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巴,你好(1/2)
夏日庆典,是属于诺尔盖合众国的节日,也是独属于极北之地的狂欢。极北之地常年冰寒,夏日庆典就象征着温度回暖,这对于他们而言算是一件大事了。但可惜的是,今年温度真不怎么暖和,倒有些遗憾了。
“哎,可惜了,今年夏天有点冷。”
谢尔盖点燃了支自卷烟叼着,左手还拿着一只三个球的冰激凌,冰激凌顶上洒有些五颜六色的糖霜。雪落得洋洋洒洒,我不住地打喷嚏。阿纳托利是个活力用不完的小伙子,盛大的庆典无时无刻不在点燃着他的热情,无论到哪,总会有吸引他的地方。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感受,不过也是能理解他的,我们搓着手站在屋檐下躲风雪,不远处阿纳托利欢快地举着四只烤番薯朝我们走过来。
“烤番薯?”,我不禁诧异,“认真的么?”
“没办法。”,谢尔盖说,“太过寒冷了。”
“等久了吧。”,阿纳托利把其中一只番薯小心地递给我,“走吧,先去我家避避风雪好了。”
烤番薯还是熟悉的味道,热得人心发暖,暖得发甜。撕掉表皮,露出黄色的果肉,果肉温热且甜腻。“那走吧。”,我小口吐着哈气吃着说,“我也饿了。”尽管放了一段时间,可番薯仍是烫的,烫的舌尖生疼。
“我是跟他一起的。”希欧多尔说。
“监护人?”谢尔盖垂眼看我。
“嗯……”,希欧多尔斟酌着说,“暂时的。”
“我懂了。”
谢尔盖捂着烤番薯走在前面,他如此说,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想通了什么,但他既然会这么说定是心中有了计量。阿纳托利背着希欧多尔的登山包还在前面活蹦乱跳的,我跟希欧多尔互相交换了眼神,裹了裹外套抱着番薯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一处小阁楼前,看起来不是特别大,却一见就觉得心里发暖。不论有多干净,就是那么平常,然而能从中感受到“家”的感觉。而不是像王牧尘住的地方,看起来金碧辉煌,实际上的确价值不菲,可撑死只能算是栋华丽的房屋,却不是一个“家”。我们走到门前,谢尔盖摁响小小的门铃,很快,有个裹着特色棉布围巾的老妇人笑着打开巧克力色的保险门,邀请我们进屋歇息。进门后,她让我们坐在沙发上烤火,沙发对面是壁炉,壁炉上面有副全家福。
全身逐渐暖和起来了,我脱下羽绒服和豹皮外套,搓了搓手,走到壁炉前。个子不够高,够不到相框,此时希欧多尔了解到我的意图踱步我面前,在得到谢尔盖的允许后将全家福拿到手上。没等我说话他就单膝跪下,把相片往我的方向伸了伸,我心领神会地拿住相框另一角和他一起看。
相片上有六个人,其中就有我刚刚见过的老妇人,谢尔盖和阿纳托利。他们是蹲下来照的,阿纳托利还很小,画面上每个人都在笑得很开心,中间还有一只黑色皮毛长相似狼的雪橇犬。
“这是奥格列。”,老妇人端着盘水壶和几只杯子走来,“它是个聪明孩子。”
“哦,抱歉。”,我扯了扯希欧多尔的衣角,“那它……”
希欧多尔把合照放回壁炉原位。
“没有关系,外面风雪大,先喝口热可可暖暖身子吧。”,老妇人端起水壶里往杯中倒热可可,“它老了。谢尔盖,阿纳托利!”
闻言我们走回沙发坐下,谢尔盖跟阿纳托利换上鲜艳且看上去很舒适的高领毛衣下楼,我们捧着热乎乎的可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直到老妇人轻咳,呷了口可可,跟我们说。
“很高兴见到你们。”,老妇人露出亲切友善地微笑,“我是达莉雅。”
“你好,我也是。”,我点头,“我叫……”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贝萨流士。”,希欧多尔说,“您好,美丽的女士。”
达莉雅闻言笑了笑,眼角皱起稀碎的鱼尾纹,尽管时光并未给予她仁慈,但更加增添了她来自于灵魂的魅力。“谢谢你。”,她笑了声,“走吧,我想我们的午饭已经做好了。”她看向坐在旁边看书和网络直播的两个人,谢尔盖轻咳,阿纳托利可惜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话,即后不约而同地起身走过客厅在门口拐角。
“走吧。”,达莉雅也动身,我和希欧多尔没忍住连忙同去扶住她,“没事的,我可是很厉害的。走吧,我带你们去饭厅。”
经过走廊时,我不经意中瞥见挂在墙壁的一把巴拉莱卡。
饭厅主要是一张不算很长的长桌,应该是可以坐八个人规模的桌子。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谢尔盖和阿纳托利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讲道理,按照辈分达莉雅是要坐在最顶头的那个位置,而我应该坐在希欧多尔的右手边。出于这种考虑,我和希欧多尔换了个位置,也由此开始正视面前的食物。面前有桶不大尚在冒热气的铁桶,从中飘散着熟悉的炖肉味道,周遭还放着些土豆制品,同样,在我们的餐具旁边,还有杯热气腾腾的甜茶。除我以外,他们的手边放着的是杯色泽不错的红酒,也就只有这时我会在心里嘀咕年龄的不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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