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1/2)
那是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面只摆着一张床。
这是关押“祭品”的地方。
胡葵低垂着头,独自坐在床边,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正回忆着昨日发生的事——…
“我的本名不叫泉阳子,我叫胡葵。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她大声地向牛嘉良坦白了一切,“我的这张脸也不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喜欢的‘泉阳子’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
“……”牛嘉良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终于放弃她时,他就忽然抱紧了她,“你明明就是真实存在,明明如此温暖……”
她讶异地张大眼,因为他的拥抱,因为他的话。
“你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听清楚了,你想说你的脸不是你的脸,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的名字。”牛嘉良稍稍松开了她,“直到你说这些之前,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但现在我很高兴,有一种你真正在这里的感觉。对不起,我刚刚弄疼你的手了。”
他内疚地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
“你是白痴吗?”她用力推开他,“我一直在骗你,你向我道什么歉,我在利用你对我的喜欢,你明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不利用下去,反而要自我揭穿?你完全可以骗我到最后,不让我觉察。”牛嘉良两手撑在墙上,他微微俯首地直视着她的双眼,“我想留你在云巅,是我怕我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派人伤害你,再就是我感到不安,我怕你选择跟那个林博走,把我抛弃了。”
“和林博无关,我想离开云巅,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野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暂时将她送到了这里。她原来在等野犬来救她,结果没等来野犬,却等来他身故的消息。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可以吗?”牛嘉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看得出她藏着许多秘密。
“没什么值得说的。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我以前长得也不好看。”她别过脸,避开他滚烫的视线。
听到她自暴自弃,他无奈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喜欢哪种女人?你问过我了?”
她没有说话地揪着牛嘉良的袖子。
“我第一眼是被你现在的外貌吸引,可那只是激起我的怜悯心。真正使我越来越爱你的,是你敏感又脆弱的心。”长指移向她的胸口,他指着她的心说,“你的不自信,你的多愁善感,就连你时不时的发呆,还有照顾小动物的善心。这些我都喜欢。”
“我哪有不自信……”她弱弱地抗议。
“胡葵,我能叫你的真名胡葵吗?”牛嘉良按着她搁在他胳膊上的手,十分认真地问,“我希望胡葵小姐给我一次机会,做我的女朋友,我想和真实的你交往。”
“我……”她犹豫不决,“我不想拖累你,成为你的负担。我已经害了很多人。”
“我不怕。”牛嘉良握紧她发凉的双手,“你不是负担,无论你说多少遍,我都会重复这一句,我需要你。”
“嘉良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她轻轻晃了晃头,“我不是那么好的女孩,我……”
“你好不好要我觉得,我觉得你好你就好。”牛嘉良故意用霸道的口吻说,“你听我的就对了。”
她注视着他良久,他的眼神坚定得叫她无法拒绝。
于是,她将自己的过去,为什么整容,之后怎么被抓到了子鼠会,又是怎么获救,包括野犬送她进云巅,以及现在林博来找她,林博说的计划等等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牛嘉良。
唯独隐去了那一“秘密”。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能也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它丢掉性命。
听完她的讲述,牛嘉良思索道:“这么说来,林博他是假意投降理事长?”
“嗯,他说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接近理事长的车子。”她复述着林博和她讲过的计划。
“但他能成功吗?”牛嘉良皱着眉问。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林博没有详细说明。
牛嘉良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以理事长对他的‘重视’度,他很难找到机会。我们得另找法子。”
“你愿意帮我?”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嗯,我相信你。”牛嘉良说出脑中酝酿的主意,“明天就是云巅‘狂欢’,我们就利用这次机会……”
“利用这次机会?”她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对,我假装与你闹掰了,然后将你当作‘祭品’送往学校的礼堂,再邀请罗曼来观礼。”牛嘉良谋划道,“这样林博就有了逃跑的时机。”
“你要我做‘祭品’?”
“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真的受到伤害,等你一上台,我就切断礼堂的电源。”牛嘉良走到房间的书架前,他取下一本册子,“这里头有礼堂的布局图。”
牛嘉良将册子摊开在书桌上,他翻了几页便找到了礼堂的平面图:“断电后,你就趁机从台子侧边下来,往后门这个方向走,我会接应你。”
“那我们怎么通知林博?”她端详着册子上的布局图,一边背下路线,一边托着下巴问。如果由他们这边决定行动时间,那他们得让林博知道才行。
“我等下就去理事长那儿。”牛嘉良对自个儿的计划很有信心,“我会给他提示,若他觉察不到,那就说明他根本没能力保护你。”
“林博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她感觉得到林博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最好是那样。”牛嘉良有点吃味地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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