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剑(1/2)
江澄喊过这一声,就冲到了高敞身边,银枪一闪,向着高敞就刺了过去,高敞反应也够快,一跃而起,跳到了半空中,躲过了他这一枪,他再挺枪向前,高敞再次往旁边一躲,踩着长榻向房间里面跑去,他继续追击,听得旁边的尚妍鸳大喊道:“来人哪,有敌兵,你们快过来啊。”他听得烦躁,但也顾不上管这尚妍鸳,继续去追高敞,高敞却已经在墙边摸了支金杆槊,挥槊向他击来,他忙用银枪格挡,枪头刚一碰上高敞的槊,他就暗叫不好,这高敞槊大力沉,他的枪法又是新练的,多半赢不了,然而高敞却也不给他功夫深思,劈盖截拦撩冲带挑,把高家马槊的看家本领全部往他身上招呼,他拿银枪左支右挡,情形越来越危急,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心跳也快了许多,暗道今日莫非自己要命丧于此?却听得身后董雯大喊:“澄哥你在哪里?”
“这里”,他大声回应,精神一振,手中银枪较刚才凌厉了许多,然而高敞的槊法得高家嫡传,她又生得高挑健壮,整个人属于孔武有力的类型,以他的气力和生疏的枪法,想要敌住高敞却是有些困难。好在董雯和高敬已经攻了进来,董雯一挺银枪上前助阵,他得董雯之助,银枪舞动得更为随心。高敬则去捉拿尚妍鸳,江澄本以为尚妍鸳不会武功,以高敬的武功拿下尚妍鸳是眨眼之间的事,哪知他和董雯与高敞缠斗了半晌,都不见高敬过来助战,他正奇怪,却见尚妍鸳双手拖了一个娇弱男儿,向着高敞疾奔而来,高敬在后面紧追不舍,却怕伤着无辜男儿,不敢过分逼近,这尚妍鸳转眼之间就奔到了高敞身边,对高敞大声道:“陛下,这贱人就是江澄。”
他闻言冲着尚妍鸳大喊一声道:“要汝多嘴!”
那高敞听了,似是不敢相信一般,边接董雯的银枪,边打量他,他心头有气,挺枪就去扎高敞,却听得高敞大喝一声道:“你这个叛国叛妻的贱人,朕待你们宁家不薄,你竟然勾结外人来攻打朕,朕要你把千刀万剐。”高敞大叫之后,就撇下董雯,全力攻击他一个。他只好仓皇招架。董雯自然不会坐视他遇险,银枪挥动得较刚才更为威猛。
他和董雯又与高敞拆得了五六个回合,便听到外面楚遥的声音:“在这里,大家上。”
他心头一喜,这是楚遥带兵找进来了,虽然楚遥手下也只有一两百男兵,但只是围攻高敞和尚妍鸳两个,人手还是足够了。楚遥带着男兵们一进来,尚妍鸳就大叫道:“不好,他们有帮手,陛下,咱们快撤。”她边说边拖着那男儿往房间最里侧的一面墙跑去,高敬在她身后紧追,却见这尚妍鸳跑到墙角处,忽然用半侧身子撞墙,这一撞就在这看似普普通通的墙上撞了个门出来。尚妍鸳不待高敞反应过来,就扔下了那男儿,嗖的一下冲进了门里面。
江澄大吃一惊,抬枪就和董雯去拦截高敞,然而高敞既看见了门,又怎么会任由他们拦截,她长槊横扫竖削,就把董雯的银枪隔开了,一个箭步就跳到了门边,江澄见状,不顾一切地举枪扑向高敞,眼看着就要枪尖就要刺到高敞的前心,高敞忽然抓住门边的男儿刷地一下子向他抛来,他怕伤到这男儿,忙停了脚步伸手去接,等他把男儿放到一边,却哪里还有高敞的影子。好在董雯和高敬已经追出了小门,他心下略定,扭头去看楚遥。这一看又吃了一惊,院子里房间中大约有十一二个身着玄武将领服饰的年轻女子,她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涌了进来,正在跟楚遥和男兵们殊死搏斗,他刚要挺枪去助楚遥,却听楚遥大喊道:“澄哥,去追敌人,别管我们。”
敌将十一二个,男兵们有一两百,人数上占有优势,纵不能取胜,也不至于落败,江澄听得楚遥这么喊,便挺枪穿过小门向外面跑去,到得外面发现情况也不甚美妙。这小门外面乃是一个略大点的院子,这个院子跟之前高敞所在的院子一样都是灯火辉煌,唯一的不同是这个院子有两个门,除了这个小门,另有一个大门通向更外面的院子,在这个大门前已经站了十几个玄武侍卫服饰的女子,她们身旁还有三四个身着玄武便装的女子,看这些女子丰腴雍容的身材和保养得宜的容颜,多半是玄武的文官。当然不管是侍卫还是文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衣衫不整,扣错了扣子系错了腰带都是小事,有两个干脆没穿外衣,只着里衣就跑了出来,看来她们刚才都在恣意享受。他看得心头有气,再看一看高敞,站在这些人中间,狂妄至极地道:“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若投降了朕,朕便饶你一命,你若执迷不悟,朕这就把你捉回去做营侍。”
“呸”,他听得心头火大,但对方人多,他也不敢贸然进攻,往董雯和高敬身边挪了挪,低声问高敬道:“给董侯发信号箭了吗?”
“发了,可是澄哥,她们人多啊,咱们怕是撑不到董侯来。”高敬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忧急。
“撑不到也得撑,不能就这么放她们走。”他低声吩咐道。
然而对面的高敞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手一挥,十来个侍卫服饰的女子各挺刀枪向他们三个围攻过来。这是要被敌人围杀啊,江澄三人各自拿出看家本领,跟这些侍卫们搏斗起来。董雯的银枪左冲右刺,上挥下击,一人跟四个侍卫打斗起来。高敬箭法高超,但是枪法并非出类拔萃,当下全力施展,却也只能招架两个侍卫。余下的四个侍卫全向江澄攻了过来。这四个侍卫显然是武林高手,长兵器短兵器都来得,两个用枪,一个用剑,一个用刀,各展绝艺,一下子就把他逼得手忙脚乱。对方有两个长兵器,他不敢贸然弃枪用剑,只好先努力进攻这两个用枪的侍卫,当下尽力凝神聚气,头脑中把董云飞教他的枪法一一回想起来,任这两个侍卫如何狂风急雨地进攻,他自沉稳回击,有银枪在手,就能和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两名手持刀剑的侍卫一时间无法迫近他,他心头一喜,越发地稳住心神跟这两名持枪侍卫搏斗,斗得几个回合,他便发现这两个侍卫的确是使枪高手,他一人打两个,很难占到上风,他有些着急,抬眼看了一下高敞,见这厮站在院墙边上,正在指挥身边的侍卫们发信号箭,看来得速战速决,他刚这么一思考,就被一个侍卫的银枪扎进了铠甲。他“哎呦”一声,暗道今日看来要命丧于此,可是即便是死也得拉两个垫背的,他这么想着,便不管伤口,只挥枪反击敌人,边反击边奇怪地发现,他没感觉到疼,看来这简从珊改造的铠甲很是管用。
有铠甲护体,他就更加没了顾虑,不再管防守的事,只一味进攻。那侍卫显然没想到他中了枪还能不管不顾地反击,多少有些愣神,他见状挺枪就给了这侍卫腰眼上来了一枪,这一枪下去,侍卫的衣服上就见了红,这侍卫一受伤便不再拼命,扭头就退到了高敞身边。他见状精神大振,一枪上拨,一枪下点,一枪左扎,一枪右刺,和那个没受伤的使枪侍卫缠斗了起来。缠斗不到五个回合,一个使剑的侍卫照着他的肩膀就砍了一剑,他也全然不管,只盯着那个使枪的侍卫搏斗,又三个回合,枪尖就刺向了那侍卫的前心,那侍卫却向后一跳,转身就往高敞方向跑,她一跑,使剑、使刀的侍卫也跟着往后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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