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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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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到得两军之间,何文金便上下打量他,林从大喝一声道:“呔,你看什么看?小爷林从,这就来取你狗命。”

林从这话说完,不待何文金回答,举枪便刺。何文金一愣神,但她终究是一流武将,人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递了出来,正把林从的银枪给挡住了。林从一击不成,胳膊一伸,银枪往前又近了两尺,再次击向何文金,何文金抬□□向林从小腹,林从连忙夹紧马腹,催促马儿向后退,手中枪却不停,从半空中划了个圈,狠狠地砸向何文金后背。何文金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把枪在地上一支,双腿离了马鞍,整个人像一个扫帚,平钉在了枪杆上,待林从的银枪落空,方才一个腾身,站在马背上,挥□□向林从。这何文金个子高挑,枪猛力大,居高临下地攻击林从,这一来林从就有些吃力了。

江澄看得胆颤,向前排的董平南道:“董侯,派个人去协助林昭仪吧?”明帝不在,万一林从有什么闪失,等明帝回来他们如何交代?

董平南听了便跟右侧的徐淳低声商量,徐淳挥了挥手中的长矛,向董平南道:“且看林昭仪如何应对,万一林昭仪力怯,我随时上前接应。”徐淳这么说,江澄便不再焦虑,专心看林从战何文金。却见林从仗着自己身轻如燕,左手抱住马脖子,右脚勾住马镫,整个身子凌空躲在马身一侧,有了马匹和马身上的铠甲的保护,林从便不再惧怕何文金的攻击,他开始反攻,右手的银枪一枪紧似一枪地扎向何文金的双脚,逼得何文金不得不重新坐在马鞍上。何文金尚未坐稳,林从一个用力,翻身倒坐在了马鞍上,手中银枪全力攻出,直刺向何文金的咽喉,何文金仓皇招架。双方开始拼杀,两个催促马匹不断在两军之间跑动,你一招我一式,边跑边打,打得惊险无比。

江澄见林从对战何文金,虽然惊险,但并未露败势,便开始分出点注意力观察秦瑛和孙昭的对阵。这一看,吓得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秦瑛和孙昭两个都使槊,槊做为武器,最是考验人的力气,秦瑛的力气他是知道的,那是相当的厉害,却没想到这孙昭的力气完全不弱于秦瑛。这孙昭四十多岁,秦瑛却只有三十出头,两个力气相当,便意味着若是以快打快,秦瑛有可能输于孙昭,因为明显地孙昭的对阵经验更加丰富,可若是打得时间足够久,那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秦瑛毕竟年轻个十来岁,武将们比拼,年轻五岁在体力上都占有优势,何况是十来岁呢。显然秦瑛和孙昭都意识到了这一层,秦瑛一槊一槊削出去,不给对方喘息的余地,可是孙昭却是一槊一槊地格挡,格挡住了便稍稍地停顿一下,而后再出招还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这一来秦瑛就有些焦躁,把马槊抡圆了横扫向孙昭,孙昭却从从容容地握住槊身中部,用长长的槊锋一挡,两槊相碰,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铮铮”声,听得人心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江澄看看前面的董平南和徐淳,想要劝她俩鸣金收兵,却见董平南握紧了大刀,徐淳则把长矛放在虎口上,显然随时准备接应林从和秦瑛,他只得压住心中的担忧,继续看战局。

两军阵上,林从已经和何文金拆了二十几招,双方绝招叠出,打得扣人心弦,可是却没分出胜负来。这何文金是玄武枪法高手,血气方刚,林从得林家枪的真传,也只有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双方不管是论枪法的精熟还是精神的抖擞,都是不相上下,可是江澄想到林从早上演示了一套枪法额头上便有了汗珠,暗道林从终究是男儿,论体力怕是比不上这何文金,若是继续拆下去,到四十招上,只怕林从就要落下风了。何文金显然知道这一点,她开始耍花枪,招式花哨极了,真真假假变化百端,让人分不清哪一枪该用力抵敌,哪一枪该轻轻放过,林从只得每一枪都全力应对,这一来就难免吃亏。两个又拆了五六回合,林从的枪法比刚才慢了许多,江澄身边的赵玉泽低声道:“不好,小从子要输了。”董平南左边的定边侯林赓听见了,不待董平南吩咐,拍马挺枪驰向何文金,去助林从。

不等林赓驰到,玄武阵上宁珍出马迎住了林赓,宁珍乃是一员勇将,足可在林赓手上走上二三十回合,当下双方各显神通,杀到了一起。江澄心头暗急,倘或林从有失,明帝必然要把账记在何文金和宁珍身上,且不说明帝会不会迁怒于他,将来若是凰朝取胜,宁家还有好果子吃吗?他这边正忧虑,却见林从枪法越发凝滞,林昭仪似乎是自知不敌,虚晃一枪,躲过何文金的攻击,而后不再反击,拨马败向本阵,林从一败,徐淳便纵马向前,徐淳的坐骑是匹龙媒天马,龙卷风一般驰到了阵前,将追赶林从的何文金截住。

哪知徐淳刚刚截住何文金,玄武阵上却又飞出了一将,正是雷葶,她这次所乘的也是匹龙媒天马,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了两军阵间三对正在厮杀的将领,驰向林从,刹那间就追到了林从身后,眼看要越过林从的马尾了,凰朝众人齐声惊呼“林昭仪小心”“小从小心背后”。

林从大概是听见了众人的惊呼,猛地转身,银枪向前一递,正刺入雷葶的大腿。董平南第一个喝彩道:“好一招回马枪!”江澄听了,这才明白之前林从的看似不敌,都是为了诱敌追赶,难怪刚才林从奔向本阵的时候,董平南不开口派人接应,看来董平南早就知道林从会回马枪。

当下江澄极为佩服地看向林从,只见林从已经把枪从雷葶腿上拔了出来,雷葶吃痛,在马上晃了一晃,林从在她坐不稳马鞍的当口,银枪一扫,磕掉了雷葶的左手的一柄钢枪,林从银枪又一个回旋,最终指向了雷葶的咽喉,雷葶大腿负伤,左手钢枪跌落,只剩下右手一柄钢枪,咽喉被制,当下呆坐不动。林从见状,便欲掏出绵绳套索,将这雷葶生擒活捉,然而林从刚一摸到套索,就身子忽地向前一倾,好在林昭仪反应足够快,电石雷鸣之间稳住了身形,这才将手中的银枪保持在了雷葶的脖颈处。可是林从想要再次拿起套索去套雷葶却是不能够了,江澄在这边看得清楚,林昭仪似乎胃部不适,拿着套索的手没有攻向雷葶,反而是掩住了自己的口。

小从怎么了?“上去拿人”,没等江澄明白过来,董平南已经一声令下,凰朝的士兵们一拥而上,把雷葶拽下马来,拖入凰朝阵中,董平南一声“绑”,雷葶就被绳捆索捆了个结结实实。对面玄武阵上高旭、高雅几个见了干瞪眼,却无可奈何,因为雷葶原本就已经越过了两军的中线,快要驰到凰朝阵营中了。

林从在雷葶被捆之后,方才慢慢地打马回归本阵。驻马在第一排的薛恺悦第一个迎了上去,凑到了林从耳朵边,小声问了一句,林从缓缓点了点头,薛恺悦便笑了,伸手接过了林从的银枪,对董平南道:“末将送林昭仪去休息,这里有劳董侯了。”

董平南朗声道:“英君殿下随意。”薛恺悦一打马,招呼着林从自阵营边上绕回凰朝军营。

林从和薛恺悦走后,赵玉泽便小声问江澄道:“澄澄,小从子不会是有身孕了吧?”江澄一愣,把这阵子林从的情形迅速地在脑海回放了一遍,再想到刚才英君殿下的笑容,他知道赵玉泽的猜测多半是事实了,当下轻声道:“看来是的。”赵玉泽神色一黯,但很快就微笑道:“小从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前排是董平南等人,两边是楚遥、高敬几个,江澄不能接别的话,只好给了赵玉泽一个宽慰的眼神。

两军阵前,秦瑛、徐淳、林赓三对人马仍在奋力厮杀,然而玄武阵上广安郡王高旭却没了耐心,直接挥旗掩杀,董平南见了,便也挥旗回击。这场对阵,最终以双方一团混战,各有伤亡结束。

回到军营中,徐淳、陆心妍清点阵亡人员,江澄则和简从珊、冯兆雪两个协助太医令秦梦菲给伤者们做简单的包扎。忙了半个时辰,方才把伤者们全部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次受伤的士兵共是九十九人,不算太多,受伤的将校却有三个。一个是振武将军周雅,她在混战中被玄武太尉娄景一槊刺进了小腹,伤势甚重,据秦梦菲说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周将军的运气。一个是董平南的长媳史紫瑶,她被玄武卫国郡王霞一枪扎在了左边大腿上,这王霞颇为狠辣,枪尖上留有倒刺,将史紫瑶的大腿扎得血肉模糊,看秦梦菲的神情,这史小姐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下床了。另一个便是男儿中的苏泓,苏二公子被一个白虎来的无名将领砍伤了左臂,伤口不深,比起周雅和史紫瑶,伤势算轻的,但苏公子自幼娇生惯养,别说受伤,便是打骂也没挨过的,当下颦眉张口,连声呼痛,听得人心下恻然。

江澄急忙吩咐简从珊带人去附近村庄中弄辆有车厢和顶盖的车子来。他自己则和冯兆雪一起指挥士兵们把自周雅以下的伤者们挨个抬放到辎重大车上,才刚放好,董平南便带着手下偏将李将军过来了,一见这史紫瑶,董侯的眼睛便落下泪来,拍着史紫瑶的手,连声道:“瑶儿且去宜雪县休养,伤势痊愈之前,莫想着回来打仗了。为娘这就让人去接了逸儿来照料你。”江澄听了暗道儿媳受伤,马上想着把儿子接来伺候儿媳,董平南实在是一个慈爱的婆婆,然而史紫瑶听了,却对董平南道:“逸儿哪里会照料人,来了没得添乱,孩儿听说医帐中有医士、有侍儿,孩儿不会没人服侍的,娘亲就放心吧。”

董平南听了欣慰地道:“我儿果然懂事。”转头看向江澄,问道:“澄之亲自护送她们回去么”江澄闻言便顿住了,明帝去请怪人尚未回来,这边林从多半有了身孕,他得安慰赵玉泽,况且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怎么和明帝说上话了,心里也是渴想得紧,此时自然不愿径直回转宜雪县,可看董平南殷切的眼神,他又不好拒绝,正为难,简从珊已经带着车子回来了,他连忙和几个男兵一起,把苏泓小公子放到了车子上。

才安置好苏小公子,远处就跑了一个人,这人越跑越快,到得近前已是气喘吁吁,却是毫不收速,一个俯冲就到了苏小公子的车前,一探头就把半个身子扎到了车内,江澄看得吃惊,连忙呼喝道:“你是何人?敢来打扰苏公子养伤,还不快快退下。”

那车子中的人却似浑然不察,只管在车中低声细语,江澄此时已经看到这人一身女将的服饰,知道是个凰朝女将,正思索此女是不是萧忆月,却见董平南和简从珊面面相觑,片刻后,董平南咳了一声冲这女将一伸手:“快快退下,莫扰了苏公子养伤。”董平南边说边用力,一下子就把这女将给薅了出来,正是淑亲王的二女儿萧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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