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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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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丽珠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话说得更是阴阳怪气:“江大人,您自己的侍儿去哪了,您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啊?内侍省的宫侍眼下有三四万,每一个属下都得知道早上在哪,中午在哪,晚上在哪,那属下就是个神仙也得给累死了啊。”

江澄心里有气,宫中也就一两百侍儿,所谓的三四万宫侍是包含了骑射苑男儿和皇家园囿中种田的男儿在内的总数,欧阳丽珠敢拿这话回嘴,这是看自己这么久了都没动内侍省的人事,对自己没有初始时那么忌惮了。自己是她的主管她尚且这么怪腔怪调,平日里不知怎么作威作福欺负宫侍们呢,眼下找秀儿要紧,先不会理会她,过阵子得把她换掉。

他冷声问道:“初八秀儿开始请假,请了两天,后面可有续假?”

一屋子的女子都看向欧阳丽珠,那欧阳丽珠继续大大咧咧地躺在美人榻上,眼睛上翻唇齿间全是冷笑,其他人互相看看都没有说话。他心中有数,这些人不是欧阳丽珠素日所用的,就是害怕欧阳丽珠势力的,自然唯欧阳丽珠马首是瞻。他只管拿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们,视线所及之处,这些女子纷纷低下了头,仍旧没一个人肯出声。

好半晌,欧阳丽珠旁边的一个女子回话道:“回江大人,秀儿的母亲在十一那日过来给他续了三天假,说是秀儿许了个好人家,马上就要出嫁,有很多事要忙。”

他看了一眼这女子,见她正是自己每回来甄选侍儿的时候在一旁拿簿子记名单的那个,好像是姓李,倒是这里面难得的肯做事的人,于是微笑问道:“许了个什么样的人家,这么快就要出嫁?他母亲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这些属下都不知道,不过只续了三天假,今个儿说不定就要过来办脱役了,大人要是有空啊就坐在这里等,没准一会儿他母亲就来了。”那女子继续答道。

他想此言有理,索性让这女子把宫里侍儿的名档簿子拿出来翻看。翻到秀儿那一页,见上面写着:

武氏秀儿,貌端无疾。甲戌年四月初八日生,雅州洵美县吁乐乡人,母曰武顺,嫡父何,生父杨。姐曰武药,兄某,已字人,弟某,幼。

他琢磨了一下,这秀儿的母父是雅州乡下人,多半不认识京城的达官权贵,那她所说的给秀儿许了个好人家,却是什么人家呢?

“据他母亲说,女家给了三百两聘礼呢,那秀儿生得容貌平常,肯出三百两聘礼的的确是是个好人家了。”那女子站在桌案旁,似是知他心中的疑惑,及时解说道。

他没接话,肯出三百两聘礼的就一定是好人家吗?凰朝男儿若是给人做正室,不仅没有聘礼,母家还需陪送嫁妆,只有给人做侧室,才会有聘礼,可这聘礼也有多寡的不同,若是普通人家的男儿嫁的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巨富大豪,聘礼通常不超过百两,妻家贫寒些的也有只给几十两甚至十几两的,只有给高门大户做侧室,才会有二三百到五六百不等的聘礼,可高门大户的侧室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这秀儿的长相顶多算是周正,人又老实,母家又低微,正常情形下,谁肯花三百两银子聘他做侧室呢?

等了两刻钟,秀儿的母亲果然来了。这女子也就四十来岁,长年在乡下失于保养,看上去倒像是五十岁的人。她一进来就给欧阳丽珠叩头:“欧阳大人真是小人一家的福神,那顾小姐没相中秀儿,又给秀儿引见了个何娘子,那何娘子家资巨万,给秀儿多添了二百两聘礼呢。秀儿这样的孩子居然值五百两,真是小人想不到的事,小人回去啊给您画个长生排位供养您。”

欧阳丽珠看看江澄,傲慢的脸上堆出了点虚假的笑意,对那女子道:“这是你们家秀儿的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既是许好了人家,快给他办脱役吧。”

颖儿自进了这内侍都知的公事房,就一直侍立在江澄身边,此时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主子,秀儿又不是官家公子,谁家肯出五百两聘他啊,别是有什么问题吧?”

江澄也觉得此事不对头,而且听秀儿母亲话中之意,这最初的女家是欧阳丽珠给牵的线,他冷笑一声,立起身来发问道:“欧阳大人管着三四万侍儿还有功夫过问本官小侍的终身大事,倒也真是辛苦得紧哪。是哪个顾小姐?又是哪个何娘子,且说来我听听,要是果真好,我自然赏你。”

欧阳丽珠听了尖着嗓子道:“江大人您这是什么话,好像属下要害您的侍儿似的,属下虽然一看见您就心烦,可是跟那秀儿没什么仇啊,自然要给他介绍个好人家。人家顾蕊顾小姐是怡卿的堂妹,贸易司顾蕾顾大人的亲妹妹,人家要买个服侍出海的侍儿,内侍省多少侍儿求着我把他们引见给顾小姐,这秀儿我本来没打算引见的,知道他容貌平常人家顾小姐看不上,可这不是他母亲来了吗?他母亲给我磕头求我给他介绍个好人家,我这一心软啊就答应了,人家顾小姐果然看不上,不知道回头怎么埋怨我呢。”

江澄听了暗道顾家婢仆数百,要找个肯服侍出海的侍儿还不容易么?何需在外面购买呢?不过世家贵女的侍儿只有嫌少的没有嫌多的,或者她就是以此为名目想要多纳个小郎呢,自己且莫把人想得太坏了,先去看看秀儿再说。

那秀儿母亲听了欧阳丽珠的话,磕头赔礼道:“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让欧阳大人落埋怨了,小人给您磕头,您是好人自有好报。还劳您老的架,给秀儿把这脱役办了吧。”

那欧阳丽珠弹了个响指道:“行嘞,这就让她们给你办去。小慕,去给这秀儿办脱役。”

颖儿再次拉了拉江澄的袖子,江澄会意,发话道:“且慢,等本官弄清楚了再说。这宫侍嫁人关系甚重,若嫁个敌国奸细,岂不泄漏朝廷机密?日后再有宫侍嫁人办脱役,务必要将妻家名姓地址一一登记在案。”那小慕听了,脸上一幅嫌他多事的表情:“江大人瞧您这话说得,那何娘子是这京城云想衣绸缎庄的老板娘子,人家怎么会是敌国奸细呢?”

他顺间起疑,这秀儿的母亲只说了个何娘子,这京城里姓何的女子多了去了,怎得这小慕就知道的这般清楚呢?她们和这何娘子是一伙的?她们要做什么呢?

他不理会小慕转问那秀儿的母亲:“你们如今住在何处?秀儿和你们住一块吗?主仆一场我要去给他添点嫁妆。”

那女子听了一脸喜色道:“小的就住城隍庙,秀儿和他嫡父都住在何娘子家绸缎庄的后院,那绸缎庄在嘉会坊万花街上,大人给他添妆直接把银子给小的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他摇头道:“主仆一场,我必要亲自见了他交待他几句话才能放心,你怎么过来的,走路还是坐车?”

那女子道:“小人租了头驴,一路骑驴过来的。”

他吩咐道:“你骑驴先走,我先去礼部处理公务,下午再过去看秀儿。”

那女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欧阳丽珠和小慕,很不甘心地问欧阳丽珠道:“欧阳大人,您看这?秀儿明个儿就要成亲了,这脱役办不下来,小人怎么跟女家交代啊?”

江澄冷笑道:“你看她没用,本官署理内侍省,没本官的话哪个敢给秀儿办脱役?”欧阳丽珠和小慕互相看了一眼,都冲那女子摇了摇头,那女子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在那女子走后立即带着颖儿离开,出了内侍省,颖儿驾车刚往礼部走了一条街,他就吩咐颖儿转道嘉会坊。

嘉会坊极偏僻,颖儿驾车的速度又实在快不起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他方才到达云想衣绸缎庄。

让颖儿递了名帖,绸缎庄的管家娘子接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方才赔笑道:“这位大人要给秀儿添妆,这事小的怕是做不了主,小的主人不在,恕小的不能接待大人。”

他眉头微皱:“你家主人不在也无妨,本官是来看秀儿的,秀儿的母亲说他们就住在这绸缎庄后院,我进去看看他,给他留点银子就走。”

那管家娘子道:“大人,没有我们主人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我们绸缎庄的后院,恕小人不能从命。”

他微觉为难,这毕竟是人家的庄子,自己只是疑心她们不地道却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是什么情况,没有理由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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