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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徐淳篇(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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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鸿胪寺回来,徐淳心里的烦躁就消了好些,可以冷静地思考问题了,她推测关公子多半没有看到那小笺,不然不会对她如此冷淡,怎么样能让关公子知道那屈公子顶多是个侍夫呢?看看天色未暮,她灵机一动,就提笔又给关鸣鸾写了封信,怕关鸣鸾不肯看,她这回采取了个假公济私的办法,把信装在公文信封中,派兵部小吏送去了刑部大堂。过了两三刻钟,那小吏就回来了,见了徐淳回报说:“关尚书当场拆了公文,阅信后没给写回信,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小的给打发回来了。”

徐淳听了虽然仍有些不踏实,但关尚书既是看了信的,想来对她的那点子气很快也就消了。这么一想,她又振作了起来。

回到家里冰儿服侍她用了晚饭,她刚把餐后水果吃完,嫡父就派人请她,她连忙移步去茂松堂。进得茂松堂去,便见黄老正君正和她生父凌氏一起欣赏一条刺绣腰带,黄老正君用手指着腰带上的祥云孔雀图案,啧啧叹赏道:“你看这配色,又典雅又大方,你看这针脚,又细密又平实。”凌氏在旁频频点头:“哥哥说的是,这屈公子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将来伺候淳儿准没错。”

原来是屈公子给她赶制了一条腰带一块帕子一个荷包,今日派人送了来,凰朝富贵人家的规矩,女儿家的衣服鞋袜可以出自下人之手,腰带和荷包、帕子一定得是自己夫侍做的,这屈公子尚未过门已经开始履行夫侍的职责了。尚未得到关公子的首肯她本不欲收屈公子的手工,可看着那帕子上灵动欲飞的蝴蝶、荷包上那娇艳动人的玉兰,想着毕竟是年轻男儿的一番心意,就没忍心拒绝。

带着手工回到房间,冰儿看见了,低声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照实说了,冰儿的笑容有些苦涩,但仍是夸赞了屈公子几句,而后就服侍她洗沐去了。夜间冰儿待她越发地热情,主动做了些平常不肯做的事。她自然明白冰儿的心思,轻轻地拍拍冰儿安慰道:“不必担心的,你家小姐我岂是那等喜新厌旧的人呢?”

次日常朝散朝后,她再次走到台阶处等关鸣鸾,满心想着这回关公子就会对她和颜悦色了。哪知关尚书见她站在台阶上,依旧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她看得心下纳闷,顾不得是在金銮殿外,紧走几步追上关鸣鸾,小声道:“关尚书今日有空的话,能否中午或者晚上一起用顿便饭?在下有话要和关尚书讲。”本来走在她前面的楚昀、岳飘和走在她后面的钱文婷、梁冰鉴都向她俩看了过来,不知关公子是被众人盯着不好意思还是怎样,只见他微微蹙眉道:“今日刑部公务繁忙,徐尚书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说完冲她抱了一下拳,径直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耀眼的阳光下站了很久,明白了有些事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要把屈公子的婚事退掉么?她思考了整整两天,整个人都有点迷糊了,却终究没有拿定主意。她倒也不是舍不得屈公子,屈公子的确生得娇美,人又柔情小意的,但毕竟只见过一面,没怎么相处过就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可是看关尚书这态度,似乎不是因为不喜欢屈公子才不理睬她的,如果她感知无误的话,他多半是介意她身边有别的男儿。这就让她为难了。

关尚书虽好,可要让她今生今世身边只能有关尚书一个,那她委实答应不下来。且不说她现在身边就已经有了个冰儿,冰儿这孩子伺候了她多年性情又极为温顺,她没有理由轻易地抛弃他,也不说这屈公子是她的嫡父所定的,便是她把屈公子和冰儿都发遣了,她如愿以偿地和关公子成了亲,她就能保证自己从此后再不纳夫侍了么?女儿家大多是朝三暮四的,她能保证自己便是那个情有独钟心无旁骛的特例么?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她乐意只守着关公子一个过日子,万一关公子只给她生了个儿子,那时节她是纳侍呢还是不纳侍呢?如果彼时终究是要纳侍的,那眼下退掉屈公子送走冰儿岂非多此一举么?徒然显得自己薄情。如果彼时她不纳侍,徐家到了她这里没了女嗣,不说别人,光是她的生父和嫡父就能天天找她哭闹不休,她能扛得住这样的压力么?

可是若是不把屈公子的婚事退掉,恐怕关公子是不会再和她要好了,关公子一向主意拿得正,要别人去劝他,多半也不中用的。为了屈公子和冰儿,就放弃关公子么?那她之前对关公子的喜欢就这般经不起风雨么?枉她还自许喜欢关公子,却原来也只是个贪图美色的浅薄女子罢了。可是若是眼下满足了关公子的心愿,只怕她将来做不到待关公子一心一意,那时节让关公子伤心,彼此成了怨偶,倒不如继续做朋友了。

这两日兵部的公务还颇有点忙,京郊大营正在建,眼看着秦瑛就要带着将领们回来了,兵部得负责兵员武器的配给,有很多事要做的,她就这么边思虑边做事。大概是看她太魂不守舍了,以兵部郎中冯姝为首的几个手下就在二十九日傍晚下直之前约她去白鹤飞来喝酒。她没有拒绝,和部属适当小聚能加深上下级之间的情谊,她心中的烦恼也需找个人倾吐一二。

酒宴上冯姝几个问她这几日怎么了,她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把关公子的事说出来,只是苦笑道:“都是些琐碎的事,许是最近公务太忙了,就难免烦躁,等过些日子事情忙完了,也就好了。”冯姝几个见她不肯讲,自然不敢勉强她,只是她既然不打算吐露心声,手下们也就没了顾忌,冯姝做主让那酒家喊了几个歌童来唱歌跳舞。

几位歌童一进来,她就认出来了,正是六月里江澄入宫前她请客时进来跳竹枝舞的几个。歌童们才跳了一支曲子,冯姝便把他们喊到宴席上伺候。那为首的少年极为欢喜地坐在了她身边,不住地劝酒劝菜,口中软软糯糯地说了许多想念她的话,她逢场作戏地应付着。

酒宴半酣,歌童们纷纷靠在女子的身上,那少年自然也要向她靠过来的,她不知怎得,脑海中就想起了关鸣鸾,不由自主地推开了少年,面对着少年委屈的眼神,她笑着解释:“我得去更衣。”说着抛下了少年往走廊上的净房走去。

从净房中出来,她刚要回自己的房间,便听一个小间中有人道:“世上的女儿怎么可能只娶一个男儿呢?鸣鸾你不要太异想天开,像柳相这样的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徐尚书人品不错,你若是为了些芝麻绿豆的事,错过了她,将来岂不后悔?”

她立即就停住了,屏息凝神地侧耳倾听,只听里面关公子道:“姚天男多女少,我想要一妻一夫一心一意的日子,是几乎不可能的,可是你要我委屈我自己,我也做不来,阿淳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不能因为她是个好人,我便去过那种在后宅里与人分享妻主的日子,我想她也不会为了我就把她的侍夫小郎给赶走。她既不能为了我让步,我凭什么就要为了她受委屈呢?我再等上个一年半载的,焉知不能嫁个乐意一妻一夫的女儿呢?”

她听了暗自点头,关公子这话说得极像关公子的素日为人,她虽觉关公子说将来再嫁别人的话有些刺心,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关公子所言是对的,她既下定不了决心只娶关公子一个,关公子自然也就能放弃了她另外嫁人。她一时间很有些惆怅,却并没有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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