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2(1/2)
其实这朝堂如今乱的很。
桓灵帝体弱多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能活多少天全看命,再过才华艳绝之人,一旦精力有限,纵使再多心劲,很多事却也有心无力,顾不上了。
桓灵帝便是如此,加上久病不愈,对世间疾苦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悲悯,行事手腕也偏温和。
轩武帝也许早就猜到如今局面,才百般宠信段云霁,季之年师徒,为的就是培养出两把足够锋利的剑,供其驱使。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季之年无故离京,三年杳无音信,至于段云霁就更不用说了。
杨和苏自弃暗投明以来,被寄予与段云霁抗衡的厚爱,可惜梦想和现实总归是有些差距的,这么多年来,杨和苏能做的也只有稍稍与其抗衡,像大家想象的那般一下子能打到段云霁……不可能。
至少杨和苏做不到。
这是包括杨和苏自己在内,大家都公认的事实。
季之年这时候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了,就算有心人记得也不敢提出来,谁不知道当初段云霁当初是如何宠爱季之年的。
几乎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
季之年要天上的星星,怕是段云霁都得想办法跟她摘。
更有好事者甚至说当初杨和苏叛离师门就是因为不甘心自己受到冷落。
这传言是真是假自然没有人敢去求证,但是天下之人是真的害怕季之年会回来帮段云霁却是真的。
当年云南蛮夷叛乱,君家大军驻扎西北不宜远涉,段云霁携季之年前去平乱,其余只有三千精甲。
归来之日带上了云南王的称臣书,困扰东齐世世代代的云南之事就此结束。
后来那归来的三千精甲都对其二人恭恭敬敬,私下回忆那次经历除了啧啧赞叹,敬仰不已再无他言。
有精甲感叹,与其说是三千精甲破了云南王之乱,不如说单单说是段云霁,季之年二人所为。
因为那时候,在众人心中,哪怕是他们二人单枪匹马去南疆,破军也是早晚的事。
——那就是段云霁和季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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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季之年尚未归来,朝堂之上党派林立。
自古正邪不两立,忠奸也互相嫌弃。
忠臣大体上还是团结一心的,倒是奸臣一面,虽然明面上以段云霁为首,但是段云霁是名士出身,很多事情哪怕他如今受尽骂名也不屑与去做。
这种“假清高”自然受到正经奸臣们的集体嫌弃,暗地里,便又有以大理寺卿何松为首的一派。
总之你掐我,我掐你,一时间倒是谁也没有太大的优势。
这么多年便是如此,直到苏寂出现。
十分年轻的新科状元。
十九岁三元,比起杨和苏中元的二十一岁还要年轻,虽然比不上段云霁的十八岁,季之年的及笄十五,但却是最近的。
谁的苏寂,便是得到一把打开新局面的钥匙,就能得到主动权。
何松被杨和苏截胡,自然是心情不顺。
本来三大派系之中,他就属于那种夹缝中求生存的,劣势极大。
杨和苏虽然斗不过段云霁,但是收拾个他还是可以的,如果能得到苏寂,他们何派也就真正拥有了能与杨和苏,段云霁抗衡的能力。
因此何松估量再三,想着趁段云霁,杨和苏还未动手之时,先下手为强,趁苏寂还未彻底了解朝中形势之时,先收服其。
谁知道苏寂会那么通透,杨和苏会截胡截得这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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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
等到杨和苏和苏寂离开,何松在丹青楼自己把盏中清茶喝完,也没品出什么味来,匆匆离去。
谁知到了惯常一直要走到之时,前面又被堵了。
家丁回报说是有人去武馆踢馆,武馆输了之后不认账,聚众殴打踢馆者。
京兆尹还未到,何松也不愿意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浑水,暗骂了几声晦气,看天色着实将晚,便吩咐车夫改道。
另一条路要过承恩门。
何松也是科考出身,不比李清或者段云霁有引导新科状元的资格,也没有什么时候是需要他亲自到这里的,所以算起来自从十几年前他金榜题名,还是头一次回到这里。
科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自然也包括他的,一时间也不免有些唏嘘之意。
命车夫停了马车,独自到丹桂树下去看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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