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五日后肖正钦中毒病危，派去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王上震怒之时璩藜公主九曳献上璩藜国宝半芝草，并且不顾自身安危，以血为药引救活了肖正钦。王上觉得欣慰，当即给二人赐了婚。

这一消息传来的时候慕华年正在吃饭，瞬间一个愣神摔碎了手中的碗。

“他，不是答应过我了吗？”慕华年失了神，嘴里喃喃自语。她不相信，但却有石头落地的感觉，仿佛她是在等他负她。他负了她，她就不必担心慕晨所说的那种生活，因此她虽是恼怒，但也有一丝丝的轻松。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一定会像褪层皮一般痛苦，这么多年和肖正钦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她不知道以后没了他她应该如何打发这无聊的余生，她将她的平安顺遂都一股脑地寄托在他那里了，没有余地，所以她迷茫不知所措，所以她不肯相信。

“……他这是要借璩藜的势了。”慕华卿皱眉说道。

“我要去找他，哥我要回京！”慕华年突然对慕华卿说道。

慕华卿没答应，现在正是工程修建的关键时期，慕华卿又一直病着，慕华年离开许多麻烦可能会出来。

“这消息是真是假还说不定，让她回去看看也好，一个女孩子离家这么远，慕夫人也该担心了。”一旁的白飞英劝道。

慕华卿却没回应，看着慕华年说：“他不是你的良配，这你早就应该明白。”一针见血，扎得慕华年措手不及。

“我不明白！现在我要回去，我要亲自弄明白！”慕华年双手紧握站在桌前，眼中含泪，泫然欲滴。

“那你就回去吧，早点死了这条心也不错。”慕华卿没在看她，继续低头用饭。一旁的白飞英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下午，慕华年准备回平城。慕晨过来送她，满眼担忧。

慕华年上马，对慕晨笑笑说：“果真让小二哥说中了，他的正妃不是我。”

慕晨无语，他感到内疚，虽然仅仅是因为他说中了一个事实。

“小二哥不必担心，我就想亲自回去问问他，也好看看阿娘他们。我哥就麻烦你和飞风将军了！”慕华年策马飞奔而去。

当初是她自己要回来亲自问他的，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开不了口了。

缓缓地，她提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你，真的要娶她？”她问得小心翼翼。

“是。”肖正钦看着慕华年的眼睛，只说了一个字。

言简意赅，她被判了死刑。

她点头，微笑地拍了拍肖正钦的臂膀：“挺好的，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转身，手被抓住，背后响起了他的道歉。

“对不起，我欠她一条命，我没办法。”

她没回头，又点了点头，说你怎样都好。忽而她转过身，问他：“你，喜欢过我吗？”她急于求证，因为这个关系到她这十来年的一厢情愿，她必须让自己的爱情死得其所。

“我心悦你已久。”肖正钦闭上了眼，慕华年的眼睛太亮，亮得他害怕。

“够了。”慕华年继续笑着点头，拉开了肖正钦的手，转身出了门。跨出门便看见了门边的绞手帕的九曳，九曳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对她笑了一下。慕华年对她回了一个微笑：“谢谢你救了他。”随即跨步离开。

慕华年回到了慕府，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都小心翼翼地避着她。即使这样慕华年还是瞥见了慕夫人眼角的泪光。慕夫人一连三天都没睡好，她担心慕华年。慕华年这三天平静得出奇，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但却一句话都没说，还有就是发呆，一坐坐半天。慕华锦关了浮生殿，专门照顾她，虽没什么作用但在一旁看着她也能防止她出个什么意外。慕华姝也经常过来开导她，跟她聊聊天，但慕华年也只是微笑着听着很少说话。慕华姝终是看不下去，去了尚书府找来了慕华归。

慕华归提着两罐酒来的时候慕华年正在听慕华锦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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