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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枕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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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闻声回头一看,就见刺眼的亮光中,有个秀颀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就像是带着金光踏着云彩的天神下凡一般,赫然出现在了屋内。待亮光淡去,杳杳仔细一瞧,才见进屋的人正是萧璟,一身朝服,盛气凌人,只身而来。

杳杳见他,激动得深吸一口气,登时挺直了小身板儿。

明显上头萧瑀见萧璟进来,便是皱了皱眉,一脸扫兴,他不是出城了么?

萧璟扫了一眼屋内,也没多看跌坐在地上的杳杳,而是平视前方皇帝,不卑不亢,质问道:“虽然不知王妃犯了何事,可陛下要赐死王妃也不跟臣招呼一声,是否有欠妥善?”

萧瑀干笑了一声,占着有理,反问:“临王还没听说?临王妃妖言惑众,唆使人人都来辱骂朕,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受这般羞辱,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临王觉得,赐酒有问题么?”他想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杳杳要骂他弱鸡,堂堂大魏天子,世上无人能及,哪里很弱?

萧璟反问:“王妃可有当面骂过陛下?”

萧瑀答不上来,因为杳杳并没有当面骂他,可是却比当面骂了更惹人气恼。

萧璟有条不紊道:“请陛下听臣一言,首先,王妃从未当面骂过陛下半句,更未说过任何不敬之言,她也没那个胆量。

“其次,官话与蛮语本就不通,蛮语复杂难懂,陛下就不考虑考虑,可能是有人学艺不精中途记错了音调,才导致如此误会?又或者,可能有心之人故意说错,以此诬陷王妃,居心叵测?王妃好心教她们说蛮语,反倒惹了一身事,就这么被误会而赐死,岂不是冤枉?

“再者,即使王妃真的当面骂了陛下,也肯定是无心之失,好歹她也是陛下的弟妹,陛下就这么小肚鸡肠,骂一句弱鸡,就要诛人家九族,意思是要连臣一起定罪?那不如恳请陛下赐两杯毒酒,今日臣与王妃就双双赐死在此罢了!”

特别是最后这句“双双赐死在此”,萧璟声洪如钟,在屋中久久回荡,绕梁不绝。

萧瑀当即面色铁青。

这萧璟现在巧言善辩的架势,就跟朝堂上要与他论事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简直条条框框,让人听了就莫名来气。

萧瑀脸色已经够难看了,萧璟还面不改色,幽幽添了一句:“还是说,陛下故意找王妃麻烦,其实别有意图?”比如说,还叫人家献舞一曲?如此不要脸。

萧瑀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屋内气氛入寒冬般凛冽,这全天下至高无上的二人对峙之时,各自带着各自无形的威严,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地上跌坐的杳杳仰起头来,偷瞄面前气势完全不输皇帝的萧璟,不自觉就流露出一脸钦佩……他这样子,好厉害啊。

不过,皇帝会不会一生气,当真给他们一人一杯毒酒一起赐死?萧璟他,竟然不怕陪她一起被赐死?

如果有萧璟陪她死,杳杳其实也没那么害怕,至少有个垫背的。

还是旁边太监赶紧开口,给了个台阶下,跪了下地,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么一说,奴才想起来好像这蛮语里头,二者读音确实有几分相似,或许当真只是误会,不如请陛下回去仔细查查。”

好,其实二者一点也不像,完全是台阶。

萧瑀与萧璟二人四目相瞪,片刻后,萧瑀嗤笑一声:“若是误会,那朕也无话可说。”

萧璟回过神来,这时候才垂目看着跌坐在地的杳杳,沉声道:“王妃被吓得不轻,臣就先带她告退了。”

话毕,萧璟过来伏地横抱起杳杳,衣袂翩飞,转身就走,完全没有经过皇帝同意的意思,反正不同意也得抱走。

萧璟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还请陛下记着自己说过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是以前,萧璟曾经问他会不会哪天后悔了想将人要回去,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给萧瑀气得在后头拍桌子,摔酒杯,却是眼睁睁看着萧璟把人抱走了。

转而来到外头宫道上,太阳正烈,晒得宫道上熠熠生辉。

萧璟大步流星抱着杳杳出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满目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么抱着她,轻易就能感觉怀中娇软的身子仍旧瑟瑟发抖。

后头瑶草正追上来认错:“殿下恕罪,那人说是殿下找公主过去,所以我们信以为真……”然后她们就被骗过去了,毕竟还没上过这种当,以为真是萧璟找他们,果然汉人都好狡猾。

萧璟并没有责怪,淡然道:“无碍,下回本王若找王妃,只会让谢溪松传话,其他人一律不认。”

“是。”

萧璟又道:“你问王妃,能自己下来走么。”

瑶草连忙问了杳杳一句。

此刻杳杳正被横抱在萧璟怀里,双手挂在萧璟脖子上,还觉得惊魂未定,一身冷汗,没缓过神来。

还好萧璟来得及时,不然她就要被皇帝用毒酒赐死了,好险。而且萧璟好厉害,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死的都被说成活的,她当真唆使人去骂了皇帝,竟然这还能糊弄得过去?

杳杳偷瞄一眼萧璟,回答道:“我,我腿被吓软了,走不动。”

其实杳杳走得动,她就是想让萧璟抱着她走出宫,累得他半死。

不过,萧璟好像即使抱着杳杳,走路大气也不喘一口,根本不累,直接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出了宫门之外,回去路上还一起坐在马车里。

当然,别人不知道是皇帝要赐死杳杳,问起来只说是杳杳摔倒扭了腰,众人看着萧璟抱着她,多少还是有些惊奇。

反正萧璟是被杳杳气得不轻,有胆子唆使一群人去骂皇帝,还自以为语言不通就不会被发现,估计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还在回去马车里,萧璟把瑶草叫来传话,给杳杳狠狠一顿批评,还又用食指戳人家额头。

“你这脑袋,长了只为好看的?做事之前,就不能先考虑考虑后果?能不别这么好骗,本王若是今日没折返回宫,你这毒酒是喝还是不喝?如果对面不是皇帝,是别的歹人你又当如何?下次本王不会再管你,让你被自己蠢死算了……”

杳杳被骂得狗血淋头,还在暗自腹诽,姓萧的才是猪脑子,姓萧的全家都是猪脑子!这萧璟、萧逸和萧瑀,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家人的遗传也太差了,到底怎么当上皇族的,全靠祖先打下来的天下混吃混喝等死?

不过杳杳也不生气,因为今天萧璟救了她。

所以杳杳被骂得很惨,却是抿唇一笑,拉着萧璟的手,软下声,诚恳道歉说了句:“别生气,我知错了。”

瞄了一眼她握上来的手,那柔夷一般柔若无物,萧璟僵了几分,随后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脸不理人,这次还知道认错?

当日把杳杳送回去之后,吩咐她好生休息,萧璟才又追出城去找肃王。

当天夜里,萧璟从外头回来之后,刚回到书房,就见晚墨过来传话,道:“殿下,娘娘说,让你晚上回去吹吹风。”

“咳咳……”萧璟差点被空气噎住。

估摸时辰差不多了,萧璟当晚还是回到藏雪院。

他刚迈进屋,杳杳便乖巧的上前行礼,请他进屋入座,然后主动的为他奉上一杯茶,用官话说了句:“阿璟喝茶。”

杳杳声音本来就好听,说上官话之后简直又娇又嗲,仿佛长着钩子一般,牵动人心。

突然示好,萧璟有些不适应,拿着茶杯,愣了片刻,才放到唇边抿了一口,警惕的盯着她看。

时辰本来就不早,等到该就寝了,杳杳便伺候萧璟更衣,然后还跪着给他脱靴,如此心甘情愿的模样……重点,萧璟留意到,杳杳今天没有另外铺床……莫名紧张。

遣散侍女出去之前,杳杳叫来瑶草,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还羞涩的偷瞄了一眼萧璟,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萧璟全都看在眼里。

就见瑶草上前来,传话道:“殿下,公主她说,自从枕头被烧了她还没睡过一天好觉,就问殿下,你那天说的要给他做枕头还算不算数?”

萧璟吼中有些梗住,半晌才回两个字:“算……。”

瑶草窃笑一声,正准备过去跟杳杳回话,萧璟叫住她,问:“等等,你先问一下,她……想枕哪里?”

瑶草点点头,问了杳杳,杳杳又说了句话,瑶草才转身过来又禀报:“公主说,看哪里枕着舒服。”

“……”

等将瑶草遣出去之后,关上房门,屋里只剩下二人,安静无声。

杳杳先爬上床去,撅着个屁股趴在上面,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意思唤萧璟过去。

她那一身藕荷色丝绸轻薄睡袍挂在身上,呈现出玲珑有致的娇躯,那冰肌玉骨,楚楚动人,一双秋波粼粼的桃花眼,媚眼如丝,似乎是想将人勾过去一般。

萧璟看了愣住一瞬,微微皱起眉,上前,撩开锦被,躺在了靠着床边的位置,动作全程僵硬。

杳杳盈盈含笑,欣喜的凑过来,一倒头,就拿后脑勺撞在了萧璟胸口上,就好像一记铁拳重击打上去一般,给他萧璟疼得屏住呼吸,轻咳了一声。当真以为他是枕头,不知道疼的?

杳杳试了试,好像后脑勺枕着萧璟的胸口也挺舒服的,还很暖和,至少比那硬邦邦的玉枕舒服。

于是杳杳眯着眼睛,把她的被子拉过来盖上,就准备这么横着睡。

等了半天,没见杳杳再有任何反应,萧璟低头一看……她当真,准备就这么睡了?真当他是活人枕头?人家说的给她当枕头不是这意思好么?

萧璟脸色略微有些难看,盯着胸口上横着的小脑袋半晌,才开口唤了一句:“杳杳。”

杳杳还没睡着,一撇脸,就直接面向了萧璟,疑惑的一声:“嗯?”

萧璟知道杳杳会说“过来”,所以展开手臂,指了指自己臂弯处,道了一句:“过来,试试这里?”

杳杳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上当受骗,真的过去,枕着了他臂弯之内,别说,这里好像还真的更舒服?就是……就是稍微一抬头,萧璟就近在咫尺,拿那张俊美好看的脸对着她,而且眼神迷离盯着她看,呼出的气息还喷在她脸上,让杳杳觉得脸蛋上有些燥热。

那眼神看得杳杳有点不好意思,干脆翻过身去,背对着萧璟,只枕着他的胳膊,然后盖好被子,再次准备睡觉。

也不知过去多久,杳杳闭眼正睡意朦胧,感觉背后一热有人贴上来,还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攀上了她的腰。

杳杳猛然惊醒,身子一僵,抓住那伸过来滚烫的手,扭头过去看向萧璟,目光与他的目光对上,只觉得他那眸子中的欲-望猩红灼热,看上去像是想要吃人一般,

他,他干嘛?

结果杳杳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萧璟突然掰过她的脸,凑上去便是一个吻,落在了那芳香粉嫩的唇瓣之上,一口一口的啃噬着樱肉,细细品尝之下,只觉得又甜又软,湿湿糯糯,叫人忍不住越吻越深。

突如其来的攻势凶猛,直把杳杳惊得逼退,萧璟又用手把她的脑袋勾回来,送入嘴里,吞入腹中,相互交缠在一起。

被抱着脑袋一顿乱啃,杳杳当时就惊慌失措,直到被啃得憋红了脸,被啃得差点要窒息,被啃得嘴疼……

“不要。”杳杳被逼喊出一句官话,可萧璟不听,还是跟饿狼吃食一样吃她嘴巴。

杳杳真受不了萧璟,人家好困,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发神经给她啃得满嘴湿了唧的。

可是萧璟力气这么大她挣扎不过,一时心急,只有又露出小虎牙,一口咬了下去,咬着萧璟的嘴唇就不放,直到咬出了血,对,又咬出了血,才肯松嘴。

萧璟吃痛退开,尝着嘴唇上的血腥味,顿时皱起了眉,有些恼怒。

“你又咬本王?”萧璟明显没有作罢的意思,反而更加粗暴,一把将杳杳拽了过来面对着面,将她双手禁锢在怀中,再次埋头上去,粗鲁的合上了她的唇,一口比一口吃的深,还要强行拗开她的贝齿,想侵入里头芬芳馥郁之地,舔尝更多的香蜜,占有她的一切。

可感觉到那滑滑的东西探到嘴里来的时候,杳杳跟吃了猪舌头一样,别提多难受了,当时就……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那个痛彻心扉,萧璟头皮一紧,只觉得舌头差点被咬断,退回来之后,蹭的坐起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瞪着杳杳。

她这么喜欢咬人,难怪叫咬咬!

萧璟幽怨的看着杳杳,恨得捏紧了拳头,十指咯咯作响,简直悲愤交加:“所以你只当本王是个枕头?”

杳杳还很委屈,不是他自己说给她当枕头的么。

萧璟一副好像被欺骗了感情似的表情,瞪了杳杳半晌,差点没被气吐出一口血,随后穿上衣物,头也不回,匆忙离开了。

杳杳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嘴唇上残留的气味,好像意识到,她是不是又惹萧璟生气了?其实人家想报恩来着。

后来两日杳杳都没见着萧璟,她琢磨,肯定是萧璟被咬了觉得没面子?

不过杳杳也生气,才不想哄他,于是照常独来独往,怡然自得,进宫装傻充愣,回来之后闲散自得,每天最喜欢的时间是练功的时候,因为可以穿上以前的衣裳,放飞自我,好像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那双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还是让人很在意。

实际上,杳杳的担心也不是全没有道理的。

因为某日,杳杳正在院内练功时候,暗处的墙头上,果真有人不惜踩在别人背上翻墙,伸出半截脑袋,探出一双诡异的眼睛,看着杳杳练舞的模样,目光都直了,看着看着,竟从鼻孔里滑出两道鲜红鼻血。

他从墙头上下来,还急促喘息,擦着鼻血,道:“这个妖精,本公子一定要收服了她!让她在我身下求饶!”

话说,今日窥到了杳杳穿南黎人的衣裳,萧逸才真正体会到,那让皇帝都魂牵梦绕的身姿到底有多么诱人,像是毒酒一般折磨着他。

仆人连忙拉着他劝阻:“公子,千万冷静!不记得前些日才喝酒差点喝死了。”

“怕什么!若是能与此等尤物一夜**,我就是死了也值得……本公子足智多谋,就不信没有办法!”萧逸眸子透出邪魅的光芒,正用手帕抹着鼻孔流出来的血。

不过,偷窥多日,难免有被撞破的那天。

所以,当杳杳总算抓住偷窥贼那时候,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杳杳已经准备好了麻袋,气势汹汹,带着侍女和侍卫,众人都抄着家伙,将这藏雪院门外一簇茂密成荫的灌木丛团团围住,那架势跟关门放狗差不多。

杳杳指着那灌木丛下头露出来的一双鞋,咬牙切齿道:“给我抓着这个偷窥贼,打不死他!”

瑶草复述后,王府侍卫应:“是。”

然后众人团团围上去,结果,先是谢溪松尴尬的捂着脸,从灌木丛后头跑出来,恨不得地上有个坑跳进去,侧身躲在一边:“王妃娘娘恕罪!”

看见谢溪松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他竟然敢偷窥王妃?

紧接着后面就是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方才是谁说,要打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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