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据说本宫命不好 > 61.第六十章

61.第六十章(1/2)

目录

*

月牙儿应了一声:“在园子里呢, 银宝瞧见了项公子就走不动道儿了,缠着人家不肯走,我叫琼玉守着, 这便来寻姑娘了。”

“项钤?”

解婉荣咬唇,银宝可不是什么荤素不忌的狗,能叫它这样的......

解修倧也有些惊讶, 别看银宝对着谁都能“汪”上两声再撒个娇, 但是真叫它缠着谁, 除了荣荣可就再没旁人了, 就连自己这个买了银宝的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走走走, ”解修倧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荣荣快些,咱们赶紧去瞧瞧。”

解婉荣有些心虚的缀在后面, 她还记得之前在慧济寺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没瞧清正脸的人。当时银宝也缠着那人亲热的厉害。后来她还怀疑过那人是项钤呢, 可是那时候项钤分明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没能进去梅林么。

重要的是, 她曾经对着那人喊了一句“偷狗贼”,理直气壮,气势磅礴,响彻梅林的那种。

离得挺远就听到银宝撒欢的声音, 走近一瞧, 果然, 银宝吐着舌头绕着项钤的腿转悠, 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项钤估计也是被逗笑了, 忍不住蹲下身子打算把银宝抱在怀里, 这一个动作跟解婉荣记忆里的那一幕完全重合了。

解婉荣:“......”

“偷狗贼!”

项钤动作一僵。

走在前面的解修倧脚下一个踉跄, 差点平地摔跤,扭过头去一脸惊讶:“荣荣你混说什么呢!”

解婉荣这会儿也不心虚了,她面色难看,脑子里全是那句“才出院子,还没到地方”,呵,果然是偷狗贼,想偷银宝还不承认!

你个大骗子!

项钤直起身子,看向解婉荣的眼神黑沉沉的,他能读懂小姑娘眼神中的意思,那种气愤和受伤。项钤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吐出来没有任何意义和说服力的三个的:“我不是。”

解修倧把荣荣拉在自己身后,朝项钤拱手:“抱歉啊项大哥,荣荣不是故意的。她平日里最宝贝银宝,许是见银宝这么喜欢你,小姑娘心里醋着不开心了,才说了那样的话,还请项大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才是。”

“不会。”抱着银宝的那只手在隐蔽处紧握成拳。

项钤自然知道解婉荣生气是因为什么。

他当时撒那一个谎,一则是不希望解婉荣初次见面就对他有了偏见,二则是因为他当时身子还没有调养好,若是叫娘亲知道自己走了那么远,怕是又能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到天亮。

项钤往前走了两步,隔着解修倧看向他身后的小姑娘,他对银宝是真的没有觊觎之心,就算觊觎,也是觊觎它的主子。

当时对银宝亲近些,不过是回想起上辈子被银宝陪伴着的旧事。

“抱歉......”因为当时慧济寺的一个谎,也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差阳错叫银宝离开了她的身边。甚至于后面的那些年,因为记忆恢复的太少,他没能认出来这个小姑娘,就一直把银宝养在自己身边,没有还回去过。

解婉荣突然红了眼眶,也不知道自己在心酸什么,只是心中酸涨的厉害。

撇下解修倧等人,解婉荣将银宝从项钤手中抢出来抱在怀里,还不忘推了她一把,扭身就往回跑。

这夜,解婉荣做了一个说不上是喜还是惊的梦,她梦到自己还在平昌郡时,她正坐在窗边跟月牙儿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月牙儿手里的绣活。

她的女红一向拿不出手,前几日突然灵光一闪,就画了银宝的画像叫月牙儿帮她绣在帕子上,这会儿快要绣完了,瞧着活灵活现的,跟真的银宝一个模样。

她心里正开心着呢,就听到二哥闯了进来,嘴里咋咋呼呼的:“荣荣,那傻子回来了!”

解婉荣心头一跳,站起身就瞧见院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脚边蹲着一条银白的小狗。

“银宝?”解婉荣不可置信。

那狗“汪”了一声,撒丫子就往她身边冲,一头撞进她怀里。

掌心温热,解婉荣垂下头,就见银宝直起身子,后肢着地,狗头凑过来舔了舔她的脸,脸上一片温热,叫解婉荣心里欢喜的紧。

那傻子也走到她身边停住,似乎长高了不少,语气低沉:“荣荣,你抬头。”

解婉荣一愣,声音好似有点耳熟。

项钤的脸突然冲进她的视线里,眼神黑沉沉的:“我不是偷狗贼!”

“啊!”解婉荣猛地从梦中惊醒,只觉得胸口喘不上气儿,低头一看,就见银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脚踏上爬上来,卧在她胸口睡得正酣。

今日宿在外间的事月牙儿,许是刚刚打了个瞌睡,这会儿被吓醒了,嗓音还有点沙哑:“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解婉荣把银宝放到一边:“我没事。瞧瞧茶水还热不热,帮我倒一杯过来。”这一个梦真的有些吓人了,虽说银宝回来是好事,但是傻子变项钤也太可怕了些。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项钤一直住在边境,和平昌郡隔了一个大雍呢,绝对不可能是他!莫要自己吓自己,解婉荣拍着自己的胸口想到。

外面点了灯,屋子瞬间就亮堂了起来,月牙儿很快端了茶水进来,顺手把帘子撩起来挂在挂钩上:“姑娘,这水是温热的,润润嘴就是了,若是喝多了,后半夜怕是睡不着了......”

解婉荣低头喝水:“无事,我只是用来压压惊罢了。”

月牙儿眉头一皱:“姑娘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儿不成?昨日就没有睡好,今晚还做了噩梦,这样下去可不行,果然还是得听昆玉姐姐的,给姑娘熬上安神汤才是。”

不等解婉荣拒绝,月牙儿又自顾自地接上了自己的话茬:“若是姑娘心里有事儿,就是跟奴婢说了没用,也可以跟昆玉姐姐说说啊。”

解婉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长进点?当初那个怕被昆玉抢走地位的月牙儿去哪了?”

月牙儿脸红撒娇:“哎呀,奴婢那不是年少无知不懂事儿吗,再说了,都是姑娘的大丫鬟,姑娘还能把奴婢当看不见不成?”

“那你是长得挺快的,”解婉荣将杯子还给月牙儿:“明日你陪我去拜访外祖家,吩咐琼玉重新请了兽医来替银宝瞧瞧,这几日虽然瞧着精神了些,身体上的伤处看起来却没好转多少......这事儿避着点世安苑。”

月牙儿一愣。

解婉荣叹了口气:“我自己在后面折腾折腾就算了,总不能叫大哥二哥也跟那两个人一般见识吧?放心,你家姑娘我吃不了亏。”

月牙儿见她闭了眼,轻声应了,连放杯子的声音都是轻的。

烛火灭了,解婉荣缓缓睁开眼,摸了摸还躺在自己枕边的银宝,唇角缓缓露出一丝笑容,银宝还在,这一切就都是真实的,她便能什么都不怕。

“银宝真乖......”

*

翌日一大早,兄妹三人便乘了马车往徐国公府去。

昨日就去了信,是以今日一大早,徐国公府的管家就领着人在门口迎接了,瞧见从前后两辆马车上下来的三个少年人,鬓角微白的管家险些老泪纵横,屈膝便要跪:“老奴见过二位表少爷,见过表姑娘。”

解修僙先一步架住管家的手将人扶起来:“福爷爷不用多礼,修倧荣荣过来,这是府里的管家,你们和我一样叫福爷爷就是了。”

福安被这话惊着了,顶着发红的眼睛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奴......”

解修僙拦着他:“自是当得的,纵是修僙当年年幼,也记得福爷爷对修倧的照拂。”

说是照拂也不是很恰当,许是因为娘亲徐氏是舅舅一辈唯一的姑娘的缘故,在徐国公府自是备受宠爱的。后来他经常随娘亲往外祖家来,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他过的比府里几位表兄还要滋润些。

解修倧和解婉荣对视了一眼,齐生喊了一声:“福爷爷。”

福安的眼神从兄妹脸上划过:“没曾想这么些年过去了,修僙少爷还记得老奴,是老奴的福气啊。”

“快快快,咱们赶紧进府,”福安忙擦了擦脸:“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等着呢......”

可不是等着呢,从晨起到现在,徐国公府的老夫人所住的延寿堂不知道已经往外派了多少人了,等在里头的人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从前在平昌郡时,娘亲徐氏就跟她讲过徐国公府的事情。比起齐国公府,徐国公府的人丁更为复杂些。

只说徐芳荃这一辈,上头竟有四个哥哥,连最小的那一个都比徐芳荃大了七岁。这么些年过去,又各自有了儿女。解婉荣细细数过,不论嫡庶,她光是表姐就有六个,表哥个,表弟两个。

解婉荣:“......”

解修倧只当妹妹怕了,凑过去捏了捏她的手:“莫怕,有些舅舅和表兄我都是见过的,性子好的很。”

解婉荣一愣,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二哥你什么时候见过?你之前不是也没有来过京城吗?”

解修倧像个大人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咱们家没有人回京,但是这些年逢年过节的节礼都是有的。有几年都是舅舅和表兄去送的,想必是心里惦念着,想瞧瞧娘亲过的如何,不过那时候你还没有回来,所以没有遇到。”

解婉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延寿堂门口站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瞧见这边软轿来了,那婆子忙推了丫鬟一把,叫她回去报信,自己走出去迎了几步:“老奴见过二位表少爷,见过表姑娘。”

解修僙细细想了下:“可是宋嬷嬷?”

被称为“宋嬷嬷”的婆子应了一声:“不曾想老奴还有这个福气叫表少爷记着。”

解修僙领着弟妹在宋嬷嬷地引路下往院子走:“嬷嬷说笑了,小宋嬷嬷一直在娘亲身边伺候的,荣荣也多亏她悉心照顾。”

宋嬷嬷眼眶一红,自姑太太一家搬去平昌郡之后,作为贴身伺候的小宋嬷嬷,她的妹妹自然也跟着去了,这许多年,连往来信件都是少的。

宋嬷嬷嘴唇微动:“表少爷,她......”

解修僙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解婉荣身边的月牙儿,唇角挂着笑:“嬷嬷莫急,待见了外祖母和舅母,嬷嬷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修僙定然知无不言。”

“老奴失态了,”宋嬷嬷躬下腰:“表少爷,表姑娘请。”

延寿堂里,老夫人严氏听了丫鬟的禀报,挥挥手叫人退下了,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叹了口气:“从前只觉得过得慢,没想到慢慢熬着,倒也熬过去了......”

现任的徐国公夫人曹氏是个大方爽利的性子:“瞧娘亲说的,这才多久啊,娘您身体康泰,是长命百岁的身体,过的是享福的日子,怎么能说是熬呢?还是说娘对咱们妯娌几个有什么不满,二弟妹,是不是你伺候的不周全了?”

二夫人姜氏是个温婉的女子,就是胆子有些小,这么多年也没能养大一点,叫着一声质问吓得眼泪扑朔扑朔往下掉:“大嫂,我、我不清楚,一直都是娘说什么我做什么的。”

严氏脸一黑,朝着曹氏就是一顿中气十足的怒吼:“你做什么又吓唬你弟妹,你不知道她是老鼠胆儿啊,就是真惹了我生气,也是你这个混不吝的!”

曹氏只当没听见:“娘就会偏着二弟妹,我才说了一句。”

严氏“哼”了一声,到底给搅得没了伤春悲秋的情绪,坐在下手的曹氏和姜氏对了个眼神,姜氏挂着眼泪笑了出来。

兄妹三人到了廊下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声,解修倧给吓得往后蹦了一步,倒是解修僙和解婉荣没有多大反应,甚至还有一些怀念。

宋嬷嬷忙撩了珠帘进去:“老夫人,几位少爷小姐到了。”

严氏忙正襟危坐:“叫他们进来吧。”

解家兄妹一进门便叩首:“不孝孙(孙女)见过外祖母。”

严氏看着下面跪成一排的三个小辈,到底没忍住:“都起来吧,过来叫外祖母瞧瞧。”

视线落在解修倧和解婉荣脸上的时候,严氏有些怔然。当初小女儿怀的是个双胎她是清楚的,毕竟族里也有怀过双胎的例子。这本来是件大喜事,只是妇人生产本就艰难,虽说芳荃不是头胎,可生修僙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损伤,养了许多年年才养好的。

若是叫她知道了自己是个双胎,指不定心里多慌呢,是以她跟国公爷商量之后,便做主瞒着女儿,只说是孩子大了些。

后来就出了那事儿,女婿带着女儿远走平昌郡,别说守着女儿看她生子了,就连这两个小辈她也是不曾见过的。

她特地安排了有经验的接生婆过去,人叫女婿扣下了,只传回来说芳荃只生了一个儿子,她便知道出事儿了。

本来这些年都无事,谁知道某一日大儿媳突然脚步匆忙地闯进来,跟她说芳荃怎么生了个闺女不曾跟家里说过,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着人去细细打听了,更深夜重的时候,她和国公爷看着那些信,只觉得荒唐,荒唐至极!可是第二日,仍旧唤了大儿媳过来,细细的吩咐了,那孩子就是芳荃的小女儿,叫她安排下去,也跟家里的小辈都说一声。

严氏掩下眼中的泪意,一手拉着解婉荣,一手拉着解修倧,瞧着这差不多的两张脸,心中不住地感叹造化弄人。罢了,也许这就是命......

“瞧瞧,从前你们几个一直在我面前把家里拿几个皮猴儿夸上天,”严氏瞧着下首的几个儿媳:“叫你们瞧瞧,看看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厚着脸皮夸下去。”

这话说得不假,徐家的几个孙辈的长相都随了他们爹,也随了老国公爷,也就能说一句“相貌堂堂”,不像解修倧,皮肉细嫩,唇红齿白,乍一看跟个姑娘家似的。

解修倧皱着眉头,按着老夫人的手:“外祖母,您要夸就夸妹妹好了,不要夸我。我觉得男孩子长成这样不好,要长成二表兄那样才行,实在不行,像小舅舅也可以啊。”

他口中的二表兄是如今的徐国公徐进虚的嫡次子徐兆昶,有一张最正不过的国字脸,前些年往平昌郡跑得勤快,跟比他小上七岁的解修倧也能玩到一起去。

至于小舅则是徐进谷,算是除了徐芳荃之外,外貌和严氏相似之处最多的一个了,身材高瘦,五官清秀,但架不住他黑啊,原本的五分俊美凭着这个肤色,愣生生地给降成了二分。

严氏嘴角抽抽,倒是曹氏拍掌大笑:“好小子,有眼光!”

三夫人小严氏是严氏的娘家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痛快:“孩子是叫修倧吧,可别听你大舅母的,若是你真的长成你几个舅舅那般,以后有你哭的。”

她本就看不上徐家老三徐进若的相貌,若不是有这徐国公府,她才不愿意嫁呢。都是因为他,带累了她的两个儿子,每每回娘家,这相貌的事儿都得叫妯娌几个拿出来说道一番,忒的气人。

解修倧看了看外祖母,到底没说话,但是他看向解婉荣的眼神在明晃晃地表示着他不喜欢三舅母。

严氏清了清嗓子:“怕是修僙也记不清了,刚刚说话的是你三舅母,下头那第一个是你大舅母,再往下是你二舅母,你四舅母如今住在国子监陪你四舅,没赶得及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