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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州(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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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女兵把颜可心和定儿护送回骑射营顾璟处,江澄自带着秀儿回房休息,刚一进屋,秀儿就低声道:“主子,那两位将军要真是去董侯处告了状,皇上会不会责罚您啊?”

江澄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头:“两个无知女妹罢了,董侯根本不会为她们出头,更不会把这样的事禀奏陛下让陛下处罚我。”且别说董平南与他自有旧交,就算是只看在宁满的份上,董平南都没有理由帮着这两个新入仕的将家女来告自己的状。他也没工夫去告这两个刁蛮女妹的状,大军新拿下谨州,有一堆的公事等着他去处理呢。

早上起床后他便去请示明帝,把要带人前往谨州一趟的话说了,明帝看了看他,问道:“卿带谁去?”

“沈名菡要留下料理大军一日之需,微臣准备带冯兆雪去。”

明帝听了道:“敌郡新得,须防意外,那个冯兆雪太过文弱,遇事多半还要靠卿保护,从儿在练新军,让云儿带一队男兵与卿一同去。”陛下这么讲他自无不听命的道理,当下让秀儿去骑射营传话,把归董云飞直接指挥的男儿调一小队过来,又吩咐小侍和光去请嘉昭仪起床。

没多大一会儿,董云飞便睡眼惺忪地过来了,一见了明帝便扑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粘在明帝身上,明帝调侃地拍拍董云飞的后背问道:“怎么着,一夜不见就想朕了?”

董云飞闷闷地道:“臣侍夜里做了个梦,梦里臣侍怎么都找不到陛下了,把臣侍急死了。臣侍要多抱一会儿陛下压压惊。”

明帝听了,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态来,伸手反抱住董云飞,柔声哄道:“朕在这呢,云儿不会找不到朕的。”董云飞双膝分开跪在明帝腿侧的椅子上,只管把顶着一头蓬松秀发的小脑袋往明帝肩膀和玉颈上蹭啊蹭,小侍们端早膳过来,董云飞都不肯下来。

江澄见状暗道董云飞和陛下的别扭多半闹不久的,明帝大概也觉得好笑,低头在董云飞耳边问道:“云儿这么离不开朕,今晚要不要侍寝呀?”

董云飞听了,一骨碌就从明帝身上跳了下来,撇撇嘴道:“陛下不是说在臣侍想通之前都不碰臣侍的吗?陛下改主意了?”

明帝神情有些尴尬,却仍是柔声道:“朕没改主意,可是朕也不忍心让云儿难过,朕其实不大明白,云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坚决不肯给朕生女育儿呢?云儿不喜欢小孩子吗?”

董云飞小脸一跨,嘟囔道:“那陛下又为什么非要逼迫臣侍生养呢?老一辈的夫郎大多都是没有女嗣的呀,他们的妻主难道都是欢楼的女公子吗?”

明帝脸上有一丝受伤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道:“朕还不是为了云儿着想嘛,老一辈流行服回子汤,妻主在嫡女出生后例行服用回子汤,有些女子更过分,只要有了女儿不管嫡出庶出一概服用回子汤,这就使得不少男儿终生无子。那些没有无女无子的男儿只能眼巴巴地羡慕别人。朕怕云儿眼下年轻不知道女嗣的可贵,将来生不了了再羡慕别人就来不及了。”江澄听了暗道梁相只有梁梦诗那一个女儿,阿瑛、弦歌、阿淳她们三个都没有亲兄弟姐妹,看来都是回子汤的功劳了,虽然陛下这话说得挺情真意切的,然而董云飞既然语气坚决地表示不想生女,多半是不喜欢小孩子,既不喜欢小孩子也就谈不上羡慕别人了。

果然,董云飞听了不为所动地道:“那些老一辈的男儿,他们一辈子不用生养,不是挺逍遥自在的吗?”

明帝皱眉道:“自在什么呀,那些男儿在老一辈女子的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人,除了正夫之外,其他男儿没有孩子的根本进不了宗谱,妻主在的时候还能锦衣玉食,妻主一死就会被妻主的正夫给卖掉,既不能与妻主同穴,也不享后人祭扫。”

这话别说董云飞没想到,江澄也没想到,玄武虽然待男儿更为苛虐,但因不流行服用回子汤,夫郎们至少有一半都是有孩子的,不管正夫侧室,只要有孩子便能享受后世家主的祭扫,他进入凰朝后凰朝又不流行服回子汤了,他认识的人中,武将像关荷、董平南,文官像髙芷、钱文婷、岳飘,家中都有好几个孩子,故而他把没有孩子就进不了家谱这一茬完全给忘记了。他怔怔地看着明帝,暗道自己昨个儿还认为是陛下太霸道,今个儿看来陛下倒切切实实是在为他们着想的。

董云飞瞪大了眼睛沉默了片刻,方才轻声问道:“陛下说得也太吓人了,真的假的啊?”

明帝叹了口气道:“说别人家的事,云儿也未必明白,云儿且想想,云儿的祖母董娇娆将军生前有多少个夫郎?死后又有几个进了董家家庙的?朕一想到百年之后,云儿既不能与朕同陵寝,又没有后人祭祀,就难过得很。”

董云飞的小脸瞬间惨白。明帝似乎有些心疼,伸出左手抚了抚董云飞的小脑袋道:“先不说这个了,云儿陪江卿去趟定南郡,嗯,现在叫谨州,一切事情都由江卿安排,云儿给江卿做帮手就好。”

有了早上这一茬,江澄和董云飞情绪都不高,一路上两个都不怎么说话。他俩不开口,冯兆雪和秀儿、定儿也都不敢随便开口,后面那三个军需营的女兵和骑射营的二十五个男兵都随着他们沉默。快到浮天县的时候,冯兆雪终于道:“大人,前面有个酒家,咱们能不能歇歇马啊?”

江澄闻言微笑道:“少歇一会儿吧,咱们今个儿事多,耽搁久了就不能在子时前赶回来了。”

冯兆雪点头,带着士兵们进入酒馆歇脚,他和董云飞拣酒馆中最靠里面的桌子坐了。还不到用午饭的时辰,酒家也就没上午饭,直接端出了几个点心盘子,又上了一壶酒,他摇摇头对酒家道:“把酒撤了,上个甜汤来。”

冯兆雪没说什么,董云飞道:“澄哥你不会饮酒吗?我看咱们以往给陛下敬酒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敬啊,莫非你只敬陛下,自己不饮的吗?”

他答非所问地道:“军营中平时不准饮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董云飞压根儿不信,却也不再纠缠这个,轻声道:“澄哥,咱们为什么非要在子时前赶回来啊?这浮天县离芳晖县怎么着也有个百十里地,就算咱们马快,可是一往一返,怎么着也得一个多时辰,还能剩多少时辰从容办事啊?”

他轻声道:“后宫无诏不得外宿,我上回住在车马宅,都被陛下和皇后罚了三个月月例,这也罢了,关键是还抄了两遍宫规,抄得我手腕酸痛。”

董云飞顿了一顿道:“澄哥我倒没关系,我横竖没有外朝职位,可你是在外朝任职的,少不了出门办差,哪能次次都当天往返呢?”

他也知道这事是个问题,可是想起昨晚那年轻女子说他“深夜在外游荡,勾搭将领,不守夫道”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顾忌,但有定儿在,他也不欲把昨夜的事讲给董云飞听,当下只道:“且吃点心,吃完了咱们出发。”

董云飞不情不愿地拿起点心吃着,他则让秀儿请了那酒家出来,简单地问了酒家几句家中有几口人、庄稼收成如何、酒馆的赋税重不重、村子里有没有奴侍、县里的县令为人怎么样之类的话,那酒家初始颇有些害怕,话说得磕磕巴巴,后来大概是见他态度还算和气,就讲得流利了许多,他听得那浮天县县令为人还不错,便暗暗记在心里。

巳时三刻,他带着董云飞和冯兆雪一同进入谨州。时间有限,他进得谨州大堂,与留守谨州的徐婉接头之后,便同时展开四件事,一是让冯兆雪带领军需营的三个女兵,把谨州府库中的财物摸底登记,少量封存大部分装车运往芳晖县。一是将谨州的奴侍名册翻检出来,让徐婉派校尉去籍没家中奴侍最多的何姓豪绅的家产,把何家家产中的绫罗绸缎金银细软分成三份,一份分与留守谨州的五千将士,两份装车运走,准备封赏董平南手下昨日出征的将士们。一是让原浮天县县令协助董云飞带着骑射营男兵挨家挨户释放奴侍,争取天黑以前把城中奴侍全部释放完毕。一是让徐婉派手下与定儿一起去收缴四千名玄武降兵的铠甲,昨个儿董平南军队进入浮天县之后,玄武的一万士兵有六千抢开城门冲杀了出去,剩下的四千投降凰朝,这四千士兵按凰朝之前的处置方法是要送往坚州、乐州、吉州三州做营田女兵的,考虑到那一万多营田新军没有铠甲,江澄便决定将这四千降兵的铠甲收缴了运往芳晖县进行改装。

大伙各自忙碌,江澄则带着秀儿把谨州的公文图册全部清理了出来,凡有关兵丁、户口、田赋、盐铁、茶叶、丝绸等项的文档均一一过目,有副册的把原件打包带走,没有副册的把总数抄录了带走。天到未初的时候,新任谨州知州祖芷烟赶到了谨州上任,徐婉出面请江澄和祖芷烟用午餐,江澄看看天色,吩咐秀儿去城中请回董云飞,徐婉自派士兵去请冯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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