间里面,一会儿便传来两个人深一声浅一声的喘息。

  我兀自喝酒,心里再次感叹世风日下。

  喝了两口,便察觉两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看过去,两位漂亮的琵琶姑娘正楚楚的看着我,眼神如秋波。

  我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她们闻言面露诧异,随即惊喜的向我道谢。我知道她们为何谢我,正如刚才也是那抚琴的姑娘主动缠到云景深身上去,但却也不是自己所愿。

  临近傍晚,街上的雨依旧稀稀沥沥的下着,我跟景深乘着马车往回走,云景深笑嘻嘻的出来,可如今却又兴致缺缺了。

  他送我到丞相府门口,走时叹了一句:“可真没意思。”

  是啊,可真没意思,可京中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有点意思的呢?我笑说:“等日后我辞了官,你也将景王之位传给你儿子,我们便去见识见识你说的有意思。”

  云景深便笑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管家在府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着我。将云景深打发走了,我抬步走入府中,拿着架子让小厮帮我撑着伞,边走边问:“老余,你这欲言又止的,到底出了何事?”

  老余叹了口气,张了好几次口,才叹了口气将话说出来:“相爷,那女魔头,那女魔头她又到了!”

  老余这句话说的痛心疾首,一听便知道对那女魔头是避之不及。

  我却愣住了。

  能被老余称作女魔头的人,普天之下只有那一人而已。

  她三年未曾出现了。

  我还记得我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午夜,瓢泼大雨,她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坐在尸堆上,脸上沾满了血。

  那放荡不羁的样子让我晃了神,这世间,除了宝儿的灵秀,公主的端庄,第一美人的温婉,竟还有这样如妖似魔的女子。

  *

  她叫蒲儿,无家,无姓,是锦中峰峰主的大徒弟。锦中峰是江湖第一门派,势力遍布天下,上上一任峰主受江湖人士爱戴,可是到了蒲儿师父的师父这里,却渐渐被冠上了魔教的称号。

  个中缘由旁人不清楚,我却再清楚不过。

  朝廷不可能允许民间势力发展的太大,若圣上觉得江湖上某一帮派势力对他的江山产生威胁了,一定会派他那些在江湖上安插的暗卫将这一门派的名声搞臭。

  锦中峰作为魔教也有三十几年了,依旧屹立不倒,也是一大奇事。

  我与蒲儿的缘分就是那一夜,她坐在尸堆上,胸前受了一剑,苍白虚弱,看见我的时候笑得狠厉,似乎神志不清将我错认为敌人了,拿剑指着我:“今夜便让你死在我剑下!”

  那一夜,也正是我铸成大错的时候,宝儿毁了同我的婚约,我心中愤恨,少年意气收不住脾气,去了景王府与沈檀大战一场,沈檀本就有毒伤在身,被我一击直接吐血昏迷。

  也正是那一夜,沈檀因昏迷过去误了一件大事,关乎家国天下的大事。可我那一夜没有半点悔恨,甚至心中隐隐快意。

  蒲儿说完那句话之后,手中的剑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将她救回家中,从此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还算得上不错,这是她自己说的。

  她说,若不是我救了她,寻常人看见她杀人的模样,一准早便命归黄泉了。而她还做了一双草鞋答谢我。

  我无言以对,她本就是江湖人士,还是魔教的大徒弟,行为自然不能以礼教约束的。

  她在我府上修养一个月,我好吃好喝的待她。她走后确实一直念着我,出了什么事情便往我丞相府躲。

  唯一叫我感动的,就是在沈庄主事发之后,她来陪我喝了一整夜的酒。那晚我二人虽是一言未发,我却依旧从她那里得到了安慰。

  说实在的,她这么久不曾在来我相府,我还当她是将我忘了。如今老余说她到了,我心中欣喜之余,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快步往内堂走去。

  我甚至不用问老余,便知道这女魔头如今所在何处。

  果然,她以轻门熟路的入了我的卧室,一条腿翘着坐在桌子旁边喝茶,素衣浅淡,旁边还扔着被雨湿透的蓑衣。

  她听到我推门而入,便转过头来,挑了挑眉,女痞子一般的笑着,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几年未见,荣相倒是越发清俊了。都说沈郎腰瘦,荣相这腰,却比沈郎还瘦上几分。”

  她是魔教中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我先前听她这样无礼轻薄的言辞还训斥几句,久而久之,便也再懒得管了。

  我自动将她这句话略过,走到她对面坐下,帮她倒了一杯热茶暖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蒲儿颇为豪放的将手中长剑放在桌子上,蹙着秀丽的双眉,“可别说这些了!这半年我师傅给我安排了六场比武招亲,这月初十又要给我安排下一场!我实在无法,来你这儿避避风头。”

  江湖诸事我也略有耳闻,近来传言一长须老者带着一妙龄少女走遍五湖四海打擂招亲,凡去打擂的都缺胳膊断腿,没有一个能完整从擂台上走下来。

  先前这传闻我信五分疑五分,那说书的将打擂者倒霉事迹说的惹人发笑,我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

  如今蒲儿提起这件事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将人打成那样的人是她。

  蒲儿灌了口热茶,不忿的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摔,道:“我倒也不是不想嫁,只是师父净给我找些酒囊饭袋,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照你这么说,打不过你的便是酒囊饭袋,那本相也在此之列了?”

  “可不是……”蒲儿话说到一半,见我脸色,赶紧将话顿住了,笑笑,“谁说的?相爷您跟他们可不同,国之栋梁,忧国忧民……”

  见我神色愈加不善,蒲儿将她那副刻意谄媚的嘴脸收起来,嘟嘟囔囔:“不夸也不对,夸了也不对,你到底让我说什么?”

  蒲儿今日言行反常得紧,每次她可以拍我马屁的时候,都会有求于我。当然,她几乎每次来我相府,都是有求于我。

  只是这次看她殷切的样子,似乎事情不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得多。

  既看出了她的打算,本相自然要端些架子,我轻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今日天色不早,我让余管家备好了客房,快去休息吧。”

  我说着站起身走到床边,作势要将自己湿了的鞋袜脱下来。

  在往常这个时候,蒲儿断然就此离开了。她虽不拘礼数,但是这男女大防还从未逾矩。

  只是今日,她却不走了,反倒在我面前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放到鞋上的手一时顿住,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怎么还不走?”

  “我来帮你怎么样?”她谄媚之色愈加明显,甚至蹲在了我面前附上我的手,要帮我褪下鞋袜。

  我一时忘了动作,见她秀美的脸上笑意盈盈,那双握惯了剑的手如今要替我脱衣腿袜,我一时间心神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

  “相爷,您……”

  她的声音将我神志拉回,我见她的手已附在我的官靴上,连忙挡开,也不再与她玩笑,“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她是魔教中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我先前听她这样无礼轻薄的言辞还训斥几句,久而久之,便也再懒得管了。

  我自动将她这句话略过,走到她对面坐下,帮她倒了一杯热茶暖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蒲儿颇为豪放的将手中长剑放在桌子上,蹙着秀丽的双眉,“可别说这些了!这半年我师傅给我安排了六场比武招亲,这月初十又要给我安排下一场!我实在无法,来你这儿避避风头。”

  江湖诸事我也略有耳闻,近来传言一长须老者带着一妙龄少女走遍五湖四海打擂招亲,凡去打擂的都缺胳膊断腿,没有一个能完整从擂台上走下来。

  先前这传闻我信五分疑五分,那说书的将打擂者倒霉事迹说的惹人发笑,我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

  如今蒲儿提起这件事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将人打成那样的人是她。

  蒲儿灌了口热茶,不忿的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摔,道:“我倒也不是不想嫁,只是师父净给我找些酒囊饭袋,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照你这么说,打不过你的便是酒囊饭袋,那本相也在此之列了?”

  “可不是……”蒲儿话说到一半,见我脸色,赶紧将话顿住了,笑笑,“谁说的?相爷您跟他们可不同,国之栋梁,忧国忧民……”

  见我神色愈加不善,蒲儿将她那副刻意谄媚的嘴脸收起来,嘟嘟囔囔:“不夸也不对,夸了也不对,你到底让我说什么?”

  蒲儿今日言行反常得紧,每次她可以拍我马屁的时候,都会有求于我。当然,她几乎每次来我相府,都是有求于我。

  只是这次看她殷切的样子,似乎事情不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重得多。

  既看出了她的打算,本相自然要端些架子,我轻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今日天色不早,我让余管家备好了客房,快去休息吧。”

  我说着站起身走到床边,作势要将自己湿了的鞋袜脱下来。

  在往常这个时候,蒲儿断然就此离开了。她虽不拘礼数,但是这男女大防还从未逾矩。

  只是今日,她却不走了,反倒在我面前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放到鞋上的手一时顿住,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怎么还不走?”

  “我来帮你怎么样?”她谄媚之色愈加明显,甚至蹲在了我面前附上我的手,要帮我褪下鞋袜。

  我一时忘了动作,见她秀美的脸上笑意盈盈,那双握惯了剑的手如今要替我脱衣腿袜,我一时间心神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

  “相爷,您……”

  她的声音将我神志拉回,我见她的手已附在我的官靴上,连忙挡开,也不再与她玩笑,“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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