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她神识(1/2)
“你做什么!”猛地听到堂中一声高喝,大囡吓的勺子也掉在了地上,惊惧地抬头一看,原来是回春堂堂主沈无味过来了。
沈无味下午出了趟诊,眼见夜深风寒,方才披星戴月地回来,一进家门就见有个眼生的丫头,独自一人蹲在大堂中那排药罐子后,竟是在鬼鬼祟祟地偷药喝。
她这哪是偷喝药啊,她定是在尝味辨药方!
好个胆大包天的黄毛丫头,不知是哪家对手,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线人!
还想偷他回春堂的药方?!痴心妄想!
这一刻,沈无味的脑回路和他女儿沈秋君神奇的同调了,只听他高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大囡身前,一把抓住了她方才握勺子的手,冷着脸喝问:“说!是谁派你来的?有何居心?”
大囡本就心虚着,又被当场捉了现行,早就吓的双腿发颤,听沈无味一顿质问,更是慌的脸上血色全无,整颗心几乎要跳出来,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舌头都打结了:
“对,对,对不住……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我就是,我,我饿了……”
沈无味眉头紧皱,半点不为所动,又冷声问道:
“你别妄想蒙混过去。小丫头,你单知道我这是济世救人的回春堂,怕是不晓得用药之人真正的厉害吧?若是你冥顽不化,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开口,不过到时候怕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受了。”
大囡一听这话,跪在地上抖的越发厉害,哀求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饿了,大人,求你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无味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虽觉着这丫头若真是同行安插的眼线,段数未免太低,但她又的确出现的蹊跷,形迹可疑,不若直接关起来,先拷问几天再看。
他是万万不会相信有人会饿到去喝药的,那岂不是饮鸩止渴?
沈无味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即上前按住了大囡,正要将她拖往暗房的时候,本已歇下的沈秋君出来了。
她两眼惺忪,娇声问道:“爹,你回来了?出什么事了,怎的如此吵闹?”
见大囡抽泣着被两人拖着,不由咦道:“爹你把那丫头拖着作甚?”
沈无味看了眼沈秋君,责道:“你出来作甚?天寒地冻,也不知多加件衣服,快回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沈秋君跺脚不依道:“爹你总说人家,人家已经不小了。那丫头犯什么事啦,叫您这样生气。”
这时大囡终于鼓起全部勇气,满脸泪痕地向沈秋君哭求道:“小姐,我真的只喝了一口药,我,我不是奸细,我一天没吃饭喝水了,求求你,饶我一回吧,我一定好好熬药,再不敢偷喝了……”
沈秋君心下略有些奇怪,这丫头半天不见,怎的成了这副怯弱的样子?一点不见下午跟她说话时的神态自若。
莫不是真被爹爹吓着了?
不由暗嗤一声,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就算得了运道,哪怕有神识傍身,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着便挽住沈无味的袖子晃道:“爹爹!这回你可弄错啦,她是来我们这求医的。瞧见她的左臂没?骨头折啦,我本是下午替她医治,不过……”
她话没说完,沈无味便不赞同道:“你医便医,怎能叫她去煎药?这哪是她这种小丫头做得来的?我回春堂的药材,从来都是万里挑一,若不是老手掌握不好火候时辰,煎坏了糟蹋好药不说,损了药效还堕了我回春堂的名头!”
沈秋君叫屈道:“我本也没要这丫头熬药,她自己非跑去帮衬,爹你还别说,这丫头掌握的火候,竟不比我们回春堂里干了十来年的老师傅差。她熬了近一个下午的药,就没有一罐不合用的。”
沈无味奇道:“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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